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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看见了它。
” 牧民冬日用水并非完全依靠门前积雪,有时也会去附近冻实的河面凿冰,再用爬犁拉回家储存。
这两朵小野花不知怎么长的,到河水结冰时节竟依旧绽得热烈,便被一起包裹送进了冬天。
再由牧人无心凿取回家,逗出小孩圆团团的惊喜笑脸。
容淖对光翻转仔细瞧了瞧这抹难得的长冬亮色,把络子还给乌兰,不吝夸奖。
乌兰对冰球络子爱不释手,想要一直留在身边又怕毡包里的热气化了冰球,挂去门外更担心兄姐悄悄摸走她的心头宝。
容淖看得好笑,让策棱去帮她把冰球高高挂在毡包外略支出来的一截乌尼杆上。
乌兰方才放下自己的小羊皮袍子安安心心去睡觉。
容淖目光落在策棱身上,刚才他去帮乌兰挂络子时,衣袖落下来,她清楚看见他手上有几道未干的血痕,像是被利器划伤所致。
应和他近来总是神神秘秘外出有关。
不过他不说,她也不会再多问。
守好彼此的界限。
翌日。
容淖一早起来,牵着乌兰推门出去,到乌尼杆上取络子冰球。
“哇——”乌兰惊呼,“是我的冰球生孩子了吗!” 一夜之间,乌尼杆上多出六七个冻花冰球,浓紫浅朱,圆圆滚滚,悬于半空,由雪风晃晃悠悠拨出悦耳脆响,煞为可爱惹眼。
阿润正在做饭,被女儿的笑声惊动,小跑出来瞧热闹,见檐下这一出,似乎想起了什么,顺手撸过自己的长子。
“小子看看,这才是哥哥对妹妹的态度。
”阿润话音微妙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教训儿子,“你别整天净想着捶你两个妹妹。
” 容淖心中一动,几乎立刻转头去找策棱的身影。
青年抱臂半倚在毡壁,不知他是何时跟出来的,肩上飘了三两细雪,黑漆漆的眸子正平平直视她。
面上端的是好兄长正气凛然的皮囊,可容淖分明看见他冲自己悄悄挑眉,那样隐秘的眼神,令容淖想起自己当日踹向他时他压抑不住的露骨神情,显然又藏着什么不正经的坏心。
这人…… 容淖别开脸,拒绝看他开屏。
直到吃饭的时候,容淖才佯装漫不经心问起,“你的野花哪找来的?” 策棱半真半假笑道,“我就不能是连夜去挖了半条河的冰凿出来的?” 容淖横他一眼。
根本不信。
人越身处底层,越爱用自我牺牲表达爱意,因为他们一无所有。
策棱装寻常庶民装得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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