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前提是你一回去就履行契约,将货物运到边境与我们交换。
” 图尔沉思半晌,郑重点头:“可以。
” 他站起身来:“今晚我能睡在上头么?” “不能。
”夏侯澹毫不犹豫,“地道里有床褥,北舟陪着你,去吧。
” 庾晚音似乎听见了图尔牙齿的咯吱声:“士可杀不可辱!” 夏侯澹:“那你再杀我一次?” 图尔深吸一口气,趴到地上,往龙床底下的入口爬去。
庾晚音慌忙闭上眼装睡。
等图尔与北舟都下去了,夏侯澹又捂着伤口躺回她身边,短促地出了口气。
庾晚音凑过去贴着他咬耳朵:“你借给他的人手,是阿白么?” 她的气息热乎乎地拂过他的耳际与脖颈。
夏侯澹偏头看了看,莫名地记起了这两瓣嘴唇的质地。
是柔软的,又很有弹性,像是久远记忆中的草莓软糖。
他突袭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答对了,加十分。
” 庾晚音老脸一热,装作若无其事:“阿白一个人就行么?” 夏侯澹又啄了一下:“扣十分,你要在我面前提多少次阿白?” 庾晚音:“……” 别撩了,再撩你的伤口就该裂了。
庾晚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吧,明早之前尽量多睡,有利于伤口恢复。
” 夏侯澹却不肯闭嘴:“你不饿吗?” “我……睡眠不足没食欲,我让他们文火炖了粥,等夜里醒了再去吃。
” “嗯。
” 庾晚音在昏暗中睁开眼,望着床幔:“说起来,我有件事问你。
”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夏侯澹的身体僵直了。
他没有忘记,自己说过要对她坦白一件事。
当时他还以为那会是自己的遗言。
庾晚音:“你怎么会知道珊依的匕首长什么样?” 夏侯澹:“……”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熟能生巧、全自动化地蹦出喉口:“调查过。
当年给她收尸的宫人说的。
” “那……” 夏侯澹的指甲嵌入了掌心。
“那你在享殿里认出图尔之后,应该立即与他对质呀,说不定还能免去山上那场恶战。
” 似乎过了格外漫长的几秒,夏侯澹接话了:“当时他杀红了眼,对我的性命势在必得,这种没有物证的一面之词,他听不进去的。
” “但是后来——” “后来他功亏一篑,内心不愿接受落败。
我给了他新的复仇对象、新的人生目标,他自然愿意相信了。
” 静夜中,夏侯澹凉凉的语声里带了一丝嘲弄:“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可以把他饿醒。
” 庾晚音叹了口气:“他杀了汪昭,我不愿意同情他。
但他跟珊依的故事也挺令人难过的。
这世道,活着都是侥幸,能相守在一起更是奢求了。
” “我们不会的。
” 庾晚音笑了笑,翻身回来勾住他的胳膊——本想熊抱的,却顾忌着他那莫名的接触恐惧症,只能循序渐进了。
夏侯澹这次没有应激反应。
或许是太虚弱了,折腾不动。
但庾晚音总觉得自己享受到了特殊待遇,满意了:“某种意义上,还得感谢这件事,否则我俩这弯子再绕下去,哪天一不小心死了,都没来得及好好谈一场恋爱。
” “恋爱……”夏侯澹无意识地重复。
她又有点不好意思:“罪过,我终究还是恋爱脑了。
实在是见过生死无常,让人突然有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冲动。
” 夏侯澹不吭声了。
庾晚音得不到回应,有点尴尬,碰了碰他:“你没有一点同感吗?哦对了,你上山前好像立了个flag,是要告诉我什么事?” “……你不是还困着么?先睡吧,改天再说。
” 这日清晨天光熹微时,大夏的朝臣们已经顶着秋凉站在正殿外,等待早朝了。
他们似乎比平时到得更早一些,却无人开口寒暄。
沉默之中,一阵阴风吹过。
人群隐隐站成了两拨,两边还都在偷眼打量对方。
看神态,太后党是缩着脖子,人人自危;端王党则是满目戒备,如临大敌。
当然也有个别例外。
比如木云。
