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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灭口?” “我要真想杀你,这三年来你坟头上的草都不知道长了第几茬了。
” 细柳松开腰链,冷笑。
房中忽然静了下来。
他忽然一把扯下来脸上的面罩,露出来一张少年的清秀面容:“你真的没有下过追杀令……” 细柳双手抱臂:“怎么?陈宗贤告诉你,紫鳞山给你下了追杀令?惊蛰,你是三年没有出门吗?紫鳞山有任何人碰你一根毫毛吗?” “恩公不许我出门,但是我……” 他说着,忽然顿住。
细柳审视他,随即移开视线:“看来你也不是蠢得无可救药,在陈宗贤身边三年,心里到底还是起了疑。
” 如今的惊蛰已经十六七岁了,他长高了,五官也长开了,比从前少了很多稚气,他没接这话,眨眼的功夫,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皱眉朝她走近几步:“等等……细柳,你不是失忆了吗?你为什么会认得我?你……什么都记得是不是?你骗人……” 他伸手要抓细柳的手臂,细柳往后退了一步:“骗你怎么了?” “你果然没有失忆!” 惊蛰激动起来。
这时,隔门外头忽然有了动静,惊蛰一下警惕地回头,却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推开门歪头往里望了望。
“这些差役怎么回事?谁扎的他们屁股?” 外头还有一道粗声粗气的声音。
“是惊蛰,”另外一道年轻的女声响起,很快隔门外又有一个年轻姑娘的脑袋探进来,她一眼就看见了屋中的少年,“阿叔,真的是惊蛰!” 很快,乌布舜与舒敖、雪花三人进了门,将隔门合上。
“细柳,没事吧?” 乌布舜看了惊蛰一眼,问细柳道。
毕竟惊蛰是刺杀过玉海棠的,如今还是紫鳞山的叛徒,他今夜却忽然出现在这里。
细柳摇头:“没事。
” 惊蛰顾不上其他,看着他们三人:“你们都知道她没有失忆吗?” “知道,但我和阿叔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雪花走到他面前去,打量他这副偷偷摸摸的打扮,“大医最先知道。
” “你们都知道,”惊蛰转过头,看见乌布舜走到棺木旁,从布兜里掏出来个瓷瓶,从中倒出一粒药,“那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大医捏着药的手一顿,他看着棺木中脸色惨白,骨相秀整的年轻公子,那边雪花看了看细柳:“你应该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 乌布舜欲言又止:“那个,等等,你们等一等……” 可少年少女吵吵闹闹的,没人听见乌布舜说什么,他也找不到插句嘴的气口,只得叹了口气,将解药给棺木中的陆雨梧服下。
惊蛰因为那点微妙不爽而紧蹙的眉头瞬间松开了许多,只是看向细柳,表情又有些古怪了起来:“不是,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细柳却并不说话,只是盯着他,惊蛰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爬上他的颈项,他低眼一看,是一条碧绿的小蛇,他脸色一变:“雪花!” 雪花笑眯眯地看着他。
“惊蛰,你如果还是要回去,我不拦你。
” 细柳看着这少年被蛇缠住脖颈,一副动也不敢动的样子:“但你见了费聪,应该知道怎么说,这条蛇会陪着你。
” 雪花还有点不太放心,将自己身上的布囊解下来塞到他手里:“这是它的饭,你记得要好好喂它,不要让它饿肚子,也不要伤害它,不然我就放虫子咬你。
” 惊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咬牙切齿:“你记得我送过你我最好的毒药吗?” “我也送过你我最喜欢的虫子啊。
” 雪花想起来这件事,歪头问他:“它们好吗?” 惊蛰忽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道:“破虫子一点都不好养,都被我给养死了。
” “是你太笨了!” 雪花不高兴地说道。
半夜被扎了屁股的几个差役猛然醒来,第一反应都是先摸屁股,摸到一手血,登时都吓得跳起来,几人忙推门,棺木停在里面,但从这个角度看不见棺木里的尸首,他们还没走近,便听一道冰冷的声音:“你们做什么?” 差役们连忙回头,见是那陆青山,便连忙上前七嘴八舌道:“昨晚有刺客!” “刺客还伤人了!” 陆青山神色一凛,立即往停棺的房中奔去,差役们看见他往棺木中望了一眼,像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他看了过来,道:“你们守不了这里也不必再守了,我们自己人来守!” 差役们捂着屁股垂头丧气地出去了,陆青山看着他们的背影,随后便招来几名侍者吩咐了一番,又施展轻功飞快离去。
