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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在深渊里,时刻凝视着她。
可是,恐惧依然存在。
她几乎倾尽全力地照顾孩子,努力寻找激发母爱的钥匙,不过是下意识地逃避一件事——她害怕自己会再次“在无法支配的冲动下”杀死孩子! 宁悦,无法逃脱,抑郁了。
宁悦的泪水突然就涌了出来!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放下他了。
就算与全世界为敌,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可能放下了。
那个笑容,牵动了宁悦内心最柔软最温暖的地方,唤醒了深藏在她体内最原始的冲动。
依旧是两年后。
宁悦愣住了,原本要松开的手忽然微微收紧。
孩子的嘴里明确地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游乐场里的孩子们还在热火朝天地玩儿,义愤填膺的表情依旧在每个知情人的脸上。
宁悦的公公婆婆寻过来,让宁悦回去看一下,有个快递需要她的身份证。
公公去买菜,婆婆带着胡子渊玩,宁悦交代两句就离开了。
胡子渊看看妈妈,刚撇撇嘴,就被奶奶推的秋千荡起,笑着转移了注意力。
宁悦抱着孩子,低头看着他皱在一起的五官,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她害怕那份责任,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担负起来!她慢慢松开手,就在把孩子放在床上的那一瞬间,一直不睁眼的孩子眼皮一阵抖动,忽然睁开了眼。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真正纯净澄澈的目光,瞬间吸引了宁悦。
乌溜溜的眼球动了动,随即,孩子的小手挥了一下,原本皱巴巴的小脸悄然一动,小嘴现出一个近似人类笑容的表情。
“你多带他,他心里向着你。
” 小孩儿的成长以剪辑加快进的方式呈现在宁悦面前,强烈地冲击着她的意识。
她开始意识到,她必须护着这个小生命不被这个世间的种种意外打倒,她还要教会他怎样才算强悍!可是,那是一份怎样的责任啊!大到洪水猛兽,小到细菌病毒,一时间仿佛全世界都是足以致孩子于死地的敌人!而且,这样的责任少则十几年,多则几十年,也许终其一生,都无法结束! 宁悦边走边回头看,心里竟然想起郑阿姨早先说过的话。
不同于那时的无奈,此刻竟然有些丝丝的暖意。
在她绝情冰冷的婚姻里,只要有孩子,就还有温暖之源,就有她情感栖息的生命之火。
就算离开,她的爱不会熄灭,她的温暖不会消散。
婆婆说这样不像话,会累得没奶。
郑阿姨说没事儿,孩子跟妈睡,能刺激奶腺分泌。
婆婆看了一眼宁悦,宁悦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一甩手走了。
宁悦取完快递,心跳得厉害,只好摸着把椅子坐下来。
她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看着黑洞洞的屏幕,又不知道要干吗。
从那天开始,宁悦像着了魔似的把所有照顾孩子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就连晚上也把婴儿车放到自己的床边,让孩子日日夜夜都跟着自己。
郑阿姨倒落得个清闲,只是睡觉的地方不太好,临时在卧室门外摆了张床守着。
“看什么呢?”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颇有磁性的声音,紧接着,一条结实温暖的臂膀把宁悦带入怀抱。
仅此而已? 宁悦的身体陡然一僵,拿着手机的手臂胡乱一挥,不知打到了哪里。
就听那人喊了一声:“哎哟!” 挣钱? 宁悦倒退了一大步,远远站定,目光复杂地看着来人。
她打量着眼前伤心的女人和孩子。
这种事太多了,多到公司培训的时候都告诉她们如何应对。
但平心而论,即使郑阿姨已经人生过半,也依旧无法理解,为什么在女人最难受最孤独最害怕的时候,男人可以那么心安理得地去寻自己的快乐!只是因为他孩子的娘不能让他高兴?可是是谁给女人带来的疼痛,是谁把女人置于险境,是谁让女人陷于绝望,难道不是男人吗?那他们又承担起什么责任了? 胡成,她的丈夫回来了。
郑阿姨微微摇了摇头,这是妈妈的眼泪啊!也是女人的命! 西装外套已经脱去,领带半开着,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张,露出筋骨分明的颈部肌肉。
今年最流行的瘦型西裤整齐地套在他的腿上,H标记的腰带低调而精致地勾勒出依旧紧致的腰身。
时光对谁都是一样的,但努力的人总能偷出五六年。
胡成就是这样努力的人,不管工作多忙,时间多么紧张,健身房是他行事历上雷打不动的安排。
即使当年宁悦因为阵痛入了产房,胡成也要完成规定的健身项目,才赶到医院。
眼泪终于落下,像断了线的珠子,很快汇聚成河,落在衣襟上,落在襁褓间。
男人过了四十,臀部就开始下垂,这一点和女人的烦恼是一样的。
而且女人可以穿BRA纠正,男人就只能那么吊着。
可胡成的臀部一直很翘。
就像宁悦的脸,虽然也有皱纹,但给人的感觉还是年轻,甚至有一点点幼稚。
在宁悦看来,这些都是天赋。
可胡成却认为这是自己长期健身的结果。
而宁悦,则要归功于各种昂贵的护肤品。
“我不想要了。
”宁悦一脸痴呆相。
郑阿姨愣了好半天,才抱起孩子,塞进宁悦的怀里,说:“你瞅瞅,这是你生下来的。
这么小,这么弱,要是有人欺负他,你这个当妈的跑了,谁来罩着他?”看宁悦慢慢低头看孩子,郑阿姨又说,“有后妈就有后爹,奶奶是多子多孙的,嘴甜的才疼。
你想想,这么大的世界,满世界的人,除了你,还有谁能无条件地爱他护他疼他?” 宁悦并不与他争执,结婚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完全摸透胡成的脾气。
那就是一头狼,天天高高在上,自以为了不起,稍微有谁不顺着他,就记恨一辈子,总要找机会咬你一口。
宁悦吃了几次亏之后,也随他去了。
这样大家都很舒服,你得了你要的顺从,我全了我的安宁,皆大欢喜。
更何况,宁悦一直很欣赏他那高高翘起的臀部。
在身体的黄金分割点上,那么鼓鼓地突出来,立刻把古板的西装穿出一种闷骚来。
