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一一圈定。
黄梓瑕只觉得此事诡谲无比,但又没有头绪,只能安慰他说:“世间种种,毕竟都有原因。
我不知这张符咒的究竟为什么能事先预兆王爷的事情,但归根究底,我不信这世上鬼神之说,我想…王爷您也必定不信。
” 李舒白回头看她,那眼中有明晰洞彻的亮光:“别装傻了,黄梓瑕。
究竟事实真相如何,其实你我心里,都已经有数,不是吗?” 黄梓瑕默然低头,避开他的目光,说:“不敢妄加揣测。
” “无论如何,总之该来则来,我拭目以待。
”他勾起唇角,微微一哂,随即拨马,向前而去。
蜀道虽难,但这里是交通要道,经过大唐多年经营,早已形成宽阔大道。
涤恶与那拂沙是稀世良驹,景毓等人的马追赶不及,已经落在了后面。
唯有他们一前一后,相随纵马奔驰。
道路一侧是绵延不绝的青山,另一侧是蜿蜒不断的江水,依山傍水的人家零星居住在道路之旁。
如今正是夏末,无数蜀葵开得鲜明夺目,红白黄紫,一串串一丛丛,在他们纵马驰过时,看得不分明,只如家家户户的园中都挂设着大片鲜艳锦缎。
每家的小院中,伸出的枝头都累累垂垂挂满果子。
李子梨子柚子,有的成熟了,有的没有。
但一路上山园中的花椒都早已成熟,如无数簇赤红色的珊瑚珠点缀在绿叶之中,迎面而来的风中都弥漫着微微的辛香。
涤恶与那拂沙也放缓了脚步。
在这种颜色鲜亮、气息温香的道路上,两匹马并辔前行,时不时还摩挲一下颈项,令李舒白和黄梓瑕也一再地接近,又一再地分开。
怕景毓等人落下太远,李舒白勒住了马,站在山崖边。
远方长风飞渡,浪涛般的白云席卷过万里江山,天际日光变幻,乍阴乍晴,在前方的大地上流转不定。
他远望长空,许久,长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黄梓瑕。
她脸色微有苍白,气息也有些急促。
跟在他身后长途奔骑,就算是景毓他们也往往支持不住,而她竟然一直都坚持下来了。
这千里江河,万里重山,她是第一个能始终伴随在他身边的人。
他在一瞬间,回望着她,忽然微笑出来。
唇角的弧度,如风行水上,轻微波动,扬起又很快平息。
黄梓瑕怔愣了一下,见他含笑望着自己,那一瞬间的眼中,似有万千瑰丽颜色。
也不知是不是纵马狂奔跑得太急,她脸颊的不由自主微微烧了起来。
他却将目光移了过去,顺手打开涤恶身上的箱笼,从里面取出一小袋东西,抛给她。
她一手勒马,一手接住,发现却是一小袋白棉纸包好的雪片糖。
猜不出他的用意,她只能诧异地抬头看他。
他却只驻马凭风,在飒飒的风中,他的声音与衣袂发丝一样,飘忽不定地波动:“上次你晕倒后,我去问了大夫。
他说女子往往血气有亏,疲累时多吃甜食,可稍微缓解一二。
” 她确实觉得自己有点疲惫,怕自己再跟着他跑下去,会像上次一样晕倒。
所以她默默地取了一块淡黄色的雪片糖吃了,又把纸包递给他。
他并不喜欢甜食,却也取了一块小的,含在口中。
绵延万里的青山碧水,一直延伸到目光无法触及的地方。
夏末的野花葱茏鲜艳,远远近近开在他们的身边。
他们眼望着同样的景致,感受到舌尖同样的甜蜜,在此时同样的风声中,静默无言。
黄梓瑕低着头,捏着手中这包糖,犹豫许久,终于将它放进了怀中。
随即又想到,天气炎热,或许糖在怀里会化掉吧,于是又取出来放在了那拂沙身上的小箱笼之中。
夏末天气,薄薄的糖片果然已经微溶,白色的棉纸被濡湿了一小块微黄——就像她的心中一样,融化出一种甜蜜而又令人无措的痕迹来。
涤恶与那拂沙,踏着野花,缓缓走近彼此。
潺潺的江水一刻不停,激流奔过险滩,终究东流向海。
可涤恶与那拂沙毕竟只是擦身而过,马上的他们也擦肩而过,唯一碰触到的,只有他们的衣角,与发丝。
他们放缓了马匹,慢慢地沿着山路前行。
时近中午,后面的景毓他们终于追了上来。
