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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心中无比急躁。
他不想和林曦雾继续讨论下去,只想尽快让她脱离危险。
听到吩咐,云月只得后退,担忧地回头看一眼,迅速往来时的路疾行。
被捅穿肩膀,摔落在地的黑衣人爬起。
她的兜帽被掀起,脸上泪珠滚滚。
伏在地上许久后,最终,她一言不发,轻身抓住洛雲尘,足尖点地,反身便走。
真的像剧情中那样,不顾男主的抗拒,进行强取豪夺。
越轻轻见情郎被抢,哪肯放过,她喊着“雲尘哥哥”,立刻追了上去。
“雲尘哥哥——” “轻轻妹妹——” 顾无琢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闹剧。
“我放他们走了,师妹,放心吧。
”他低声道,曲起食指,温柔地蹭了蹭她愈发惨白的脸庞。
“你再撑一会儿,就一会儿,等时梧闻来就可以休息。
你渴不渴,累不累?”哪怕有灵髓做保障还不够,他得再想想,还有什么能维持她生机的。
林曦雾的识海中,系统长舒一口气:【可以了,可以了。
天啊,刚刚真是吓死我了,这男二号怎么回事,真是到处捣乱。
】 林曦雾不理系统,闭目缓了缓,复又睁开,她强行撑着口气:“师兄,你保证,不会追究这件事……不要去垂丝阁……” 她还记得,顾无琢后期就是因为某些原因,前往垂丝阁,才硬生生把身体彻底拖垮,她不想他死。
“我们不说这个。
” 现在不说,林曦雾就再也没机会了,她心底发急:“你答应我。
” “……” “师兄!” “林师妹……” “你答应我!”她不停地确认,逼着顾无琢给答复。
哪怕虚弱至极,也没有半句话,与他有关。
顾无琢的动作僵住,像是雪夜的风太急,把他吹成一座雕塑。
他垂眸看她,神情变得古怪。
脸上的惊惧慢慢平复,末了,竟弯起嘴角,发出一声笑。
而后笑声变大,渐渐无法遏制。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唯有少年的笑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
笑声浑浊而喑哑,尽是嘲弄与讽刺,每一声都像是在撕裂着夜的宁静。
曾拥有的温和、矜贵之气,于此时此刻,通通烟消云散,他用力搂着怀里的少女,像是被戏台上的荒诞扮相逗笑,笑得肆意而放纵。
初次的情动,数月相处后的一往情深,一点点的扭曲,沦陷为无休无止的妄念。
“你……真是喜欢他。
” 他应当是发了疯,哪怕知道她需要休息,需要治疗,却偏执地,顽固地抓着她的手。
“你就那么爱他?爱他爱到心甘情愿为他而死?” 是他在保护她,是他拼了命想救她。
他知道自己不自量力,他知道她并没有寻求他的帮助。
可是……她为何就不能看他一眼? 林曦雾转头看他,脑内响着系统低弱的提示音:【宿主,我们要准备脱离了,进行一分钟倒计时……】 马上就要离开,林曦雾心情既有怅然,也有愉快,她歪着脑袋,无力地打量顾无琢。
少年面孔惨白,像是被人用长剑刺穿,痛苦地难以自持。
眼眶与眼尾通红一片,长睫不停发颤,满脸的悲伤痛苦之色。
她没见过这样的顾无琢,实在是有些可爱。
林曦雾想着他的话,又觉得好笑。
她看完全文,可是最喜欢顾无琢,也只喜欢顾无琢的,结果兜兜转转,他竟然以为自己对洛雲尘情根深种,甚至因为这点,在责怪她。
“哎,师兄啊。
”在倒计时还差三十秒时,少女挣脱了顾无琢的手,微微抬起,努力触及他颤动的长睫,鬼使神差地开口。
反正她未雨绸缪写下信件,告知顾无琢夺舍之事,就当是死前和他开个恶劣的玩笑,逗逗他吧。
“你别说话,不要乱动,你……”顾无琢像是冷静下来,慌忙托着她。
林曦雾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脸上浮起俏皮的微笑:“师兄,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 “你相信吗?” 【倒计时结束,即将脱离本世界。
