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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能保持理智,毕竟集团和个人的确有很大的不同,这是两码事,第二句她也能理解,毕竟她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要请池桓礼吃饭。
第三句,他就是在抬杠! 易思龄拿拳头抵抵他的肩膀,“谢浔之,你是极端素食主义者吗?我都要被你的话听笑了,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你该是极荤主义者才对!” 谢浔之语速匀缓:“我不是明穗和小起,他们是荤食狂热爱好者,我讲究营养搭配。
” 易思龄:“…………” 她说的是这个吗!扯什么穗穗和小起! “好好好,我不和你扯荤啊素,反正你就是老不正经。
我们说第一个,为什么不可以?我有正当理由需要总部追加经费,你到时候在董事会上支持我就好,他们不同意,你可以施压!这都做不到吗?福娃娃做起来了,何止三个亿的利润,一年十个亿都能赚回来。
再说了,我要你给我四千万做什么?我最近一直给你欺负,忍辱负重,你不能吃了还赖账。
” 谢浔之把前后联系起来,这才算明白她这几天的反常。
原来那几声老公,那些甜言蜜语的信息全部都是铺垫?是为了让他批给福娃娃更多经费? 这才是暗礁。
她甚至用了忍辱负重。
她为了工作,居然愿意牺牲…色相?他需要她做这种忍辱负重? 谢浔之很生气,被忍辱负重这个词扎中了心脏,那儿在涓涓流血,她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现在只想把她从身上拽下去,翻过来,狠狠spank,严厉教育,留下红彤彤的巴掌印才解气。
不过不至于。
他从不会做这种情绪不稳定的事,显得很幼稚。
谢浔之定定看着她,沉默了几秒,换上严肃的语气:“昭昭,如果你是因为要我追加经费才和我上,床,那不可能。
你可以和谢浔之上,,床,不可以和蓝曜的CEO上,即使董事会答应你,我也不会答应你。
这是潜规则。
我不会做任何与潜规则沾边的事,这是原则。
” 什么潜规则? 易思龄不懂他突然这样严肃是为什么,有些懵圈,怔然地望着他。
男人严肃得有些过分板正了。
那双幽深的眼眸此时散发着威严,即使是被她骑着,也仿佛在居高临下地审视她的灵魂。
她其实很委屈。
她和他上床根本不是什么为了经费,她有病才真做这种事,四千万对她来说就是洒洒水。
不过是觉得好玩而已,拿到台面上说,她觉得无所谓,夫妻之间有什么好较真的。
这世界上,没有能让她易思龄真正忍辱负重的事。
是因为他,她才觉得这种“忍辱负重”很好玩,是情,趣。
可他却认真了,还威严地教训她,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潜规则。
她很委屈。
易思龄胸口烦闷,突然就不想说话了,睫毛自然低垂,抬腿从他腰上翻下来,躺在另一边,然后把被褥全部拉到自己身上,裹住,卷起来,留给他一道背影。
谢浔之滚了下喉结。
她不说话,不调皮,不和他对着来,只是沉默地睡觉,这让他迅速察觉到自己刚刚那番话说得太过严厉。
“昭昭。
”他沉沉唤她,撑起身体靠过去,想要从后背圈住她。
“滚蛋。
” 易思龄避开他,把被窝攥得更紧,吐出两个字,双眼紧闭。
谢浔之的唇已经抿成一条线,面部线条紧绷,更显得凌厉,他又滑动了几息喉,这才低声说,“抱歉,老婆。
我不该太严肃,我只是听你那样说,有些生气。
” “当然,我这种生气是需要唾弃的。
我态度有问题。
”他补充。
易思龄把头埋进枕头里,冷漠:“唾弃我吧,谢董。
” 那句谢董又扎上他的心。
“…怎么会。
” 谢浔之轻轻把手臂放在她腰侧部位,隔着一层被褥。
“反正我为了四千万和你上床。
”她讥讽,还冷笑一声。
这就是说怪话了。
谢浔之搂紧她,她身上鹅黄色的吊带露出一角,像开在肩膀上的两朵小花,“别说这些。
是我的问题,我不该把事情说得很严肃,不该上纲上线,是我太老土古板,这其实只是一件小事。
” 一件可大可小,可左可右的事,他选择了放大,选择了激进朝左。
那一瞬间的确是很生气,气她把他们的关系看得很不珍重。
但她也许只是爱玩,调皮。
而他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将事情弄糟。
喊她什么她都不答应,承认自己土她都不给回应,谢浔之只能无奈,唤一声:“易总。
” 易思龄直接从裹成一团的被窝里扭过来,抬手打他,“还敢说,还敢说!” “我一点也不想理你。
” 她委屈地瘪着嘴,鼻腔里哼出声来。
谢浔之牵住她的手腕,指腹在腕心处摩挲几下,低声哄她,“对不起,老婆。
我不是故意说那种严肃的话,也绝对没有那样想过你,我可能有些…草木皆兵。
抱歉,以后不会了。
” “为什么草木皆兵…” 易思龄更难过了,他不哄还好,一哄就矫情,气性很大。
家里几个姐妹都知道她哄不得,越哄越来劲,但不哄又没办法。
谢浔之注视着她,松弛下去的面容很温淡,东方式的英俊不论是配肃穆亦或斯文,都恰如其分。
他说:“因为我把我们的关系看得很珍贵。
所以一点点不好的苗头都难以忍受。
” 易思龄才不被他带跑,冷冷地哼一声,“谁说我就把我们的关系看得不珍贵了。
别以为只有你才是。
” 谢浔之深沉地看她,看够,低下去,衔住她的唇,湿热的气息像低纬度的雨林,她渐渐迷糊,他把声音送入她的唇齿。
“但我爱你。
” 他其实说得很郑重,不带狎昵,说完后吻的动作也停下来,就这样悬在上方审读她。
好像是在和她较劲,比谁更珍重谁更深刻谁陷得更多。
又好像是目的不纯,诱骗她脱口而出一句:谁说我不爱你。
易思龄心跳湍急,就这样巴巴地咬着唇,不懂他突然说什么爱。
爱她。
他先说了爱她,像突如其来的礼物,击中她心脏,以至于惊喜到忘了一切。
她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明珠,万千宠爱,从不缺谁的喜欢。
但得到谢浔之这种男人先开口说爱,仍旧是一件令人狂喜的事,是她的猎猎旌旗。
她有莫大的满足感,和骄傲。
“那你有多爱我?” 她像个小朋友,睁大了明亮的眼睛。
她从不是否定自己的人,不可能开口问一句,“真的吗?”或者“你爱我?” 她只会问,你有多爱我?很多?还是很多很多很多。
谢浔之失笑,“很爱你,易思龄,你的利益放在我们夫妻利益之前,我们的夫妻利益放在我的个人利益之前。
” 非常通俗易懂。
这世界上的男人口口说爱,但行为上却永远只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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