宵禁未除,城内安静极了,偶尔有几声狗吠鸡叫的,僻静深巷里隐约可闻。
乌布舜让舒敖将陆雨梧放到竹床上,又拿过来被子给他盖上,舒敖临着灯火,低头发现他颈项间沾着一层淡薄的水雾。
再看他的脸也是湿润的。
“大医,他这是怎么了?”舒敖大惊失色。
“我刚刚给他吃的解药,是在化去他体内的寒气,”乌布舜拿来干净的帕子,给陆雨梧擦了擦身上的水气,“再有一个时辰,他应该就可以醒过来了。
” 舒敖“哦”了一声,转身出去弄炭盆来,用炭火来逼陆雨梧体内积蓄的寒气。
细柳坐在桌边,看着乌布舜站直身体,将帕子扔到一旁的案几上,他转过头来,正好看见细柳在看床上的人。
他走到桌边来,端起冷茶喝了几口,说:“我不该直接将那药给你,幸好,他只吃了三颗。
” 细柳抬眼:“什么意思?” 乌布舜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他在密光州那样苦寒的地方待了很久,身上多少旧疾我猜都是那个时候有的,若再多吃一颗那种药,就危险了。
” 细柳一下起身:“您没说过那药会……” “是,但我不知道他身上有旧疾。
” 乌布舜叹了口气,又看向她:“你别担心,三颗出不了事,他很快就会醒的。
” “只是你既然担心他,又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早就恢复记忆了呢?” 乌布舜又问她。
细柳抿唇,没有说话。
乌布舜看她是真的不打算开口,便摇了摇头:“你这孩子,什么都闷在心里,他又怎么会知道呢?该说清的事一定要说清,你就算不愿意告诉我,等他醒来,你难道还要再瞒着他?” 乌布舜拍了拍她的肩,往外面去了。
夜色浓黑,细柳临着灯烛在房中安静地坐着,她偶尔会看一眼窗外,但最终视线都会落回竹床上,在冗长的寂静里,只有炭火时不时辟啪作响。
她在心里算着时间。
一个时辰应该是有了,可是竹床上那个人依旧静静地躺着,她忍不住拧起眉,走到床前去,昏黄的烛影里,他的面容依旧苍白,浓而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了片淡淡的影。
细柳在床沿坐下,看着他的脸,片刻,视线又顺着他的颈项往下,被子的一角掀开着,底下他一层青一层白的衣袖翻卷,露出来的腕骨被细布包裹严实。
好像从重逢之始,他的腕部便缠着这个东西。
细柳忽然伸出手,手指就要触碰到他手腕细布的刹那,烛焰微闪,她忽然反被攥住了手。
她一瞬抬头,不知何时,陆雨梧已经睁开了眼睛,昏昧的光影里,他那双眸子黑沉,盯住她。
他的掌心不知到底是水气还是汗意,不那么冷了,反而很烫,烫得细柳下意识地要挣脱,可他却紧紧地握着。
细柳要抽出手,却没挣开,反而因为惯性而一下俯身。
他的呼吸不再像在棺木中时那么微弱,轻轻拂过她的面颊。
“放手。
” 她说。
陆雨梧似乎是在看她的脸,那是一种无声的审视,他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温润和煦的笑意,他依旧沉静,却有一种如积雪般的冷意。
细柳不知道他想看出来些什么,但他的手仍没放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他的手像是因为用力而有些细微地发颤。
细柳低头看见他手背绷紧的筋骨,嶙峋而漂亮。
“为什么?” 他的声音忽然落来,气息轻擦过她的耳畔。
细柳呼吸一滞,她本能地想要往后躲,却听见他又说:“你肯告诉惊蛰,却仍要瞒着我。
” 细柳一怔,抬起头来。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方才乌布舜说过的话。
原来他听得到。
他知道惊蛰来过,也知道她跟惊蛰说了什么。
细柳低垂眼眸,与他相视,表情倒也坦然:“我瞒你,难道你就不知道了?陆雨梧,别跟我装傻。
” 陆雨梧看着她,眼睫微垂,视线划过她的颈项,他看不见那根红绳,不知道那只丑玉兔还在不在她身上。
但她颈侧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他指节稍松,细柳一下抽出手站起来。
不知是不是面前两盆炭火烤的,她颈间有了薄汗。
她转身走出几步,手才触碰到隔门,却听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知道。
” 她忽然顿住。
“花若丹告诉我,你把什么都忘了,你不记得她,自然也就不会记得我,但我又想,你若真的什么都忘了,为什么愿意帮她?” 陆雨梧看着她的背影:“但很多的时候,我都在担心你若真的忘了呢?你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哪怕萍水相逢,只要你愿意,你便会帮她。
