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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那便是她。
不过……我就是没办法安心。
我必须跟着自己的直觉走。
我停下脚步,用手抚摸阿州的头发。
看着孩子们和军舰出现在同一个画面,我希望能有一首诗表达此时心中的愧疚和痛苦。
“妈妈,看我。
”阿梅手里拽着风筝线,祥妹蹲在她身后帮她。
风筝飞了起来,蜻蜓的翅膀随着气流上下扇动。
“卡啊……”阿州踢着小腿,挥舞着胳膊,似乎要飞向空中的风筝,“卡,卡。
” 婆婆轻拍他的胳膊,开始念诵一首似乎是她即兴创作的童谣。
蜻蜓,蜻蜓, 飞上天, 化作巨龙 入云端, 不要丢炸弹。
不要喷火焰。
炸弹臭烘烘。
阿州说,滚到天边去。
她捏捏阿州的小脸蛋,又念了一遍。
“风筝只能飞这么高了。
”祥妹说着让阿梅看线轴上的最后一圈线。
“我们得让风筝迎着风飞。
” 港仔后是一大片月牙形的海滩,两端深入大海,我们跟着风筝笔直地朝远处模糊的军舰走去。
婆婆摇了摇头说,“有时候我在想,不知道它们怎么能够浮在水面。
全部是钢铁啊。
” 我戴上眼镜,望着前方的军舰。
最近几个星期,我们注意到日本舰队在逐渐壮大。
港口现在停泊了足有二十艘军舰,有战列舰、巡洋舰和布雷舰,偶尔也会见到驱逐舰。
海边的茶馆里,人们细数着海面上的军舰。
他们下着象棋,摸着骨牌,说起军舰来就像谈论风流男女的韵事。
对军舰感兴趣的人已经知道每艘船的名字,除了之前的军列舰雾岛号和伊势号,现在还有日向号、长门号、陆奥号、扶桑号、金刚号,巡洋舰和布雷舰的名字分别是鸟海号、名取号、铃谷号、妙高号。
我们沿着沙滩往回走,风筝向下俯冲,越来越贴近下面的大海和沙滩。
这时,婆婆提议我们一起来联一首诗,她起了头一句,“荷花池上,蜻蜓悬停。
” “身弱体轻,翅若蛛丝。
”我说第二句。
“荷花池畔,虎狼环伺。
”她接第三句。
“扑之畏水,弃之不甘。
” 我们边走边你一句我一句地补充,最后做出了一首描写日本恶狼围住鼓浪屿伺机而动的诗,我在诗中加上蜻蜓、风筝、孩子。
用一首诗来纪念我们在海边的一天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明天练习书法时我会抄写出来两份,一份拿给婆婆。
“嘿,小姐,当心点!你快碰到老人家了。
” 是我的旧日塾师,我听出了他的声音。
我笑着转过身,“魏先生。
真想不到,我和婆婆刚做完一首诗就遇到了您。
”然后我住了口。
魏老师旁边站着一个身材瘦长的年轻人,他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里面的蓝白色条纹衬衫搭配一条难看的绿棕相间的领带,看上去很不协调。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让我猛地意识到自己有多傻,简直像一个急着讨好老师的女学生。
“郑惕是我侄子的朋友。
”魏先生说,“你可能知道他的笔名,叶疏离。
” 现在,我真的觉得很尴尬了。
叶疏离是一位著名作家,我在上海《世纪风》杂志上看过他写的故事和诗歌。
我刚想说一两句赞美的话,阿梅挣脱祥妹朝他跑了过来。
“你是军人吗?”她问。
他笑了起来。
阿梅歪头看着他,“你不是我爸爸?” 这一次,我们全都笑了,阿梅却哭着跑开了。
我可怜的宝贝女儿,她已经不记得父亲的模样了。
“过来,宝贝。
”我把阿州交给婆婆抱,向阿梅伸出双手。
“我不该笑。
”郑惕说。
他打了个响指,招呼卖糖葫芦的小贩过来。
“给小姑娘的。
”他说着把一串糖葫芦递给我,“这是赔罪礼物。
