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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儿,当你拆开《自由》这本小说时,大概我正从学校出来。
学校开除了我的公职,但给了我一笔安家费。
也算是给我的抚恤金,作为优秀教师的那个丁佳心死了。
我父亲托人,又送了钱和礼,才把我的信和书带进去。
信夹在书的扉页和封面之间,大概你已经看到了。
假如他们说话算数,你今天中午应该收到书的。
而我呢,中午时分趁学生们都到餐厅吃午饭,来到校长办公室。
校长不在,我也料到他会不在。
我想,出了这样的事让他觉得和我见面很难堪。
他在校长之位何苦要见一个被开除的教师?财务处的人坐在校长办公桌前,他左面摆着一个学校的公函信封,一看就知道装有钱。
校长和学校要表示他们最后的仁至义尽。
他右边放着表格。
财务处的人告诉我,校长请我把我留在办公室的所有东西都拿走,假如不拿走公家就做无人认领的失物处理。
我说知道了,就处理吧。
反正我说什么都会被当作厚颜。
然后我在表格上签了名。
他说不读怎么就签名了?不用读,无非是关于被开除职员的待遇。
我不会指望任何待遇的。
你知道,我进出都是匆匆忙忙,甚至鬼鬼祟祟,就是要躲过餐厅出来的学生们。
虽然你们那个班级的学生已经都经过高考,获得了全校最高的班级升学率,现在都是一本、二本的大学生,但我是教师中的败类,反派。
光天化日之下,反派还是自爱一点,避免跟正面人物们的戏剧冲突吧。
假如有脸谱,有某种化妆术,我会使用的,只要能逃过学生们的唾弃和怒斥。
还好,我在大多数学生结束午餐前走出了学校大门。
畅儿,小学时你大概就学了“灰溜溜”这个形容词。
我现在就是只灰溜溜的过街老鼠。
出了校门,我的心脏随之减速,不再踢蹬我的胸腔。
这所学校我工作了十四年,送了上千学生进大学,但我想我以后不会再来了,因此我要好好看看它。
我穿过马路,站在路对面,看着学校最后一次扩建修建的大门。
大概照搬了某个国家机关的大门,气派挺大,又透出当代设计的冷峻。
大门后,留出足够长的距离筑出甬道,道路两边的树已经成林,是我刚分配到学校来的时候种的。
这样的绿色甬道就有了一种学府的味道,教学楼在甬道两边,初中部,高中部,相对称的两座五层楼,都是当代设计,流线,简约,看不出败笔;败笔是教室夹缝里的教师休息室,狭长得不近情理。
我刚分配来时的初高中合一的教学楼现在是教师办公室。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座搬到北京、上海都不显寒碜的学校。
我为什么在离开它时才感到做这个学校的教师的骄傲? 我转过头,满眼泪水,悼念曾经被那么多学生爱戴的丁老师。
我活着,但丁老师死了。
向右拐弯,是我多次走的回家之路。
我卖掉了心爱的飞度,为了能有足够的钱供叮咚读书。
最后一次关上飞度的门,走了几步,我回头看着它,把忠诚的坐骑留在身后一定就是这感觉。
我来到宿舍楼南边的巷子里,想起你去年暑假在这里租躺椅,在我楼下站了一夜岗。
我的畅儿,那时候我就该警惕了,从那一夜开始,你成了我心爱的畅,我们的关系深入了许多。
这条巷子处处都激起回忆:那个小超市,你来为我买过鸡蛋;卖沛县狗肉的小门面,你说哪天夜里蒙上脸放火把它烧了,对于吃狗肉的牲畜,不能视同于人类。
我跟你说笑话,说哪来那么多狗肉?说不定是挂狗头卖羊肉,或者卖驴肉!你笑坏了,说大部分同学都不知道丁老师其实挺幽默的,特好玩。
我说跟好玩的人在一起就好玩了呗。
我是看到网上说你上诉失败才从山里回来的。
我想我一定要做点什么。
最高法院的复核是你生还的唯一机会,虽然机会很小,我一定要抓住它,为你做点什么。
你的律师正在更广泛地为你搜集证人证据。
现在巷子可繁荣了。
又一年的高考在倒计时。
越来越多的高三学生家长在巷子里租了钉子户的破房,花高昂的房租,为了把孩子们上下学路上花费的时间省下来,多睡半小时觉,多复习半小时考题。
母亲们都在全职伺候孩子们。
学校附近的钉子户们一年年钉在原地,原因之一就是他们能寄生在高三学生的房租上。
这些暂租的高考生还带来了商机,许多小超市、廉价餐馆、水果铺子、服装店、剃头店、美发厅一家接一家地开张。
