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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抗争(2/3)

觉得自己才是宁悦!这个想法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宁悦不离婚,居然是为了孩子!这么老土,这么陈旧,这么可笑而又可怜的答案,居然发生在她身边!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这样的女人,还是律师。

田秋子躺在贵妃榻上,虽然已经是春末夏初,膝盖以下依旧盖着一张纯羊绒的薄毯。

两个大泰迪忠实地围着她,厚厚的毛茸茸的肩膀正好托住田秋子的头。

太荒谬了! 不过,这不是今晚她要考虑的事情。

潘洁像干杯一样喝净咖啡,泄愤似的扔进垃圾桶。

现在,她对宁悦充满了愤怒:你怎么能这么愚蠢!作为女人,真是太丢脸了! 今天晚上,胡成有应酬,是他自己那个公司的。

田秋子刚刚放下陈总的电话,那笔钱又向后拖了拖。

在她的计划落实之前,她不打算动这笔钱。

即使那么爱胡成,她也知道在金钱上,胡成不仅是个小人,还是个恶人。

宁悦转过身来时,看到了潘洁的背影。

那个高高翘起的马尾辫实在太有辨识度,宁悦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四周看了看,从不抽烟的潘洁茹果想在这个地方立足,大概只有自己的旁边或者——身后了吧? 她喜欢粉色,自己的房子内,到处都可以看到粉色的痕迹。

她喜欢玩偶,甚至专门有一个架子,放她的各种可爱布绒玩具。

她最爱超大的泰迪熊,一个卧室一个,每个都有一人高。

胡成不来的时候,她把两个大泰迪围拢在自己周围,无论是在看电视,还是写东西,或者睡觉,都会拖着这些超大玩偶走来走去。

宁悦没回办公室,直接去了档案室。

在往期的合同中,宁悦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合同。

也许她不懂会计,但加减乘除她还是可以算的,而且她也不是完全不懂会计,基础会计的系统学习还是有的。

最重要的是,这些原始合同讲得可比数字细致多了。

宁悦需要查一下那些公司,来印证心里的想法。

而田秋子的内心呢? 简单地说,她怀疑有人通过与这些公司设立假的贸易合同,把钱转出去一段时间,然后再通过另外一些公司转回来。

从公司的账面上看,没有任何损失,但是钱出去了几天,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意味着什么? 在宁悦眼里,她只是个自私懦弱又可恨的小三。

可在同事,在下属,在客户眼里,她是个精明凌厉不折不扣的女强人。

如果继续深究,还可以问,是什么级别的什么人在操纵? 田秋子住在位于CBD的一个高档社区内。

房子并不大,却因位置而有令人咂舌的价格。

最重要的是,房子是她全款买的。

不仅如此,她对投资市场的敏锐也使她自己获益。

在郊区,在学区,都有她为自己投资的房子。

在房市政策逐渐收紧之后,田秋子或者变现,或者调整方向,资产也相当可观。

宁悦不想做反腐斗士,她关心这些公司,只是因为胡成的也列名其中! 直起腰,站在孩子床前,宁悦想:原来大家都知道了! 不过,宁悦也知道,这种事一旦触及,风险和危险都很高,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想碰。

因此,即使在档案室的查找,她也是小心翼翼的。

为了稳妥起见,她还请钱律师和钟天明过来帮了几天忙。

这是只有妈妈,才能做到的。

但凡自己带孩子的妈妈,身上或许很多脂肪,或许还有很多“肥肉”,一眼看上去非常臃肿。

但是,与孩子相关的那几块肌肉,绝对是世上最发达的,也绝对是仅适合自家孩子的。

除此而外,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应付田秋子和胡成的“骚扰”呢?也许只有让他们自顾不暇,自己才能安生两天吧? 宁悦把子渊轻轻地放到紧邻大床的小床上。

尽管孩子已经不小了,可宁悦依旧能够抱着他,然后稳稳地放下,只让床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宁悦想了想,拨了银行的客户经理的电话,幸运的是她今天下午五点之前都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宁悦也承认,除此之外,爷爷说得没错。

那都是胡成或者胡成代表的这个家,在那个时刻来临时,必然要做的。

接孩子送回家,宁悦匆匆忙忙出去,胡子渊却死活都要跟着宁悦。

放在平时,宁悦也就答应了,可是今天她要见的是田秋子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六岁的胡子渊,完全可以描述清楚一件事! 她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孩子,孩子一个家。