” 阿梅抱着奶妈没有动,努力维持着一个两岁小孩的自尊心。
然后,她的目光被裹着一层蜜糖的深红色糖葫芦吸引了过去。
她伸出手嘟囔道,“我的。
” 我们分手前,魏先生说下周在明月轩酒楼有一个作家和文学爱好者的聚会,邀请我和婆婆带着新诗一起来参加,我听了更是尴尬得不行。
阿梅黏糊糊的小手几乎快碰到我的头发,我跟老师解释说,我们随意发挥的打油诗,几乎算不上真的诗。
“谢谢您,先生,我们真的不去了。
”我抓住阿梅的手腕,向婆婆挥手要一条湿毛巾。
“要来啊。
”郑惕反对道,“你们一定要来。
魏老师太客气了,他没说这次聚会的真正原因。
我们要为他55岁生日贺寿。
” “不,不,不,”魏老师说,“这不过是找个借口。
”他俯过身低声说,“我们几个人经常聚在一起讨论文学,还有其他一些事。
” 我立刻明白了先生口中“其他一些事”的含义,随即打消了推辞的念头。
我想听听塾师和他信任的那些朋友对目前局势的看法。
中国的知识分子肩负着寻求真理的责任,我渴望听到他们的真心话。
互相道别后,魏先生他们转身离开,我和婆婆相视一笑。
“那个年轻诗人走路的样子像上海人。
”她低声说,“你看,他走路外八字。
” 我们到家时阿州已经睡着了。
我把他抱到床上,然后和大家一起吃了中午剩下的狮子头和凉面。
饭后,我爬到屋顶看日落,就像以前我和聿明常常做的那样。
与大地交接处的天空已经变成淡淡的蓝色和紫色,渐渐沉入海中的落日将最后一抹红色留在天边。
我家的屋顶中间高,外围一圈是露台。
天气晴朗的时候,我们会在露台的竹竿上晾晒衣服;换季时,我们会把衣服和被褥拿到露台上吹风。
我扶着还有太阳余温的栏杆,听着远处海鸥的叫声。
归,归,它们已经喊了整整一年,声声呼唤着我的爱人归家,却依然没有唤回他。
海水吞没了太阳,一盏灯亮了起来,接着又是一盏。
突然间,我觉得周围寂静得可怕。
我探身朝栏杆外望去,想找到任何一个活物。
但是,我家楼下的檀香树、扶桑花和茉莉花,所有的叶片都纹丝不动。
我跑到露台的另一侧,拖鞋嗒嗒地敲打着地面,裙子沙沙地拂过双腿,可这些声音让我觉得离这个死寂的世界更加遥远。
自从聿明走后我常常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尤其是晚上一个人在房间里,四面都是墙壁,没有人看到我,没有人知道我。
不是说我根本不存在,而是感觉自己很不真实,轻飘飘的,像个透明人或隐形人。
现在,全世界似乎已经停止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屋顶的露台上独自徘徊。
我又跑回房子正面,努力找啊找啊,终于看见一男一女沿着巷子走了过来。
他们经过露台下面时,女人戳了一下男人的肋骨。
“你的话狗屁不通。
”她说道。
男人轻声笑着警告她“别在老虎嘴上拔毛。
”他们一路说笑着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四周再次恢复了可怕的寂静。
对自己是否真实存在的奇怪感觉来了又去——如果你不放任自己沉迷其间的话。
现在不适合研究这个,四周一片黑暗,我内心倍感孤独,即便被刚刚那对情侣的嬉笑声打断了片刻,我心里的脆弱感依旧挥之不去。
周围的一切似乎罩在薄雾之中,我数着楼梯从屋顶走下来,强迫自己回到现实来。
回房后,我轻声说着要做的每一件事情:开门。
打开台灯。
关门。
拉开抽屉。
取出睡衣。
解开衬衫。
准备上床睡觉时,我继续自言自语,掀开被子,上床,关掉台灯。
最后,我命令自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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