钉子户们把街面房当庄稼地,在上面收成吃的收成穿的,收成打麻将的赌注。
我看见学生的母亲们在井台上打水洗校服,从使用自来水到打井水,她们穿越了几十年,复古了城市七十年代前的居住状态。
还有些父母们为了孩子们的高考不被交通堵塞耽搁,早早订下考场附近的酒店房间。
他们难道不想一想,这本身就在给孩子们加压? 过了“金鑫”超市,就是“大王小吃”,我们在这里吃过大王集五仁油茶,你还记得吧?五仁油茶是天一最爱吃的小吃。
我给自己要了一碗油茶,从小吃店挂着肮脏塑料布条的门往街上看。
店内黑暗,街上很亮,好像天一和你随时会走过去或走进来。
等我吃到一半,果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去:石竹。
过了一会儿,她又走回来,进了店门。
除了用围巾围住半个脸,她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她对我招呼一声:“老师好!”我这个刚被开除的老师对她无所谓。
她走到我旁边一个桌,坐下,老板娘问她吃什么,她说老师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老板娘把手一伸,要她先付钱。
石竹掏出两块钱,老板娘赶紧收进口袋,晚一点怕石竹改主意似的。
老板娘的笑证明她对这个女孩很明了。
她什么人的钱都赚,精神病的钱也是钱,只要她预先买单就行。
这个考试考疯了的女孩,倒是越来越得到几分仙气,神情动作都跟我们所处的世界隔膜着,看一切都是隔山观火,你急她不急,此刻她看着巷子里的人忙活而她不明白他们忙什么。
她慢悠悠地从皮包里掏出一包湿纸巾,仔细擦着手心手背,一根根手指头,一片片手指甲。
多数精神病人邋遢,她却是虔诚的爱卫生者。
油茶端来了,她小心谨慎地撩起围巾,舀起一勺油茶,吹吹气。
她哪点不正常?知道太烫的东西碰不得呢。
终于感到围巾太碍事,她解下它,用左手挡住脸。
我突然觉得想跟她说几句话。
“石竹,你也喜欢喝油茶呀?” 她吓了一跳似的。
等她把一口油茶咽下去,用两个手掌把眼睛以下的脸都捂住,才朝我转过身。
“你爸妈好吗?”虽然我没教过她,但我见过她的父母。
她生病之后,她的父母到学校来过许多次,想从班主任身上找到可责怪的点。
她点点头,回了一句话,但她的手捂在鼻子和嘴上,我听不太清。
我问:“什么?请再说一遍?” “刘畅好吗?” 畅儿,她居然问到你!居然知道你的名字!居然知道你和我关系亲近,不然她不会问这么一句的。
她看出了我的错愕和惊吓,没再说什么,给我一段时间平复惊吓。
“你怎么认识刘畅?”我问。
“我听你叫他的。
” “什么时候?” “在学校里。
嗯……有时候在学校门口。
” 你看,畅儿,人家什么也没错过。
我跟白痴一样,而石竹像个先知。
“老师,别踢那个桌腿,会倒的。
”她指着桌下,一条桌腿断了,桌子垛在一摞砖头上。
她比谁不清醒? “刘畅跟你好了,对吧?” 我更吃惊害怕了。
“你怎么知道?!” “我看出来的。
” 我盯着她的脸,你见过这姑娘,但很少见到她的鼻子和嘴巴,对吧?她的眼睛绝对天真无邪,似乎没什么不可启齿的,但我总觉得被她双手捂住的下半个脸在捣鬼。
也许她老捂住下半个脸就为了别人看不见她捣鬼:嗤笑,讥笑,狞笑,诡笑,坏笑…… “老师,他们说我有病,你不要信哦。
” 我点点头,又一想,我干吗要点头? “当心,老师,别把桌腿踢倒。
” 我赶紧缩回腿。
你看,畅儿,现在局面更荒诞了,我越来越像个白痴,她越来越像个先哲。
她下半个脸在手掌下面发生什么表情?离开餐馆我想了半天,石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也许只是个巧合?一个经历过精神崩溃的人是更敏感还是完全混乱?或者,精神分裂重新整合了她的神经系统,使部分系统短路却接通了另一部分线路?因此感知和认识便超凡地灵敏?精神世界真神秘,真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想知道石竹的思路,只能也得一场精神病。
同样地,想知道天一现在究竟怎样存在,也只能像他一样经历死亡。
我相信石竹在某种程度上的先知先觉,就像相信天一的感知,没人能说服我,死亡能使一份那么丰富的感知灭亡。
