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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骄傲地扬起下巴,“那当然,等我不年轻了,你更是糟老头子。
我就不要你了。
” 谢浔之:“…………” 他好耐心哄她,她给他心上扎一刀。
易思龄又说:“我好好保养,老了也很漂亮,我又有钱,又有闲,什么都买得起,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老太太。
我还会有很可爱的女儿。
” 小老太太。
可爱的女儿。
谢浔之琢磨了一下,想到了很美好的一句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 谢浔之说完,未等她说话,低头封住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嘴。
易思龄咛了一声,乖巧地张开嘴,让他进来。
他们相拥在布达佩斯的夜晚,接吻。
谢浔之把她搂得更紧,唇舌探到最底最深,气息灼热又微微混乱。
好乖… 她今天怎么这么乖,他尝到了她舌根处是葡萄味香槟的芳香,想到了她温泉芯子里,腥甜的芳香。
湿漉漉的,水淋淋的,都喂入他的口中。
谢浔之恨不能在此时此地把她吞进去。
他把这一生三十年的修养都用上,就这样一直熬到凌晨的飞机上,等飞机平稳地在高空飞行后,他冷静地解开安全带,走到她身边。
“易思龄。
” 易思龄茫然地抬头,“啊?” 男人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体投下阴影,将她圈住。
“你要回港岛了。
”他平静地阐述。
“………我知道啊。
”易思龄眨了眨眼睛。
一个多小时之前,她还在多瑙河上伤感,她要回港岛的事实,如今就已经在飞机上了。
时间快得不等人。
“接下来,我们半个月都见不了。
”谢浔之继续说。
“………” 易思龄咬下唇,恍惚中,想明白了什么。
她那不合时宜的伤感,是否是因为,接下来半个月,都无法和他见面? 她在伤感,要和谢浔之短暂地分别。
谢浔之觉得自己这一番兴致烧得凶猛又过分,想到要送易思龄回港岛,随后自己独自飞回京城,就有些不痛快,不爽,不高兴。
他维持最后一点点残留的斯文风度,决心从容地面对裕望。
就这样蹲在她身前,温柔地问:“在这之前,可以和你做一次吗。
老婆。
” “温故而知新,若是不循序渐进,接下来半个月,我怕你忘记。
” 易思龄懵了。
他如此从容,温雅,甚至眉宇间还透着一丝不可磨灭的庄严,低在她身前,一本正经发出如此令人羞臊的邀请。
谢浔之温柔地替她解开安全带,手臂的肌肉在抱起她的一瞬间,坚实地团结在一起,充满了绝对掌控性的力量。
往机舱深处的卧室走。
彻底苏醒的火山如此磅礴。
易思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或者要疯了,居然有朝一日,会和一个如此板正的,连情话都只会说那几句,还反复说的古板男人,在高空之上肆意妄为。
易思龄做过无数次从伦敦到港岛的航班,十三个小时的高空飞行,不论是做私人飞机,还是民航的豪华头等舱,都是难熬的。
但这一次的十三个小时,似乎眨眼就过去。
过度失水之下,易思龄喝了满满三大杯温水,精疲力竭,随后在谢浔之的怀里沉沉睡去。
拆封的雨伞,大喇喇躺在垃圾桶里,三个装,用完。
—— 再醒来时,飞机已经逐渐下降,舷窗外,天光大亮,阳光明媚。
“乖,要起了。
”谢浔之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鼻子。
她怎能如此可爱。
还会抓人,抓得他也许这一生都愈合不了。
“到家了。
”他磁性的声音很迷人,透着餍足过后的慵懒。
易思龄呜咽了一声,觉得他烦死了,翻身。
磨蹭了十来分钟,终于起床,简单洗漱,换衣服,画了一个淡妆,飞机已经平稳落地。
轰鸣声在霎那间,淹没她的心脏。
飞机上,广播响起:“尊敬的谢先生,易小姐,我们的飞机已经抵达港岛国际机场,此时是中午十一点二十八分,室外温度18℃,祝您有一个美好的旅程。
” 梅管家先下飞机,和前来接易思龄的车接洽。
机舱里,谢浔之还在一件事一件事地叮嘱。
易思龄就这样盯着他,觉得他好啰嗦。
“回港岛后,记得保持联系。
晚上早点睡觉,不要熬太晚,可以吗?” “哦。
” “在外面不要玩太野,不要看成人脱衣舞,不要见前男友。
好吗?” “………!!”易思龄撅起嘴,“谢浔之,你别污蔑我!” 见个屁的前男友! 谢浔之笑了一息,转了转手指上的对戒,“戴好我们的对戒。
” 易思龄冷哼,她天天戴一只六十万的戒指在手上,可不是跟他给天大的面子? “想我就告诉我。
”他说。
易思龄脸都被他弄红了,当即就站起来,拎起那只在伦敦新买的葡萄紫鳄鱼皮Kelly,脚上是一双紫色的闪钻高跟鞋,布满了灵动的蝴蝶。
谢浔之看了几眼。
“你才想我。
”易思龄哼了一声。
谢浔之也站起来,“嗯,我肯定会想你。
” 他站起来,就比她高半个头,即使她穿了高跟鞋。
易思龄的脸颊早就开始发热,闷嗯了一声,说她走了。
磨磨蹭蹭地,到底能不能走啊,她心里的小鼓在咚咚咚敲响。
嘴上说着要走,但脚步还是生根。
她不知道,她很混乱,也许是伦敦和布达佩斯的夜晚太梦幻,她还在留恋。
私人飞机的航线是提前三天申请的,临时改时间就需要重新打报告。
所以留在港岛的时间不多,谢浔之甚至不能下飞机,送她回易公馆。
就在易思龄终于下来决心,转身的刹那,谢浔之强势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手掌很郑重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婚礼见,老婆。
” “等我来娶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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