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泮学,令到年龄的宗室子及卿大夫权贵子弟都进泮宫读书,并从中择优授予官职。
此提议一出,族中朝中对官吏考核之事的非议就更少了。
但那不包括上卿田原。
田原府上,这阵子来奉承的人比从前少了不少。
今日得知一个亲信被黜了,田原的面色越发不好起来。
田原冷笑,对其子田邕道:“我已经将相邦之位给了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要在宗族中搅和,他这是安心要取代我了。
” 田邕觑着其父面色劝道:“您别生气,怎么您也是国君的亲叔父,是宗族中的长辈,他越不过您去。
” “呵,你没见上回剡是怎么跟我吹胡子瞪眼的,他父亲都不曾这样与我说话。
从前我是白疼他了。
”田原直呼齐侯的名字,说起他,更加生气了。
田邕再劝:“您就别跟君上斗气了。
怎么说,咱们与他也是至亲。
您与君上斗气,只会便宜了田向。
” 听到后一句,田原神色微动。
过了片刻,田原点头:“嗯,知道了。
” 田邕只是劝父亲一句,猜不透他想到哪里去,又要做什么。
看父亲若有所思的样子,田邕脸上露出些疑惑的神色。
看着资质平庸的儿子,田原微微叹口气。
****** 虽相邦田向留下冯德时说“早晚以教向”,但许多日子都并未找他。
开始冯德还在府中老实待着,怕相邦有事交给自己做,但日子久了,也就疲沓了。
旁的门客都常出门访友游玩,冯德也便出去逛逛。
他没去别的地方,去了诸侯馆。
在街对面,冯德看着燕质子府的大门。
他知道自己不当来这里,不管那个太子太傅是不是盈,自己离着她都越远越好——自己如今可是齐国相邦的门客。
但冯德还是按捺不住想来看一看的心,那到底是不是盈?他甚至冲动地想上门求见,验证一番。
盈不通诗书,按说做不出旁人口中这位太子太傅的政绩——但那真是她做的吗?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引?盈其实是个很聪慧的女子…… 冯德禁不住畅想,若自己在齐国闯下一些名头,若她真的是盈……她曾经说过誓同生死的话,对自己真的用情很深。
其实自己为齐效力是不如为燕效力好的。
自己到底是燕人。
在燕国,更不容易被猜忌。
不两日,冯德再次来到诸侯馆燕质子府对面。
趁着令翊练剑的时候,俞嬴给公孙启说了说最近齐国官吏考核的事,说了说田向在其中使用的权术,说了说事缓则圆和至清之水中无游鱼的道理——如今俞嬴不太愿意当着令翊说田向的事,总觉得有点心虚似的,莫名有种在外面拈花惹草负心汉之感…… 说完了这些,俞嬴放公孙启去校场,自己也慢悠悠地走过去。
便是此时,鹰来找她:“先生,又有人监视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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