木云在缩着脖子的同时满目戒备。
他是端王安插在太后党里的卧底,此时承受的是双份的焦虑。
从前天到昨天,全城戒严,宫里更是封闭得风丝不透,无人进出。
禁军临时换了新统领后,昨日在皇城内巡查了整整五遍,吓得商户早早收摊,百姓连出门都不敢。
就是头猪都能嗅闻到变天的节奏。
木云知道事情办砸了——他把图尔放去了山上,图尔却没能干脆利落地除去夏侯澹和太后。
从探子口中,他听说邶山上运下来的死尸堆成了一座小山,又被连夜匆匆掩埋。
侍卫、燕国人、端王增派的援手,几乎无人生还。
那场不祥的暴雨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和太后活下来了吗?怎么活下来的? 木云不是没有努力将功补过。
昨天一整天,他装作担心太后的样子,几次三番托人放行,想进宫求见,却都被拦下了。
宫中对外宣称,太后突发疾病,需要静养。
不仅如此,皇帝自己也整整一日没有露面。
木云在端王面前绞尽脑汁分析:“多半是两个人都受了重伤,性命垂危。
殿下正可以趁此机会放手一搏,别让他们中任何一方缓过这口气啊!” 话音未落,探子报来了新消息:“宫里照常在大殿上布置了席位,说是陛下有旨,明日早朝时跟燕国使臣签订和谈书。
” 木云:“……” 木云脑中一片空白。
夏侯澹放出这消息,就仿佛在昭告天下一句话:赢的是朕。
皇帝若是无碍,为何不见人? 还有,哪里来的燕国使臣?燕国人不是来行刺的吗?不是死绝了吗?夏侯澹打算从哪里变出个使臣团?就算找人假扮,燕国不认,这盟约又有何用处? 与苦大仇深的胥尧不同,木云是天生的谋士。
他享受躲在暗处蜘蛛结网的过程,乐于欣赏猎物落网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惊愕与绝望。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觉得这回的猎物竟是他自己。
夏侯泊当时笑了笑,有商有量地问他:“明天早朝,你说我该到场吗?” 木云头皮发麻:“这,皇帝也许只是在故布疑阵,装作无事,想拖住殿下。
” 夏侯泊望着他:“万一他真的无事呢?” 木云:“……” 能从邶山全身而退,这疯皇帝手上握着什么深不可测的底牌吗? 没人能确定他现在的状况。
如果他伤情危重,端王大可以徐徐收网,送他殡天。
但反过来说,如果他真的没事,那收拾完太后,他转手就该对付端王了。
木云额上渗出些冷汗:“殿下不必太过担忧,皇帝这些年装疯卖傻,不得人心,就算暗中培养过势力,在朝中也根基未稳。
现在他名义上控制了禁军,可禁军内部各自为营,若是真走到短兵相接那一步……并没有太大胜算。
” 端王麾下养了许多精锐私兵,又与武将们交好,就算没有实际兵权,登高一呼也应者云集。
战斗力上,皇帝确实比不过。
夏侯泊点了点头:“所以如果夏侯澹有脑子,想对我下手就会速战速决,杀我一个猝不及防——而最好的机会,或许就是明日早朝了。
你说对不对?” 那双淡定的眸子又朝他平平扫来,仿佛真的在征询他的意见。
我完了,木云心想。
以端王的缜密与多疑,自己办砸了邶山之事,怕是已经被视为叛徒了。
而叛徒的下场,他已经从胥尧身上见识过了。
事到如今,要怎么做才能保命? 木云在太后党面前伪装了多年结巴,头一回真正地犯了口吃:“那、那殿上或、或许有诈……又或许没有。
” 他面红耳赤,险些当场跪下求饶。
夏侯泊却没发作,也没再为难他,甚至温声安慰了一句:“别太自责,你尽力了。
”他自行拿定了注意,“局势不明,我就先称病不出吧。
” 殿门外,大臣们很快发觉了端王缺席。
端王党脸色都不好看。
夏侯泊本人不来,气势上就输了一截。
原以为干倒太后就大功告成,没想到这么多年,竟让皇帝在他们眼皮底下闷声发大财了。
端王党恨得牙痒,早已暗下决心,等下上朝要死死盯住皇帝的一举一动,就像群狼盯紧衰老的首领,只消对方露出一丝虚弱的迹象,便会一拥而上,咬断他的脖子。
远处传来净鞭三声。
殿门大开。
夏侯澹闲庭信步似的走到龙椅前坐下,神色跟平日上朝时没什么区别——百无聊赖。
直到俯视众臣行礼时,他突然露出了一丝讥笑。
仿佛被他们脸上的表情娱乐到了,无声地放了个嘲讽。