一路行来已有六十多里,大唐设三十里一驿,正好适合马匹休息接力。
他们中间越过了一个驿站,涤恶与那拂沙还好,但其他马匹已经喷出粗重的鼻息,全身是汗了,必须得休息一下。
驿馆的长官诚惶诚恐将他们迎接进来,设下茶点酥酪,李舒白与黄梓瑕坐在堂上喝了一盏茶后,忽然听得外面铃声响起,清脆悦耳,然后是一个女子的身影,沿着外面花窗一路行来。
黄梓瑕看到那人的身影,立即站了起来,不敢再与李舒白坐在一起。
那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纱衣,笑意盈盈地顺着走廊走到门口,含笑望着李舒白。
在满庭森森竹影之中,她衣裙轻摆,正如一朵绽放的萱草,明艳动人。
黄梓瑕向她行礼:“郡主安好。
” 这个忽然出现在驿站之中的女子,正是岐乐郡主。
李舒白站起,微有诧异:“岐乐?” “听说夔王爷南下蜀郡,我便先到了此处等候。
”她走进室内,向李舒白裣衽为礼,抬起一双波光盈盈的杏仁眼望着他。
她的神情明明是一种“惊喜吧”的狡黠意味,口上却赔罪道:“还请王爷不要介意,岐乐只是…多年来因先天有恙,故此十分期待万里江山美景。
而京中其他人我可信不过,唯有夔王…定然不会嫌弃我。
” 黄梓瑕偷眼看向李舒白,却见他神情温和,示意岐乐郡主坐下。
她赶紧向二人告退,脚刚一抬,李舒白的目光已经看向了她,她只好重又跪坐在他们旁边,给岐乐郡主斟茶。
岐乐郡主捧着茶盏,低头闻着茶香,对着李舒白浅浅而笑。
岐乐郡主对于李舒白的眷恋,京中人尽皆知。
她一介王侯之女,益王当年若有帝王之分,她如今已是公主,以她的尊贵身份,在这样一个小驿站之中等候李舒白,并且言笑晏晏让他带自己去,李舒白一时也难以回绝,只能无奈道:“郡主太过草率了。
” “我向来鲁莽草率,任性固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撅起嘴,却听出他的无奈,知道他应该不会断然拒绝自己,于是唇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难挡自己的愉快,“反正我只有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天下之大,我要跟着你走遍,又有谁能管我?” 黄梓瑕听出她的意思,是要一直跟着李舒白了,不由得在心里暗自苦笑,又带着一点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望了李舒白一眼。
益王本就是远宗入京,与如今皇帝血缘淡薄。
等益王去世之后,更仅剩岐乐郡主这一个血脉。
皇室也曾指了一个孩子入继,欲延续这一脉,然而那个孩子几年后也夭折了,大家都说这一支注定衰亡,无力回天了,于是皇室也刻意疏忽了,只有岐乐郡主守着王府,王府傅、丞等也难以管束这样一个从小任性的女孩,她自然为所欲为,来去由心了。
而李舒白,顾念着她时日无多,一向待她亲厚。
黄梓瑕还记得他与自己说过,在他最难过的时候,唯有她握住了他的手。
黄梓瑕望着无奈皱眉的李舒白,心想,如今看你可拿岐乐郡主怎么办呢? 只听李舒白对岐乐郡主说道:“阿琬,你有此雅兴,我本该着力成全。
然而我此次入蜀,是有要事在身,恐怕无暇带你游山玩水,纵览风光。
” 岐乐郡主撅起嘴,一双漂亮的杏眼中写满委屈:“我知道王爷忙碌,然而我只是因为对成都府人生地不熟,所以要王爷携我入城而已,难道这也有什么为难的?” 李舒白皱眉道:“我公务在身,原不便携带他人。
而且我身边如今并不安全,若波及到你,让我如何向你府上人交代?” “我也是带了几十个护卫出来的,我能照顾好自己。
而且,说不定在你有事的时候,我和手下人还能帮你一把呢。
” 李舒白只能说道:“我对蜀地也不是特别熟悉,实则无法带你游玩。
不如这样,我与你一起同到成都府,到时候成都府官员定会乐于帮你安排行程。