在她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愿意承受丈夫一次又一次的出轨,在孩子面前维持这个家的和谐与完整的时候,居然有人就这么轻易捅破了窗户纸,还把如此残忍的问题赤裸裸地端给孩子! 宁悦转了一个念头:若是让胡成通过胡子渊知道田秋子在骚扰自己,会怎么样呢? 同时,宁悦也想明白了自己的愤怒因何而来。

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比起她正在计划的事情,这样带有随机性,并且取决于胡成的反应,这种不可控状态的事,风险太高了! 机械般的寻找与擦拭不知过了多久,宁悦停下手上的动作时,神情有些茫然。

她好像刚刚与死亡有过一场擦肩而过的约会——只是她抱着孩子,不能如期赴约。

宁悦只想了几秒钟,就回了田秋子,临时取消了。

胡子渊躺在宁悦的怀里,随着摇晃的节奏,已经沉沉入睡。

宁悦细细地擦干净落在孩子发顶的泪,不让一丝可能的水滴造成一场不可预测的感冒。

田秋子接到宁悦的取消短信,气得差点把手机砸了!在她看来,这种临时取消的行为,简直是没道德没品行的烂人才做的事情!田秋子在心里大骂宁悦。

骂完了,喘口气,念头一转:难道宁悦是真的扛不住,才主动找自己谈判来了?但是又不甘心,才这样反反复复! 宁悦低下头,微微摇晃着怀里的孩子,她好像撑不住似的,将脸颊贴上胡子渊的头顶。

小头发硬刷刷的,却没有成年人那么刺人。

扎在宁悦的脸上,带着点麻麻的刺痛,神奇的一点一点地消弭着内心的愤怒。

不知过了多久,泪水从眼里滚落,滴在孩子的头顶,宁悦悚然一惊,抬起了头。

迅速地扭过去,用空出的手擦干了眼泪。

如此一来——田秋子的火气瞬间熄灭了。

作为即将收获全面胜利的一方,她还是有些耐心和胸襟的! 胡子渊开心地笑了,又紧紧地搂了一下宁悦。

大概是想表达“妈妈我真没看错你”这类意思。

而宁悦,如果不是抱着胡子渊,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冲到老头老太太的房间里,撕破脸大吵大闹一通。

要么,忍下这口气,但这样的气一晚上准能憋死她! 田秋子忍不住设想如何在最后的收官之战中把宁悦彻底打倒,但也担心宁悦这个泼妇在拒绝了她各种无理要求之后,再一次当众撒泼!有那么一瞬间,田秋子甚至想让胡成介入进来,看一看宁悦撒泼的丑态,可是她还是很理智地叹了口气:比起看到宁悦撒泼,胡成可能更介意宁悦是怎么知道的? 宁悦点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和爷爷讲的。

这是咱俩的秘密。

” 田秋环抱双肩,对着办公桌上的鲜花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在与宁悦的战斗中,无论如何,她都处于被动的下风的地位。

而这并不是她的错——是宁悦死活不肯离婚的错! 宁悦耳朵嗡嗡作响,心口像被一个大锤一下一下擂着!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

就算自己有什么意见,也不能现在去找人算账。

即使胡子渊还是一个小孩,也有自尊。

田秋子浑然忘了,在她和宁悦之间划界限的,不是宁悦,而是胡成!而田秋子——没有一丝察觉,早就被胡成控制得死死的。

这时,胡子渊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怯怯地问:“妈妈,爷爷说这是我俩的秘密,不让我跟你讲!如果讲了,他就三天不让我玩游戏!” 这才是她处在下风的原因! 宁悦火冒三丈,几乎就要冲到外面找老头儿算账! 夜深了,胡成又没有回来。

