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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都给了宁遇,“拿着路上花,好好照顾妹妹。
” “哥,我有……”宁遇推拒着。
“拿着!跟哥哥客气什么?”宁想把钱塞进他手里。
宁遇和宁茴走了,宁想一直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再也追踪不到,才一步一回头地出站,眉头也渐渐皱紧,痛苦袭来。
上了辆出租,马上报了家里地址,车才启动,他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在司机一叠声的“喂,你怎样?怎样?”中,陷入了昏迷。
宁家。
宁茴在对着镜子练跳舞,宁遇走进来笑,“哟,还有时间跳舞啊,看来考试已经很有把握了!” 宁茴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这都只剩一个月了还没复习好?她高中三年,除了第一个学期懈怠了些,后来可是扎扎实实努力了很久的,虽然比不上宁遇傲视群雄,但在文科班她也是前几名! “我要好好练习在毕业晚会上表演。
”嗯,表演给哥哥看!哥哥说了,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画,那她要最美地开放一次,开放给哥哥看! “你不去萧一一家补习吗?”今天可是补习的日子,对宁茴来说,风雨不动。
“去啊!马上去!”对了,到时候也可以叫一一哥哥也来看她跳舞! 宁茴练了一阵,重新换洗过就跟宁遇一起去萧家了。
而宁至谦房间里,阮流筝却在收拾东西。
“去哪?出差?”宁至谦难得休息,心中正有事和她说。
“没有,我想着去看看宁想。
”她一边忙一边看了他一眼,“至谦,宁想这孩子,心事重,我总觉得他这番回去有点奇怪,甚至不合逻辑,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 她放下东西,转身对着他,语气悠长,“有件事我好像一直没跟你说。
你知道宁想小时候为什么要跟娟子走吗?并不是他想跟亲妈一起,而是怕他自己成为拖油瓶拖累你。
他幼儿园班上就有个小朋友说,她的后妈还是后爸来着,嫌弃她。
宁想那时也担心我不跟你和好是因为他的关系。
” 宁至谦怔住,片刻,手指自发间穿过,“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是在想,宁想的做法很奇怪,我还寻思着今天跟你商量这个事呢,正好休息,过去看看。
” “那就走吧,赶紧的。
”阮流筝瞥了他一眼,“休息也不提前跟我说,我还准备一个人去呢!” “我怕你忙,我打算一个人去……”宁至谦无奈地笑。
“你啊……”阮流筝也笑了。
忙啊! 他们的生活里,始终充斥着这个字。
忙起来似乎时间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孩子大了,他们在一起快三十年了,夫妻俩一直不在一个医院,有时候好几天都见不到面,可是,彼此心里从来都是安定的,因为彼此都知道,不管对方身在哪里,他们都是彼此的安身所在,甚至,对方也是另一个自己。
想到这里,宁至谦又笑了笑,当初他在沙漠里对她说的那些话,给她的那些祝福,她如今可是一一实现了,数一数二的神外女教授,著书论文得到国际认可,当然,结婚、生孩子、幸福…… 在医学界,她成了另一个他;在工作之外,她就是他,早和他融为一体。
“走吧。
”阮流筝飞快地把他的东西又收拾了一番,看见他脸上怪异的笑容,瞪他,“傻笑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拥住了她,唇在她脸颊上碰了碰。
随着彼此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夫妻之间也少了年轻时的热血而归于平淡,这种动不动腻在一起亲昵的动作少之又少,阮流筝一时还不适应了,不免再次瞪他,“老不正经!” 他笑出声来,提了行李,拥着她肩膀,“走。
” 她一巴掌拍在他爪子上,“让孩子们看见多不好!” “他们出去了!”宁至谦被她打得手背有些疼,又委屈又好笑,这反映也太大了些,虽然老了老了,但需要这么越老越端着吗? 此时尚在说笑的他们却不曾想到等待他们的是再也笑不出来的事情。
两夫妻赶到满洲里娟子家里的时候跟宁茴一样吃了闭门羹,打宁想和娟子的电话都没打通,两人正觉得奇怪,王一涵回来了。
“宁……宁叔叔……阮姨……”王一涵显然吓了一大跳。
“一涵?”宁至谦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王一涵。
“宁想呢?”阮流筝也觉得奇怪。
“他……宁想他……”王一涵被突然来到的访客震惊,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磕磕巴巴地找着理由,“他陪……陪……他妈妈散步去了……” 宁至谦和阮流筝都不傻,王一涵这样说出来的话谁也不会信的,低头,见她手里拿着一张片子,袋子上还有北京某医院的字样,顿时晴空霹雳般,被炸得有些缓不过神来。
宁至谦先反应过来,一把抢过王一涵手里的东西,因为紧张和害怕,手没拿住,袋子甚至掉到了地上。
有一瞬,他甚至不敢俯下身去捡…… 还是阮流筝去捡了起来,双手也在颤抖,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好不容易才把片子从袋子里拿出来。
作为神外资深专家的他们,只一眼就看到了片子上脑部的异变。
哗啦一声,片子再度掉到地上…… “叔叔,阿姨……”王一涵看着两位长辈失控的模样,也失声痛哭起来。
宁想这个孩子不是阮流筝亲生,可是在她心里,从来视如己出,二十多年母子情,他早已和宁遇宁茴一样是她的骨、她的血、她的肉。
而她也深知,宁至谦在这个孩子身上投入的不少,无论是心血还是感情,甚至可以说,宁想和他生活的前四年他又当爹又当妈,只怕比在宁遇和宁茴身上花费的精力还多,她尚且如此难过,真不知他心里是如何心如刀割的。
处事不变的医生的冷静此时早已飞至九霄云外,她抱着王一涵哭起来,“傻孩子!现在还瞒着我们!还不带我们去看他!” “嗯……嗯……”王一涵呜咽着应道,转身领着两人去医院。
宁至谦从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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