众臣:“。
” 这笑容转瞬即逝,他随即忧心忡忡道:“母后突发疾病,朕实在寝食难安。
唯有尽快定下盟约,消弭战祸,才能将这喜事告于榻前,使她宽心。
” 众臣:“……” 你是怕她死得不够快啊。
夏侯澹抬了抬手指,侍立于一旁的安贤开口唱道:“宣燕国使臣!” 燕国使臣缓步入殿。
木云回头一看,整个人都木了。
图尔已经扯了络腮胡,穿上了代表王子身份的华贵裘衣,高大英武,走路带风。
他身后象征性地跟了一队从者,是夏侯澹临时找人假扮的,因为真从者都死绝了。
除去极少数知情者,大臣们一看他的装束就瞳孔地震,窃窃私语声四起:“那不会是……” 图尔越过众人,朝夏侯澹躬身一礼:“燕国王子图尔,见过大夏皇帝陛下!” 大臣们疯了。
图尔顶着几十道颤抖的目光,大马金刀地坐到了和谈席上。
负责签盟书的礼部尚书也随之上前,浑身僵硬,半晌才嗫嚅道:“没想到图尔王子会白龙鱼服,亲自前来。
” 图尔偏过头,隔着层层玉阶与夏侯澹对视了一眼。
他此时是真正孤身一人,众叛亲离,身陷他国,四面楚歌。
幸亏是个久经沙场的老狗,坐在那儿竟也稳如泰山,撑起了台面:“实不相瞒,我是奉燕王之令前来,但先前隐藏身份是我擅自做主。
我与夏国打过许多仗,却从未真正踏上夏国的土地,看一看这里的礼教与民风。
” 夏侯澹和颜悦色道:“哦?那你此番观察结果如何?” 图尔:“皇帝陛下在千秋宴上秉公持正,还我等清白。
想来上行下效,主圣臣直,两国的盟约定能长长久久。
” 他睁眼说瞎话,满堂臣子无一人敢呛声。
一方面是尘埃落定,再出头也没用了。
另一方面,此时人人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管得了燕国是战是和。
他们只从夏侯澹和图尔的一唱一和中,听出一句潜台词:赢的是朕。
礼部尚书麻木道:“燕王与图尔王子有此诚心,令人感佩。
” 夏侯澹:“开始吧。
” 安贤便举起和谈书,当堂朗诵了起来:“上天有好生之德,一戎而倒载干戈……” 夏侯澹坐得很直。
他只能这样坐着——他的胸前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为防伤口重新开裂,紧紧地裹了一圈又一圈,让他的上半身几乎无法活动。
早上出发之前,庾晚音给他化了个裸妆,遮挡住了惨白的脸色。
然后她就匆匆离去了,要确认宫中的防卫、太后的情况、端王的异动。
庾晚音离开后,夏侯澹起身试着走了几步路,问:“明显么?” 北舟:“太明显了。
你现在路都走不稳,而且这一开口,傻子都能听出来你气虚。
听叔的,还是再缓几天……” “缓不了了,夜长梦多。
” 为了帮他争取到一天的恢复时间,庾晚音几乎在一夜间挑起了大梁。
她像他预想中一样勇敢,一样果断,可他没有忘记,她也刚刚受了伤、杀了人、目睹了堪称人间炼狱的惨状。
放到现代,她需要的是毛毯和心理医生。
可他给不了。
他能做的只是不让她的努力白费。
夏侯澹唤来萧添采:“有没有什么猛药,能在短时间内提神提气那种?” 北舟怒道:“不行!你知道你流了多少血吗?不静养也就罢了,再用虎狼之方,你还要不要命了!” 夏侯澹只望着萧添采:“有,还是没有?” 萧添采犹豫道:“有是有,但正如北嬷嬷所言……” 夏侯澹:“呈上来。
” 北舟直到他出门都没理过他。
安贤:“……各守分土,无相侵犯,谨守盟约,福泽万民。
” 落针可闻的大殿上,双方按照流程按下了官印。
盟约达成。
图尔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道:“愿两国之间,从此不再有生灵涂炭,家破人亡。
” 就在这一刻,和谈成功的消息飞出了皇宫,借着文书、密信、民间歌谣,以最快的速度传出都城,遍及大江南北,最终传入了燕国百姓耳中。
一个月后,燕王札椤瓦罕会勃然大怒,将图尔打为叛国贼子。
至于和谈书,那是贼子图尔冒充使臣团,与夏国私自签订,每一条盟约都置先祖的荣耀于不顾。
他决然不认,还要割下图尔的脑袋祭天,平息先祖的怒火。
趁着图尔还未归来,他会抢先围剿一批图尔的心腹。
余下的图尔拥趸会在沉默中爆发,斥责札椤瓦罕背信弃义,为君不仁,陷百姓于战乱。
他们迅速集结兵马,要拥立图尔为新的燕王。
