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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吧?有大公主的情面在,官家总归不会叫你没了体面。
一个公主傍身尚且如此,何况皇子?” “贤妃为何那般势大?还不是因为二皇子。
若没有养大二皇子,凭她当年情形,妃位都得不到!不说如今早已压倒姚贵妃、龚德妃、曹淑妃,还有早就被贬的尚才人...最多也就是当下蔡淑仪、葛修仪之流的格局。
” “官家无情,再是喜爱的妃子,也都是一时的。
可皇子不一样,乃是血脉、国本,时时刻刻都是挂记着的。
瞧着今后怕是要倒转过来,高顺仪反过来要沾六皇子的光了。
若是六皇子能顺顺利利长大,她的好处也在后头呢!” 也是因为六皇子在官家面前依旧的缘故,大家对素娥的幸灾乐祸才没有那么明显——倒不是素娥就那么惹人厌了,只不过身在后宫,不广泛遭人恨的只有那些边缘人物而已。
谁风光些,都是要让不少人嫉妒得牙痒痒的。
正风光的时候,大家也就是背后说说酸话。
可要是风光过了,那就又不同了!底下的小妃妾没有能力做什么也罢了,那些位份不弱于风光过的妃子的,当着面抢白都是轻的!若有机会,落井下石的也好多呢。
六皇子在,大家还收敛着。
但即便‘收敛’,这些日子宫里也有了不少流言蜚语。
素娥关起玉殿的门过日子,听不到也就罢了,玉殿其他人要出玉殿办事的,却明显感觉到了不如以往顺利。
倒也不是办不成,但就是没有了以前的优待,甚至有些时候还会磕磕绊绊的。
是的,宫廷就是这样的势利眼!这样简单粗暴!最好是能一直那么强势,不然一旦露出虚弱的一面,就会被别人看做是可以打压、欺负的对象。
“宫里真有那起子人为难玉殿的人?”郭敞站在御书房的窗边,瞧着窗外的树影婆娑出神。
这渐渐入秋了,到夜里凉意越发明显。
一旁王志通刚刚送回六皇子回来,也不知道官家在他不在的时候听什么人说了什么事,不过这种事猜也猜得到。
王志通自己也是宫廷里消息最为灵通的人,又足够了解郭敞,略一思索便回到:“回官家话,这宫里的人向来无利不起早!更有一等刁钻的,看人下菜碟成习惯。
” “...要说为难玉殿的人,奴才瞧着不至于。
到底顺仪娘娘依旧是嫔,是一殿主位!哪里敢为难。
只不过原来讨好的人没了,玉殿的人出门办事,到底没有以前便宜。
再者,还有一些人,也不知道是得了哪里的信儿了,刻意要绊玉殿宫人一脚。
” “这些下头人奴才知道,要说胆大是真胆大,欺君之事也不是没有,好些时候都阳奉阴违。
只不过仗着官家宽宏,讲究个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出格,也就轻轻放过了。
但要说胆小,那也是真的胆小!” “欺负那等没后患的,那是往死了去。
可要是摸不准的,怎么都要先看看再说。
” 郭敞之前未必想不到王志通说的,但当下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那就是也有前后不一了?这些人啊,胆子还不够小......” 过了挺久,郭敞站在窗边细细吹风,好像之前那段对话已经翻篇了时。
他又忽然道:“素娥朕是知道的,怕是不在意这些。
她这个人其实是很有些清高的,她常说苏顺容孤高是真孤高,不在乎世俗眼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俗人入不得她的眼...其实她才是这宫里头一个清高的。
” “她也不看看,苏顺容不与别人投缘,偏偏与她有几分君子之交,是什么缘故。
所谓‘人以群分’,不是一路人怎么会走到一起?” “呵,这样说来,过去倒是难为她了。
明明是无心于此的,偏要在朕面前那般柔情似水——不,说不得是朕想错了,细细想想,她竟是从未真正对朕表过情的。
那些体贴温柔,那些无微不至,是朕自作多情了。
” “真要说来,她和陆美人在朕面前也差不多...朕当初怎么就弄错了?” 说到这里,郭敞竟忍不住苦笑了起来:“这倒是令朕想起了她早先说过的,人信的从来只有自己愿意信的...她向来通透啊!” 王志通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他知道这个时候官家必然是有要他说些什么的意思,倒不见得他的话有那么打紧,不过是人在迷茫时就想听听旁人的意见。
不见得会照着做,但总归能让心里暂时没有那么空落落的。
只是他当下若真的说了,怕是说了还不如不说!顺着官家的意思,讲高顺仪的绝情,这些年来逢场作戏么?且不说,官家自己其实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官家自己说是自己说,旁人跟着认可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说不管那些了,就做个心直口快的浑人,怕官家事后想着也不觉得这是他本性耿直,只对官家忠诚...高顺仪真是那等逢场作戏、虚情假意之人么?怕不是的吧。
不只是郭敞这样觉得,王志通也是这样觉得的。
绝情是有些了,毕竟官家那般真心,她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可虚情假意真说不上,从最现实的角度出发,天子的意愿是不可拒绝的。
难道当初官家有心于她,她还要‘出于本心’拒绝不成? 那不是真诚,是一心求死,不想活了! 而要不顺着官家的意思,讲高顺仪的不容易,高顺仪还是对官家有感情的...官家自己都有了定论,说这些只会显得在欺瞒——不过要让王志通来说tຊ,如今官家竟有些要自欺欺人的意思了! 若真的打定主意,现在这番作态算什么? 又过了些日子,郭敞照旧不见素娥,只隔两日叫人将郭玺从玉殿抱来。
如此直到九月末,向太后过六十大寿...大燕太后、皇后的生日都叫做千秋节,向太后这回又逢着六十整寿,更该大办,所以这回为千秋节准备的宫宴远比往常隆重。
说来,向太后在素娥刚得宠那会儿,身体已经是时不时得病了。
但大约是年轻时底子不错,到如今虽说是时好时坏,可终究没有太医说‘不好’的时候。
千秋节宫宴,后妃凡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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