】 意识抽离前的最后一眼,她看见的,是顾无琢凝固的,难以置信的面容。
他像尊工匠精心打造的白玉雕塑,神情姿态,尽数定格在塑像完成的那刻。
林曦雾的手倏地垂落,黑暗从四面八方用来,把她淹没。
漫灌四肢百骸的沉重消退,小世界的天道像温柔的母亲,接住她的魂魄。
她听见系统放鞭炮:【恭喜宿主,任务完成,我们回家啦!】 她没听见少年焦急的询问:“等等。
” 在素手垂落时,顾无琢接住她的手:“林师妹,你说什么?” 少女不再出声,睫羽垂落,嘴角往下撇,带有些许恼意,表情不太高兴。
她的胸口不再起伏,呼吸停止,安安静静地枕着他的肩膀。
“你再说一次。
” 她没有说话,仿佛不会再说话了一般。
十五的月亮似一张玉盘,月光温柔缱绻,照耀世间每一个角落,却又冰冷无情,寒凉得让人直打哆嗦。
顾无琢把她抱在怀里,伸手去探她的脉搏,一无所有。
她的生命像在眨眼间抽离体内,无论灌注再多的灵力,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身。
温度褪去,身上冰冷刺骨,脉搏空无一物。
是熟悉的感觉。
是死人的感觉。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往她的体内注入不知多少灵力,又喂了灵髓,不应该是这种结局。
哪怕整颗心脏都被捏碎,也应该能撑下去。
“我相信的,我相信你。
你说什么,我都会信。
”初始还有声音,到后来,只剩呼吸般的耳语。
他一遍遍地重复:“我来晚了,我不该凶你,对不起,我错了,你理理我……”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无论顾无琢说什么,她每次都能给出回应。
唯有这一次,空余寂寥,让他如坠冰窟。
他紧紧抱着她,渐渐的,不再絮絮叨叨地质问,像是想到某种可能,猛地抬头。
远处,两道人影飞来,云月终于把乘坐飞行法器的时梧闻夹在双臂中间,姿态别扭地扯了过来。
时梧闻姗姗来迟,甫一冲到地面,看到林芷柔的第一眼,脸色变了。
上前检查一番:“少主……可以去掉她的门籍了。
” 他尽可能委婉地宣布死讯。
顾无琢墨发垂落在面庞,脸庞上的血渍恍如雪地红梅,妖艳非常,神色带有几分可怕的镇定。
“带她去素草堂。
”他道,“维系住她的灵体,避免衰弱。
” 时梧闻站在一边,手搭在少女腕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少主,这……” “血饮刃有压制神魂的能力,现在去素草堂,稳住魂魄,说不定能得救。
你们带她离开,不得有误。
她恢复生机,立刻通知我。
” 顾无琢命令,让云月将林芷柔接过去,迅速带离。
他强迫自己冷静,可从林曦雾闭眼的刹那,他心头猛地笼上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像是魑魅魍魉在耳边低语,和他说,他不会再见到她。
荒唐。
荒谬。
她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还能重新睁眼。
她醒来后,他要再问她一次,问她同样的问题。
她要是还是说,喜欢洛雲尘,他就重复问,将她关起来,锁起来,一遍遍地逼问。
直到她的世界只剩下两个人,直到她改口,才算完满。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顾无琢跪在雪地里,不知跪了多久。
直到一只灵鸽,带着医修专属的潦草字迹,拍着翅膀飞回时,他方才动了几下,接过传信。
“气息恢复。
” ——只有四个字。
顾无琢苍白五指按在白雪中,发自内心地松了口气。
他慢慢往下倒,躺在雪地上,双目放空,蜷起身子咳嗽。
剧烈的情绪波动,加之耗尽半身的灵力,他早就压制不住提给的奇毒。
毒性临时爆发,顾无琢紧攥胸前衣襟,硬生生受着。
双目紧闭,强忍白骨碎成齑粉,刀尖乱扎的疼痛,直到日轮高悬,方才重新睁开眼。