两个月后,图尔会带着夏侯澹借他的人手杀回燕国,与己方势力里应外合。
混战持续数月,最后以札椤瓦罕身死告终。
与此同时,图尔会遵照约定,与大夏互通贸易。
边塞之地商贾云集,渐渐有了物阜民安的繁华风貌。
即将随着大批狐裘香料一道运入大夏的,还有一车车燕黍。
此时的朝堂上,夏侯澹垂眸望去,透过图尔,望见了含恨而亡的珊依,也望见了客死他乡的汪昭。
目之所及,死去的人与活着的人,每一个都仰视着自己。
他们在等待他开口。
他开口了:“朕年少时,尚未认清这个世界那会儿,做过一些扶危济世的美梦。
以为自己批批奏折、下下决策,就能让这国祚绵延,每一块田地都丰收,每一户人家都兴旺。
” 他迎着众人的目光笑了笑:“后来那些年里发生的事,诸位也都看见了。
” 众臣从未听过他如此冷静的声音。
他们从字缝里听出字来:不演了,摊牌了。
这个开场白,是打算秋后算账了啊!太后党中那几个热衷于忽悠皇帝的文臣,此刻已经双腿发软,眼神飘向了四周门窗,估算跑路的可能性。
夏侯澹能感觉到药效在褪去,胸口那股暖流已经逐渐消失,四肢百骸重又变得僵冷乏力。
脑袋里熟悉的疼痛也回来了,拉着他的神智沉沉下坠。
他提了口气:“有人说杀人安人,杀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
但坐在这张龙椅上,每一个罪人都是朕的子民。
八荒之间,四海之半,所有的苦难都是朕的责任。
还要用多少尸骨来安邦,多少杀孽来兴国,朕不知晓,却不可不知晓。
这张龙椅于朕而言,便如荆棘做成。
” 所有人都听懵了。
夏侯澹:“朕本不该在此。
但既然坐上来了,想是天地间自有浩然之道。
天生民而立之君,年少时发过的宏愿,朕至今不曾稍忘。
” 他的目光从一个个太后党脸上扫过,又坦然望向端王党。
有一瞬间,木云与他的视线相撞,双眸仿佛被火炙烤,仓促地躲开了。
这皇帝的眼神还跟从前一样阴鸷,却又有什么变了。
说这席话时,他眼中的孤绝之意倒似是金刚怒目,自有天意加持,令人惶然生畏。
在这玄妙的一刻,有几个敏感的臣子心中闪过一个天人感应般的念头—— 或许世上是有真龙天子的。
夏侯澹收回目光,最后一笑:“幸而有众位爱卿,吾道不孤。
” 人群埋首下去,山呼万岁。
皇帝这段话里隐约藏着句潜台词:既往不咎,此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天晚些时候,木云混在一群同仁间,终于见到了太后。
他们几乎不敢相认。
几天前还正当盛年、雍容华贵的女人,此时眼歪口斜地倚在榻上,见到木云,整张脸都涨紫了,口齿不清地喊了起来,依稀是个“死”字。
木云哭丧着脸跪下去,啪啪地掌自己的嘴:“臣该、该、该死!臣没、没料到那图尔如、如此狡猾,竟与端王狼、狼狈为奸,躲、躲开了追捕……” 太后哪会让他自扇几个巴掌就混过去,恨得双目暴突,还在嚷嚷着“死”。
跪了一地的臣子全部假装听不懂,喃喃地劝她圣体要紧,宽心息怒。
就连平日最得她信任的大宫女都一脸木然地立在一边。
大宫女见到太后“中风”后口涎横流的模样,就知道大势已去。
说来也巧,多年之前,那个威严的老太后就是中风后没过多久就离世了。
再往前,夏侯澹的生母慈贞皇后也是这样早逝的。
这一次与那几次的中风,因由是否一样,大宫女不敢细想,也没心思再猜。
她此时只想着太后一倒,自己要做什么才能保住这条小命。
太后扯着嗓子嚷嚷了半天,最后带上了哭腔,喊的内容也变了,似乎是“救命”。
空气中泛起一股异味,她失禁了。
几个臣子挤出几句宽慰之言,劝她好生将养,便逃也似地仓皇告退。
走出宫门,几人面面相觑,表情都是苦不堪言。
有人压低声音,暗含希望道:“听陛下今日早朝说的话,似乎没有清算的意思。
他还有端王这么个劲敌,想在朝中站稳脚跟,便需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你的意思是,他会拉拢我们?” 木云半边脸还高高肿着,闻言在心中冷笑一声,摆出一脸夸张的畏惧表情:“赶、赶紧辞官吧。
皇帝连、连弑母都不怕!” 另一个臣子愣了愣:“你说的也对,那一位远非仁主,现在不清算是因为我们还有用,等他灭了端王之后呢?与其等他兔死狗烹,不如趁早告老辞官,才是真的保命之道啊。