我走进金鑫小超市,各种蔬菜食品的气味扑面而来,新鲜的,陈腐的,枯黄的,沤黑的……气味不仅发自货架上的食物,还有那些早被拿下货架的,被买走,或被扔进垃圾桶里的,它们的实体不复存在,但气味还在继续活着,还在继续发酵,从一种气味转化为另一种。
我挑选了几个苹果、半串香蕉,糊口度日这两样东西最省事。
这个小超市刚开张天一就来过,但什么也没买,并及时用手机短信通知我:“开了一家小超市,叫金鑫,千万别买他家的东西,比大超市贵多了。
一袋蒙牛牛奶贵五分钱!一包汇源果汁贵一毛二!”可是后来我不知道光顾它多少次,也带畅儿你来了很多次。
你们俩对这家小超市的反应都负面,一个嫌它贵,一个嫌它脏。
你还记得我最后一次跟你来金鑫吗?那是个少见的晴朗天气,记得是四月中旬,一般四月在这个污染严重的城市从来不会出现那么透亮的正午。
而我心里有了个悲哀的谋划,将发一封“绝情书”给你。
是你把它叫“绝情书”的。
是的,就是四月十八日那天,一个典型的阳春,似乎老天帮我挑了个好天气要我把想了好几天的决定告诉你。
你跟往常一样,打趣小超市里的所有东西,说货架上的蘑菇就是角落那堆垃圾里长出来的,萝卜还不如老头儿的胳膊光溜,直接当萝卜干卖算了……我对你的尖酸俏皮还是连呵斥带笑:“小声点儿!”对于你来说,那个中午没有丝毫预兆,你将会收到我的“绝情书”。
我买了一些果汁和水果,把一网袋芦柑装进你书包,然后我拎着两大盒橙汁回家。
你坚持要拎橙汁,把我送回家去。
但我说我太累了,想回家躺一会儿,下午还要上课。
你感觉出我在推诿,我何曾睡过午觉?但你不好再说什么,嘱咐我好好休息。
你在我面前越来越像个大人,成熟的速度简直不近人情。
但你离成年人的圆滑复杂又那么远,让我觉得你一辈子都不会成熟到刘新泉的样子。
那是一棵本来长成了的树,但又停不下生长,便增生出瘤子、疤节,长出虫子,还长出那种跟树相互寄生的毒菌类。
我在你走后回过头,看着你仍然在抽条的身体,走路不好好走,专挑被树根顶起的路面或铺路砖碎裂的地方下脚。
你是我心里永远的四月十八日,永远的艳阳正午。
你和刘新泉站在一起的时候,你是大白天,他是梅雨夜。
等你走远,我上了楼,打开你为我挑选的门锁,在门里站了好大一会儿。
我知道我要伤你了,可你什么都还不知道。
我捏着手机,想到同一个小设备发射和接收过多少爱?从去年夏天到今年四月。
有时我觉得被你拉进了你的梦,觉得你为我们设想的未来并不是纯粹痴妄。
一开始你说到我俩的未来,我感到好玩,像一个成年人陪伴一个孩子计划办家家。
渐渐地,你越来越认真,说到你会在高考中争取最高分,考入上海或北京的外语学院,然后回到本市来,接你母亲的班。
你还说,到时候你会让公司设计出中学生时尚制服,终止现在丑死人的校服。
我当时笑着说,那你可功德无量,全国亿万中学生都会像现在追捧周杰伦、王力宏、李宇春一样追捧你。
你说,到那时候,你就挽着我走上红地毯,让世界看看刘畅的心儿是个多么美丽性感的熟女。
你还说你不能一毕业就进入凤凰广告公司,因为你不愿意母亲小瞧你,所以你会到别的公司干一两年,帮那个公司把国际业务做上去,让你母亲眼红,来挖人才,那时候她会口服心服地让你做她公司的接班人。
梦想谈论多了,人是会信以为真的。
我居然不再笑你是孩子办家家了。
我有时会捕捉到自己下意识的一闪念:假如你说的真的发生了,我怎么办?这是不是爱,算不算畸恋?旧社会的乡村给小男孩说大媳妇很普遍,男孩长到十六岁和三十来岁的媳妇圆房,也是正经风俗,成风俗的事物总不见得百分之百不合理,对吧?五十几岁的王处长想娶三十几岁的丁佳心,没谁觉得不合理,反过来怎么就大逆不道呢? 现在想想那些个一闪念,真是疯女人蠢女人的闪念。
我从金鑫超市回来,心里的腹稿打好又涂乱,越打越不成句。
但我知道非得跟你断了。
在那之前,我求你陪我出席跟刘新泉的谈判。
主题是说服他打消带叮咚出国的念头。
那晚谈话唯一的成功之处是双方没人受伤。
我不知道你事先在夹克口袋里塞了鹅卵石,谈着谈着你脱下夹克,我就怕了。
气温才十几度的晚上,又是水边,我们都冷得缩脖子,你却把夹克脱下来,仅穿着T恤……还没容我琢磨,你已将夹克朝刘新泉抡去,阿迪达斯的针织夹克带一点弹力,在你手里变成了西方古代战士的投石器。