顾无琢记起来,他还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完成。
爬上轮椅,低头看向自己双腿,极尽厌恶地移开目光,往藏书阁走。
顾无琢听说过血饮刃,对它的用处稍有了解。
但所知所闻还不够,需要再寻些别的线索。
此后几日,无雪无雨,是极好的大晴天。
冬季阳光灿烂温暖,对先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外门弟子快乐出行,顺便忐忑地等待武试放榜。
血饮刃是化神大能的伴生刀,刺入人体同时,邪祟与煞气一同入侵,如果没有立刻切断流源,便会把修士的灵体搞得一团糟。
多亏顾无琢翻遍有关邪祟兵刃的经书,总算把她的煞气压下。
她的心脉完全被搅烂,时梧闻几乎是耗尽全力,才一个个灵脉续上,吊住她的命。
一月末,少女心跳平稳。
依照时梧闻的说法,她已经脱离危险,再过几日,就能苏醒。
顾无琢听到消息后,长出一口气,把手里的书卷放下。
他坐在藏经阁外,偏头望着波光粼粼的小池塘,神色颇为怔忪。
林芷柔昏迷的这段时间,顾无琢不敢去见她。
除却心底莫名其妙的恐慌外,他毕竟在最后时刻对她态度恶劣,凶狠地质问她,着实吓着她,她才会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努力与他解释。
待她醒了,好好道歉,请她原谅。
然后再问她,当初的那句话,究竟是哄他、逗他,还是真心实意。
二月又称花朝,在民间,二月十二是花神诞辰,百姓会相约前往踏青,欣赏繁花盛景。
二月初一,云月来到藏书阁,见到顾无琢,不禁吓了一跳。
他靠在椅背上,手捧书卷,身形瘦削,眼底一片青黑。
哪怕是元婴期的修士,在自身体弱的情况下,不眠不休,不进行吐纳十余日,还要生忍毒发的疼痛,多少也会有些撑不住。
顾无琢问:“何事?” 云月咽了口唾沫,温婉的面容绷得有些紧:“林芷柔姑娘,醒了。
” 竹册落地的脆响中,顾无琢猛地回头:“当真?时梧闻允许人探视吗?” “当真,但是……”云月蹙眉,“林道友刚刚清醒,意识稍微有点模糊,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奇怪。
要是你不急的话,可以过段时间再去。
” 她说得很慢,似是有难言之隐,需要在唇齿间转几圈,才能缓缓道出。
“无妨,我去看看她,很快就出来。
”顾无琢的声音中有了笑意。
他将书卷拾起,放到书案上,温和地看向池中游鱼。
许久未曾使用法诀,他都有些生疏,仍然掐出手诀,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素草堂。
来到熟悉的正厅面前,竟如近乡情怯般犹豫起来。
他想起林曦雾最后看自己时,那副略带惊异的神情。
她会不会生气了,会不会改变主意? 顾无琢纠结着,撩起隔帘。
屋内三人同时朝他看来,云月与时梧闻神色各异,拥着坐在石床上的一名少女。
她是他熟悉的模样,卸去脸上妆容,双眼通红,像是刚刚哭过。
她胆怯地抬起眉眼,眸光细弱,缩着肩膀,颤抖着朝顾无琢看来。
五官、身形、轮廓,无一不是过去的模样。
顾无琢迎上她的目光,突然间愣住。
他看着她,胸口一空,像是关在监牢中待毙的囚徒,在深秋得到罪行的宣判,判处斩立决。
“林、师妹?”他开口,充满了陌生。
时梧闻挡住他的视线,努力想着措辞:“少主,林小道友兴许是受了刺激,神智有些不清醒,她……” 林芷柔翻身下地。
她像是下定决心,来到顾无琢面前,屈腿跪下,行了五体投地大礼。
她开始说话。
顾无琢无端想让她住口,他清楚,林芷柔接下来的话,会撕破他为自己苦苦营造的假象,陷入深不见底的渊狱中。
她身上并无换魂换芯的痕迹,但他偏生觉得—— 那不是她。
少女双手抬起。
掌中,静静地躺有一封信笺。
他终于听清了那句话。
“我不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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