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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食堂离小区不远,隔了一条街,步行二十分钟左右。
宁江泽慢慢溜达回去,消消食。
凌晨大街上行人不多,车流比不上白日里一半。
蒋邵行喝上了头再次打电话来叫宁江泽到酒吧玩,那头处于市区晚上最繁华热闹的地段,音乐以及人群和车辆短促鸣笛的噪音吵得他把手机拿远了些。
宁江泽面无表情地威胁:“你再给我打电话就撤资。
” 能玩到一起的,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富家子弟。
蒋邵行爱玩,但有分寸,这种开着玩的小生意拉人入股不愁没人。
比起宁江泽,蒋邵行和谈舒文认识得更早,但对方干没谱的事就爱叫宁江泽一个。
仿佛谈舒文的钱是钱,宁江泽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老逮着他一个人嚯嚯。
“拿撤资威胁我?”蒋邵行豪道,“撤,想撤就撤。
我还有另外一个项目,你可以继续投……” 身后忽地传来声踢到塑料瓶的声音,距离很近。
宁江泽回头看了眼,一对情侣转弯走了向下的一条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
蒋邵行还在说什么,宁江泽直接挂了电话。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城市夜晚处处敞亮,监控随处可见,宁江泽倒不是怕遇见鬼或者抢劫犯。
他不是白长这么高,初高中没少和人打架,他爸担心他打不过人家,还送去学了三年跆拳道。
随随便便撂倒两个成年男人不在话下。
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宁江泽进去逛了一圈。
他没什么东西要买,就是想看看是谁在跟着他。
也或许是他想多了。
收银员见宁江泽进店后视线老往店外瞟,看着像惹了事被人追杀似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
“那个……”收银员也朝门外看,很快便收回视线,低声问道,“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需要帮你报警吗?” 齐刘海的小姑娘目光忐忑,宁江泽一怔,笑了笑:“不用,谢谢你。
” 逛大半天什么都不买也挺不好意思,他随手从收银台拿了盒方形的口香糖付款。
小姑娘微怔,默默给他结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道:“60,需要袋子么?” “不用。
”口香糖、漱口水、口气清新剂之类的东西他都用得勤,宁江泽揣包里就走了,“再见。
” 小姑娘被他这张脸迷得晕头转向,觉得眼熟但是又记不清在哪儿见过。
她愣愣地点了点头:“慢走,路上小心。
” 是得小心点。
这年头变态和疯子都太多了,走路上都得打着八百倍的精神防着。
宁江泽刚才在便利店看见有人戴着口罩和棒球帽追过去,过了两分钟又返回往回走,看上去像是跟丢了在找人。
吃个夜宵跟玩间谍游戏似的,宁江泽甩掉尾巴后,快步回小区。
“汪、汪!” 街边绿化带突然跑出一只黄不拉几的狗,身上不知道在哪儿蹭了块粘鼠板黏在毛上。
宁江泽不喜欢猫猫狗狗这些小东西,养着麻烦。
养出感情了,牵肠挂肚的,到时候会舍不得,会伤心。
唐思遇曾经养的那只伯恩山犬走的时候,他就挺难受的。
六七年,每次去唐思遇住处都能看见那只老狗,小宝离开的时候他不在,事后听唐思遇提起,心脏像是被人揪了一把。
复杂的情绪涨满整个胸腔,他因为不舍而感到痛苦。
草丛里窸窣有东西爬过,可能是迎春苏醒的蛇,也可能是其他什么。
市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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