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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堪一愣,然后歪了歪头,问道:“陛下,敢问微臣犯了何错?” 见陈堪竟然不跪,朱棣也是一愣,片刻后,忍不住皱眉道:“你犯了什么错,你自己不知道吗?” 陈堪摇摇头,应道:“臣不知。
” “大胆!” 朱棣怒了,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案几上,怒声道:“你既奉旨巡视云南,而今云南未至,便又擅自回京是何道理?” 听见朱棣的诘问,陈堪回道:“回陛下,臣擅自回京,乃是因京中师娘逝世,回京奔丧而来,我大明以仁孝治天下,臣回京奔丧以全孝道,实不知错在何处。
” 朱棣又是一愣,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意外之色。
他倒是没料到,陈堪今日会这么刚。
这...似乎不是陈堪的风格啊。
要是换作以往,在自己的连番质问之下,依照陈堪的狐狸性子,早该一推二五六了。
今日,貌似有点不受控制啊。
朱棣心里腹诽,但脸上仍旧是怒气冲冲的样子,继续质问道:“朕还听闻你今日打折了定国公一只手臂,你与定国公有何仇怨,为何要下如此重手?” 听见朱棣的屁话,陈堪脸上瞬间浮现出怒容。
他一下子抬起头,问道:“陛下不知为微臣与定国公有何仇怨?” 看见陈堪脸上的怒容,朱棣心中不由得一个激灵。
他忽然发现,今日的陈堪似乎不像往日那么好拿捏。
但话已经问出去,他身为帝王,自然不可能打自己的脸,只能顺着原来的思路说道:“朕不知,你今日若是说不出个道道来,休怪朕不讲情面。
” 朱棣的话音落下,跪在地上的李景隆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喜色。
他刚刚接到陈堪带人打上府门的消息,正准备带人回去和陈堪硬刚,便被朱棣叫进皇宫一顿臭骂。
府里究竟遭受了多少损失,他到现在也不知道。
今日陈堪的头会变得如此的铁,即便是他也没料到。
但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陈堪一定要和陛下一直硬下去,最好激怒陛下,若是陛下能直接赐死陈堪,那才是皆大欢喜。
尽管他心里也知道朱棣不可能会赐死陈堪,但谁心里还没个梦想了,万一呢? 反观陈堪,在听见朱棣说他不知道徐景昌干了什么之后,脸上不由得怒气更甚。
朱棣这是把他当傻子对待啊。
他不知道徐景昌干了什么,却知道自己打断了徐景昌的一条手臂,这不是把他当傻子对待是什么? 陈堪怒了,此时此刻,他比得知徐景昌掀了师娘香案之时更怒。
“陛下,臣尝闻三纲五常之道,圣人曰:君为臣纲,国为民纲,父为子纲。
” 陈堪刚刚开口,朱棣心中便忽然有一股不妙的感觉。
急忙出声阻止道:“陈堪,住嘴!” 陈堪嘴角扯出一抹嘲弄之意,继续开口道:“但臣更闻圣人尝曰: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
国为民纲,国不正,民起攻之。
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为。
” “住嘴!” 朱棣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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