幸亏我有一点防备,半途挡了一下你的胳膊,因此投掷的力量大打折扣,并让刘新泉赢得了躲避的时间。
鹅卵石从你外衣口袋里滚落出来,我才明白你早就准备和谈破裂,准备武力解决。
我的手紧抓住你的手腕时,我发现你的眼睛完全变了,像一双瞎子的眼睛,无神,空虚,跟大脑完全阻隔。
后来我回想你的样子,与其说你当时是愤怒的,不如说是处于极大的快感中。
打斗厮杀使你的感觉膨胀,醉了一样。
我进一步意识到,暴力动作是可以让人迷醉的。
那就是为什么你和成千上万的男孩把得来不易的零花钱挥霍在街机厅里的原因,你们享受的就是那种模拟暴力所焕发出的迷醉感。
迷醉感可以抽空灵魂,把人简化成一股攻击力,发泄潜意识中积累的一切不爽。
我挡住你臂膀的刹那,是我对你性格中反面色彩的惊鸿一瞥,好恐怖,你不再是畅儿,而凝聚成了一股恶魔猎人式的攻击力,对攻击对象冷血无情,不计后果。
正是同一种攻击力杀了天一。
可是我在写“绝情书”时,真的好舍不得你。
我不记得那条信息具体的遣词造句,只记得我需要继续两次才能把它写完。
大意是这样的吧?我说在高考前事情太多,太忙乱,不会再给你发信息,也不会再单独见你,你一定要好好复习,好好休息,一切等高考结束后再说。
你的回复是立即到来的:“你是要跟我分手吗?!” 我很想回信,但我想说的是没法说的,而且我知道缠进去会越扯越乱。
你紧接着的一条短信说:“亲爱的心儿,why(为什么)?!能跟你见面谈一下吗?” 我狠下心关了手机。
我知道你一连串的短信等在我关闭的手机外面。
下午我给高三(3)班上课,一个学生告诉我,外面有人找,我知道是你,没有出去。
我必须硬下心肠,说话算数,一切等高考结束再说。
你那天却旷了一节课,一直在(3)班门外等我。
下课时,几个学生围着我走出教室,跟我核对明清戏剧家容易记混的作品清单,他们正要跟我告别,我看见站在楼梯口的你,赶紧把已经结束的问答拖延下去,这样我可以避免单独面对你。
可你的样子是等我等定了,哪怕再旷三节课。
我知道逃不过你的执拗,也怕你真的会接连旷课,在上课铃打响时,我对你招招手,装着什么都没发生,大起嗓子说:“没听见打铃啊?还不快上课去!” 你走上来,病恹恹地看着我,声音也是病痛的:“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跟我分手?” “……等高考完了,我一定跟你解释。
” “我要你现在就解释。
” “现在先去上课。
” “你不说我就不去上课。
” 我压低嗓音说:“听话!你看同学都进教室了!” 你拧着脖子:“我不管。
你不说我就不走。
” 我的苦衷是无法对你说的。
天一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和我发生了一次性爱,我无法向你解释。
尽管我事后恨不得揪自己头发,抽自己耳光,并且怎么努力都不能把事情经过按顺序还原,可那事毕竟发生了,不可逆转不可否认地发生在他和我的生命中,彻底改变了我和他的关系。
每天在课堂上,我尽量坦然地跟他谈话,自己骗自己,假装健忘就能回到那事之前。
我还是老师,他还是我的好学生,亲密是亲密的,超常也是可能的,爱字确实在我和他的手机上注册过多次,上百次,但毕竟还能说得过去,事情还没做绝,没到那个不可逆转的点。
我从云龙湖谈判回来,他正在我家等我,看见了我们在楼下告别。
其实那是我在责备你,要你永远记住,对什么样的人都不能动手,动手的人是老粗,缺乏理性和智慧,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当时不服气,说刘新泉那种人贱皮子贱骨头,武力是唯一能教训他的手段。
我不耐烦地说,等你冷静了再谈。
我们这场拖长的告别被窗口里的天一看成“依依不舍”。
天一用“移情别恋”的俗套说法来形容我对你以及对他的感情。
假如去掉那些微妙的,不可诉诸文字的感觉,我大致可以接受这说法。
跟你比,天一太依恋我,也太依赖我,有时我感到他的情感有一种消耗性,他和我都被消耗得很厉害。
但我是那么珍视他,一个难得的少年,独特,早熟,还没长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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