二老的房间关着房门,灯光从门缝下面透了出来。

宁悦去客厅接水,听到房间里隐隐传来打电话的声音和婆婆高兴的大笑声。

今天公公晚上有事留在老房子那边,只有婆婆自己在家。

不过,看起来,她的心情一点不受“空房”的影响。

胡成如果回不来,总会在父母睡觉前打个电话,聊一聊问一问。

老太太不怕老头子出远门,就怕到点接不到儿子电话。

“我说,爸爸有钱,能给我买个妈妈吗?爷爷说能,能给我买个更漂亮更温柔的妈妈,还能全天陪着我。

我说我不要,我只要我现在的妈妈。

爷爷就生气了,说妈妈没钱。

如果我选了妈妈,爸爸不会给妈妈一分钱!” 在做人子女这方面,胡成其实做得很好。

他是一个好儿子好父亲,毋庸置疑。

“嗯,然后呢?” 宁悦顿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

胡子渊正趴在地上画画,看到宁悦进来,便嚷嚷着妈妈帮帮忙。

胡子渊似乎很享受贴在宁悦胸口的感觉,脸蹭了蹭,才说:“他说,爸爸有钱,可以给我买很多玩具和书,还能让我上好学校住大房子。

我说,妈妈也有啊。

爷爷说妈妈没有工作,挣不到钱。

如果我跟了妈妈,就只能喝西北风,住破房子,上烂学校,将来都没有出息呢!爷爷说,选爸爸才是聪明的孩子该做的。

” 宁悦也坐到地上,放下一天的心事,专心地和孩子玩起来。

宁悦深吸了一口气,本想轻轻搂搂他,揽到怀里才发现用了好大的力气,松了松力道才说:“谢谢!不管宝宝怎么选,妈妈都会爱你的。

后来呢?” 夜色愈发浓重,时间无声地过去。

城市里层层叠叠的高楼,缀满了家家户户的灯,然后又一一灭去,渐渐归于黑暗。

胡子渊等了一会儿,疑惑地抬起头,小手伸出来,手掌贴着宁悦的脸颊,认真地说:“我才不要!我选妈妈!爷爷才错了!” 宁悦长长吁了口气,看了一下床头的表,已经十点半了。

满腹心事,一堆要计划的安排,都要等到胡子渊睡去才能做。

可是胡子渊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好不容易上床,讲完故事等着他睡着,他却又哼哼唧唧地唱起歌来! 宁悦心里“咯噔”一下。

宁悦的拳头都握起来了,死死地摁在身侧没有举起来。

心里烦躁的后背一层一层出汗,接连几个深呼吸都压不住想吼他一嗓子。

胡子渊说:“爷爷让我在你和爸爸之间选一个,我说选妈妈,他说错了,应该选爸爸!” “妈妈,我睡不着怎么办呀?” “哦!”宁悦抬了抬手臂,让孩子几乎与自己平视,口气如常地问,“不喜欢爷爷什么呢?” “啊呀,妈妈,我一点也不想睡!” 或许是头皮的按摩放松了胡子渊,又或者是愉悦了他,原本抬起的小肩膀微微向下沉了沉,宁悦感到手臂上的压力变重了。

然后胡子渊转过头,依旧躺在宁悦的臂弯里,抬起眼皮,瞪大了眼睛,向上看着宁悦,认真地说:“我不喜欢爷爷!”说完小嘴一噘,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

胡子渊跳着翻身时,全身砸在床上。

小小一张床,宁悦被颠得晃悠了又晃悠,连带着那压抑着的不耐烦也跟着往嘴边跑…… 胡子渊低下头,宁悦的眼前是一个小小的头顶的形状。

额前宽宽,后脑勺圆圆。

伸出手,在孩子的头顶按照一定的方向摩挲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硬变黑的头发已经取代了软软的黄黄的胎毛,但是形状还是原来的形状呢!这个“原来”,几乎可以追溯到他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第一次从B超的影像上看到完整的胡子渊,那个动态的小人儿的头,就已经是这个形状了! “妈妈,你睡了吗?” 宁悦狐疑,问道:“你怎么不和爷爷玩儿了?” 不理他,不理他,千万不要张嘴!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小时候是如何渴望妈妈下班的。

那时候,妈妈特别忙,下班后要做饭要收拾家里,只能在进门的时候轻轻地拥她一下。

仅此一下,宁悦已知那其中的温暖。

所以,当胡子渊黏上来时,她没有推开。

然而,胡子渊的反应不太对。

应该不仅仅是想自己吧? 宁悦满心都是这样的告诫,眼睛闭得紧紧的,嘴巴更是动都不敢动。

“没让你睡觉啊!妈妈真的累了,抱不动了。

这个姿势可以歇一歇手臂!”宁悦没有强迫胡子渊必须离开自己。

没得到回应的胡子渊不甘心地又打了几个滚,自己玩去了,慢慢地动作小了,安静了……小呼噜响起来了。

胡子渊很排斥这样的姿势:“妈妈!我不想睡觉!” 宁悦听到呼噜放松了没有三秒钟,立刻忧心起来:“不会是腺样体肥大吧?不然怎么这么小的孩子打呼噜呢?或者太胖了?会不会积食了?” 秦灿沉浸在回忆里不能自拔的时候,胡子渊正黏在宁悦身上,坚决不肯下来。

宁悦已经抱了两个小时,手臂酸麻。

她坐在床边,把孩子放在两腿间,抬高手臂托着他的头,另一条手臂则放松环抱着他。

所有的女人在成了妈妈以后,都变成半瓶子醋医生,宁悦也不例外。

她忧心忡忡地摸摸孩子的额头,又揉了揉肚子,才回到书房。

门是不敢关的,她要时刻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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