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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这种事,还是能少就少吧。
他代替邬野,哄着明乔重新入睡。
而外头,一片人迹罕至的乱葬岗内。
孟匀被丢到了地上。
在他身旁,还有些腐烂的,似乎是动物的尸体。
他皱了皱鼻子,有点想要作呕。
“说吧,我儿子的剑,在哪儿?” 邬野姿态随意的坐在一块墓碑上,他对乱葬岗这种地方,不像孟匀似的这么排斥。
从前小时候,他经常在这儿睡觉。
“我不知道——” 孟匀还要否认,但这回邬野是真正没了耐性。
孩子们不在,清衡也不在,邬野可装不了什么好人。
他冲着孟匀一笑,下一秒,有惨叫声顿时响彻整个乱葬岗。
乱葬岗外稀稀疏疏的种着几棵树。
树上的乌鸦被惨叫声给惊的拍翅而起,跃入夜空,不见身影。
邬野脸上挂着浅淡笑意,在听够了惨叫声后,他问:“想起来了吗?剑在哪儿?” “在,在我的储物袋里。
” 那把棘手的剑,孟匀不怕乱放,怕被人给发现。
他不敢乱放,就只能自己随身收着。
“我,我不是故意的,这剑跟魔尊……跟魔尊有关系。
” 他最开始只以为这剑是把上乘灵剑,所以动了占为己有的心思。
但发现剑的端倪后,他就恨不得立马把剑脱手出去! 可夺剑容易,处理难。
他把拿剑的孩子给得罪的死死的,要不把孩子灭口,麻烦迟早要找上身! 对今晚的行动,孟匀后悔了。
他后悔的不是没杀掉明乔,而是,早知有今日,当初在游家他,就该把这个给他带了一身霉运的孩子,给提前处理了! 孟匀的身上还有嘴角,尽是血。
他抖着手,把那把黑乎乎的剑给取了出来。
“剑在这里,还给你。
” 孟匀把剑还回去,求饶道:“现在能放我回去了吗?” 邬野垂眸,看着手里的剑。
他一言不发,只反复用手指摸着剑身。
黑乎乎的剑,一点都不好看,在剑尾处,还有细小的划痕。
除了这处细小的划痕,还有其他的一些瑕疵,瑕疵在哪儿,他都清清楚楚。
因为,这是他在某个秘境里,九死一生才得到的剑。
他把这把剑炼化为自己的,又费了不少功夫。
如今,这把本应被他放在老家的剑,竟出现在了这里。
“你是从我儿子手上抢走的?” “不,不是抢,我是想代为保管……” “看清楚了么?确定是他拿出来的?” 孟匀:“……” 孟匀被问的怔了怔。
浑身上下难以忽视的疼痛,让他对邬野的问题,不得不一一回应。
他艰难地点点头:“是,是他从储物环里拿出来的,他说是他爹的,可是,这剑上分明有魔尊的气息……” 孟匀话说到这儿,脑袋瓜子突然嗡了一下。
他瞪大了眼睛,眼神骤然惶恐起来。
“你,你是魔尊!这剑是你的?!明乔他是——” 小魔头三个字,还没从孟匀嘴里发出来,他的喉咙猛地一紧,随后,他整个人像是干瘪的茄子,没了半点生机。
“反应真够慢的。
” 邬野把剑收起来,对着已经成了一具尸体的人,他淡淡道:“想杀我儿子的人,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一双我杀一双。
” 从孟匀对明乔动手的那一刻起,邬野就没想过让这人活。
他抬手,将这具死不瞑目的尸体,焚烧干净。
然后,他转身离开。
他想去找清衡,但走出几步,他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夜色苍茫,四周一片寂静。
邬野站在原地,英俊的面容上再无半点情绪,他以往杀过人后,总会或多或少有些感慨。
此刻,别说是感慨,他只觉得他自己的脑子都成了浆糊。
他的剑,怎么会在明乔手里? 不可能是偷的。
小家伙走路走快了都要又咳又喘,不可能有本事偷他的剑。
“爹爹给我的剑,被抢走了!” 在迷茫着,他想起了明乔跟他告过的状。
原本浆糊着的脑子,不断的响着这句话,慢慢的,他生出了一丝清明。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他起身,朝着陈家的方向赶去。
他回去时,时间还早。
明乔正在睡着。
邬野走进去,坐在床边,没把明乔给叫醒。
他只低着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色,眼也不眨地看着被窝里的小脸。
不管怎么看,这张小脸都跟他没什么相似之处。
他动作轻缓的握住了被窝里的小胖手,小胖手白白嫩嫩的,手指头不长不短,依旧看不出来什么。
邬野屏住呼吸,把被窝掀起一角,连小胖脚都研究了个遍儿。
“哪有只像娘亲的。
” 邬野低低的自言自语道:“也不对,被雷劈……好像是随了爹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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