” 于是众人各存心思,分道扬镳。
至于有几人跑路、几人找夏侯澹投诚,便只有天知道。
木云不知道自己这番表现有没有被端王的探子查到。
他希望探子能如实汇报给端王,好让自己洗清叛徒的嫌疑。
事情发展似乎如他所愿,端王重新召见了他,还透露给他一条新情报:“我派人上邶山查看过了。
享殿里留下了几个碗大的坑洞,不知是什么武器打出来的。
皇帝能逃出生天,应该是留了一手。
” 木云忙不迭出主意:“既然如此,不宜正面交战,只能攻其不备,让他来不及反击。
殿下还记得先前商量过的那个计划么?” 夏侯泊沉默。
沉默就代表他记得,但还在犹豫。
木云:“殿下,此事宜早不宜迟,万万不能放任他坐大啊。
” 端王为了名正言顺,筹谋了这么多年,想要借图尔之刀杀人却又失败,现在已经被逼到了不得不亲自动手的境地。
即使成功夺权,也落了个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夏歌一朝穿越,穿成了星际时代某最大佬的AI仿生机器人。 这个机器人的一切数据,都是照着大佬那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设定的,从外貌到身材,从声线到性格,和那个人一样温文尔雅,和煦如风。 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AI替身机器人。 然而,就在夏歌穿越过去的当天,这个替身AI的数值程序就彻底崩坏了。 陆行深看着一边大喊老子活了!一边满屋子疯跑蹦跳鬼叫不止的疯批,觉得自己的完美替身机器人一定是中病毒了,才会程序/
又名:被学姐赖上的日子 校花:王易,脚酸,捏 校花:王易,怕黑,牵 校花:王易,你是我的人了,你跑不掉的! 王易一觉醒来,重生回到20年前高考现场。 面对天书一般的试卷,直接懵逼。 考试不顺利就算了,回头还被校花骑在身上一顿胖揍。 我不要脸的吗? 算了,脸给你了,身子也给你了! 校花:王易,我帮你背了黑锅,锅太沉了,你背着我走吧! 高端的猎人,经常以猎物的身份出现在眼前。王易发现,自己七岁/
久作,代号Q,13岁,异能是[脑髓地狱],是即使在异能当中也最被忌讳的精神操控的异能,被称为【活灾难】,因此终日被关在港口mafia的地牢不见天日。 [嗡嗡嗡] 在睡梦中听见了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再一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坐在一辆黑漆漆的车里,而身旁的开车的人,是一只大蝙蝠? 啊咧,是梦吗?但是,这里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怀抱着人偶的少年露出一个崩坏的笑容,眼中的星星闪烁,[既然是在梦里,那就让我/
【屋内的光照强度低于3,目前处于黑暗状态,8分45秒之后出现1级怪异。】 许乐下意识缩了缩脚。 【你正在恐惧,恐惧是所有怪异的食粮,会吸引他们。】 许乐:? 缩个脚都不允许了? 在略微慌乱的情绪中,许乐快速生起了火堆。 光明涌现。 【屋内的光照强度为4,目前处于明亮状态,安全。】 许乐刚刚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这一切只是开始。 扭曲的火焰形成了新的文字! 【房屋内有一具尸体,死亡时间已超过4小/
当幻想侵入现实,当科技与人性碰撞,当世界面临抉择,当毁灭悄然到来 注定要成为救世主的屌丝,那一日用笃定的语气教育世人:历史是人民众创造的,但好歹得先活下来,才能自称是人民众的一员吧? /
我在dc宇宙重生了,有个外挂,挨打就能升级,虽然技能点只能加防御。 大超被约架,似乎没赢过,每次都灰头土脸;蝙蝠侠与人约架,似乎没输过或许可以和大超约一架,把防御加到谁也打不死的钢铁之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