郑阿姨叹了口气,说:“你多带带孩子,他跟你亲。
将来有什么事,他肯定向着你。
” 宁悦觉得,这是属于自己的乐趣,全世界几亿人,只有她懂得的胡成的美。
“是吗?”宁悦想,我只有一张信用卡的副卡,算是把钱交给我吗?她没说,郑阿姨自然也不知道。
后来她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这个认知曾经让她难过得无以复加,可她居然神奇地挺了过来,并且已经痛得习惯了。
就像每月例行一次的痛经,要死要活,然后继续活。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像一个旁观者,看着另一个自己从深渊里爬出来,自虐自残,闹够了再慢慢爬回深渊。
郑阿姨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宁悦。
妻子还在月子里,丈夫就出差到外地许多次了,换谁都知道有问题。
她说:“父爱如山嘛!最好的父爱就是像山一样坐旁边不动,不添乱就是好的啦。
要我说啊,有了孩子以后,最没用的玩具就是父爱啦,在屋里碍事,放出去挣钱才好。
男人嘛,只要把挣回来的钱交给你,就是负责啦!” 她疼,也不疼。
她恨,也不恨。
宁悦松了口气。
大家都是这样的,母爱不是天生的。
可是爸爸呢? 大概,这就是麻木吧? “真的。
你养只狗,照顾得时间长了,不也一样吗?人也一样。
” “你怎么了?”胡成捂着脸,看起来打得不轻。
“真的?” 他敏锐地注意到宁悦的不对劲。
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瞬间绷紧,好像一头亮出獠牙发出低沉狺吠的野兽。
郑阿姨叹口气,说:“生完孩子都是这样的,没有人天生就会当妈,不过是照顾的久了,有了感情,也就舍不得了。
其实亲生的收养的,都一样,没有天生的感情,都是慢慢带出来的。
” 熟悉他的宁悦毫无障碍地感受到危险的信号,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眼前站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随时可以扑过来掐死自己的人。
“没事了。
”宁悦重复着。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郑阿姨说:“孩子睡了,没事了。
” 当年他们就是这样认识,并且自己也正是被这种危险吸引,最后才成为他的妻子。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床榻一歪,郑阿姨进来坐下。
手里端着一碗热水,递给她。
宁悦呆呆地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不知道她看出了什么。
宁悦相信一物降一物,她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胡成这头野兽套上嚼子的。
可是现在,她觉得并没有驯化他,反而把自己成了一头困兽。
宁悦流着泪,仰面朝天一动不动。
宁悦心头有些烦躁,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说:“有个叫田秋子的姑娘今天来找我,”她观察着胡成的表情,继续说,“她胡说了一些东西,我没空理她,叫保安把她撵走了。
” 或者,独自一人,用自己的后半生去承诺这个生命吗?不,她不敢,也不愿!她是懦夫,她没有母爱,她甚至自私地想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她害怕,她绝望,她希望世界在她带走孩子时迎来末日! 胡成的脸抖了抖,看着宁悦没有说话。
她知道自己生了一个人,一个小生命。
可是这个生命太过脆弱,脆弱到甚至不需要她的手指,只要稍稍改变一下姿势就可以结束。
而自己潜意识里对这个生命的渴望其实远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强烈,事实上,最强烈的渴望是重新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没有孩子的时候!她要自由,要安全,可是她的爱完了,她的幸福没有了,她能带给这个孩子的还有什么?她要带着孩子生活的这个屋檐下,这个叫作“家”的地方,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宁悦随意地问:“真的?她说的。
” 是的,我刚才,那么想杀了他! 胡成摇了摇头:“什么真的假的。
现在的女人看男人有点本事就倒贴,你别理会!我每天忙得不行,哪有时间弄这些!” 我差点杀了他! 两年了。
从怀孕时收到另外一个女人的照片开始,胡成就不断否定着所有的婚外情。
宁悦只给他一句话:“你是我老公,我最信你。
你若说没有,我就当没有。
”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感到惶恐,感到不安,甚至感到绝望!因为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当年宁悦妈妈也是这样对宁悦爸爸的,后来他们一起过完了后半生。
可是,宁悦妈妈只问了那一次,而宁悦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问了。
人走了,房子空了。
一片寂静中,宁悦的魂魄好像才回到躯体里。
不同的女人,或者照片,或者找上门,一次又一次,弄得宁悦都觉得问胡成是一件很无聊的事!然而,即使很无聊,她也要每次都问一遍。
心里就像养了一头怪兽,唯有得到那个明知是假的标准答案,才能安静地趴下。
婆婆和月嫂郑阿姨进来的时候,宁悦的眼泪和汗水已经混到了一起。
婆婆心疼孩子,赶紧抱起来哄,嘴上不说,表情已经相当不满。
郑阿姨很有经验,看了看孩子,伸手把孩子嘴边的奶渍擦干净,又看看脸色苍白的宁悦,找借口支走了婆婆,自己则抱着孩子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胡成换衣服回来,问宁悦:“床头上你的药呢?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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