” “那年达塔人绕过丹岩突袭密光州,罗州的韦添裕非但不肯来援,还想置我于死地,那时我在罗州才着手查了他的阴私,便有人及时相助。
” 陆雨梧仍望着她:“细柳,你知道是谁在暗地里帮我吗?” 细柳没有转身,她盯着隔门的缝隙,硬邦邦道:“我怎么会知道。
” 她推开门,看见外面漆黑一片,檐下连灯也没有,迎面吹来的风里还有没散干净的潮湿雨气,忽然有人落在院中,那人快步过来,细柳认清他是陆青山,便立即绕开他出去。
陆青山回头看了一眼细柳,赶紧进了屋子,看见陆雨梧清醒了过来,他松了口气,忙道:“公子,他们让窦暄代替您主理州署中事。
” 陆雨梧坐起来:“我死了,他们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想做什么都可以,花懋如今在牢里,你记得每日让人去盯着他们审案,不要让人对他动私刑强迫他认罪。
” “是。
” 陆青山低首。
陆雨梧又垂眸沉思了片刻,说:“青山,你替我磨墨,我要写一封信。
” 陆青山立即找了笔墨过来,陆雨梧走到桌前坐下,才发现细柳的双刀就放在桌边,他看了片刻,才提起笔来。
陆青山看他握笔有点抖,不由道:“公子,你的手……” “不碍事。
” 只是这几日那丸药吃的,他身上冷得厉害,手腕便更疼,连带着左手都有些蜷握不住东西,但此时药解了,笔也勉强握得住。
细柳才将自己屋中的灯点燃,一摸腰间才发觉自己忘了什么,她立即折身回去,才踏上石阶,便见半开的隔门中,陆雨梧临灯而坐,提笔在写些什么。
但细柳的目光落在他握笔的那只手。
“细柳姑娘。
” 陆青山看见她了。
细柳却没在看他,只是盯着陆雨梧,他原本是在看着面前的纸上,听见陆青山的声音便抬起头看向她。
细柳几步走进去:“你怎么用左手写字?” 陆雨梧搁下笔,站起来才想说些什么,细柳却忽然快步过来,一把抓住他才握过笔的手。
她毫不犹豫地去扯他腕部的细布。
“细柳……” 陆雨梧要挣开,细柳立即一招锁住他手臂再度探向他手腕,他见此,手臂一屈,格开她,细柳一愣,没有料到他竟然会这些拳脚招式,一时不察,竟被他挣脱。
“在密光州跟人学了点皮毛。
” 陆雨梧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这点功夫对细柳而言当然只是皮毛,她神色冷冽,几步上前再度出手,不过几招之内便将陆雨梧逼至竹床边。
陆雨梧碰倒了一只炭盆,里面的火星子蹦出来,细柳双手压住他肩膀,他后仰倒在床上,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宽大的衣袖堆叠至手肘,露出来一截因用力而肌肉紧绷的小臂。
陆青山一张冰山脸有了点裂痕,他罕有地露出无措的神色,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上前去帮公子。
细柳发现他大多只用左手来接她的招式,右手从没碰过她,顶多用手臂挡她,她忽然像是没站稳似的,俯身朝他倒去。
陆雨梧立即伸手去扶她的肩膀,却不想她骤然从腰间摸出一枚银叶,寒光一闪,他左手腕部的细布瞬间散开。
灯火之下,细柳猝不及防地看清他手腕上被一道陈旧伤疤割开的弯月红痕。
房中忽然一片死寂,陆青山早已退了出去。
细柳猛地又攥住他的右手,陆雨梧却没有动了,只是看着她,任由她割破右手腕上的细布,他闭了闭眼。
右手远比左手严重太多,那疤痕更狰狞,更深,他手腕那片皮肤已经不成样子了,还有一处明显的凹陷,除了皮,就是底下的骨,就好像这块地方再也长不出新的血肉了。
细柳握着他的右手,她感觉得到他像是想要回握她的,可是他指节动了动,却根本做不到那样有力地来握她的手,细柳像是听见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好一会儿,他说:“细柳,我的右手已经残废了。
” 他亲口说出“残废”二字,如同一柄利刃刺中细柳的心口,她抬起眼看他,不过三年而已,她还记得他曾是怎样一个少年。
他聪慧,和煦,是如玉璧一般无瑕的天之骄子。
细柳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她眼眶微湿,咬牙:“谁干的?” “陆雨梧,谁干的?” 她从喉咙中挤出这话来,却不等他回应,便倏尔想起一个人,那个人就在京中,陆证毁了他的脸,绝了他的路。
细柳忽然松开他,转身走到桌前去将双刀收回腰间。
“细柳,你去哪儿?” 陆雨梧起身,叫住她。
房中灯烛昏昧,她回过头,那双眸子里浸满冰冷雪意: “回京,去杀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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