” 岐乐郡主还想说什么,李舒白已经瞥了黄梓瑕一眼。
黄梓瑕会意,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声说道:“王爷,这几日积下的公文您还有上百份未批阅,再者,周郡守初到蜀地,不知如今西川节度使范应锡与他是否已见面,蜀郡大小事务又堆积如山,怕是王爷还需过问…” 话音未落,岐乐郡主便已郁闷地瞪了她一眼,悻悻说道:“夔王身边的小宦官,如今都敢打断王爷与我说话了?” 黄梓瑕赶紧埋头请罪,抬头时可怜兮兮地望着李舒白,在心里想,做坏人这种事,我真的不太擅长啊! 李舒白给她一个“你就乖乖受着吧”的表情。
休息半晌,正午最热的时间过去。
带着岐乐郡主自然是不能骑马了,李舒白与黄梓瑕坐上了马车,岐乐郡主的车在后跟着。
虽然都是轻装简从,但岐乐郡主带来的侍卫足有七八十人,随扈的夔王府卫也有两百多人,浩浩荡荡一群人在官道上行走,黄尘蔽日,声势浩大,李舒白与黄梓瑕在马车内感觉到行路晃晃荡荡,速度减了一半不止,只能相视无言。
悬挂在车内的那个琉璃瓶摇摇晃晃,里面的小红鱼也似乎厌倦了长途的奔走,在水中不安地游动起来。
黄梓瑕抬手握住琉璃瓶,让它尽量少晃荡一些,一边低声说:“这一路跋涉,王爷为何还要带着它?万一琉璃盏磕了碰了,还是放在王府中比较好吧。
” 李舒白瞥了小鱼一眼,说:“习惯了。
” 习惯了,习惯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荒名称虽异,因它既是良民裹足之地,也是刀头舐血之辈趋之若鹜的乐土;充满危险,也是机会处处;可以是英雄豪杰死无葬身之所,亦为悍不畏死的人成名立万的舞台。更为各方政权视之为进行秘密外交的理想场所,而无地容身者则以之为避难的安乐窝。在此一刻它或许是乱世中的桃花源,下一刻会变成修罗地狱。没有任何一处地方,比边荒更可怕,同时又那么可爱。主角燕飞、刘裕、拓跋珪置身于这混乱的时代开始他们人生的舞台,传说/
道途千万里,前任遍仙界。莫恋风月事,长生缘自结。 *正式文案* 问:穿越成不可描述才能升级的女修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答:谢邀,常言道,穿越就是第二次投胎,穿不好就输在了起跑线。题中的设定很多姑娘不喜欢,所以我打算现身说法: 第一,修真界男俊女靓,容颜不老,绝对是颜狗福音;第二,修真人士体质洁净,不会得病,也不会意外怀孕,尽管放心;第三,只有实力够强的人才能享受到以上两点,否则,考虑砍号重/
绝世强者、一代丹帝凌寒为追求成神之路而殒落,万年后携《不灭天经》重生于同名少年,从此风云涌动,与当世无数天才争锋,重启传奇之路,万古诸天我最强! /
如果有人说你放的屁臭死人,你一定会很不好意思,有可能的话,或许你也忙加以矢口否认赖掉。如果有人在公开的场合,大声地声明,他要放屁了,最多会引起大家的侧目,甚至于觉得这个人很无聊。若这声明的人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就算有人告诉你,也不会有人相信。如果有人说一个屁能真正把人臭死,你一定会立加驳斥从为是胡说八道。这几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却果然发生了,发生在中州武林大豪谢金虎的/
叶卿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成了书中那个不受宠皇后。她只想仰天大笑三声,按照剧情发展,她只需要每天混吃混喝,边嗑瓜子边看男女主和皇帝那个苦情男配虐恋情深,苟到最后一章圆满撒花就行了。 然鹅 叶卿接手之后,就发现剧情它崩了! 兄长官职一路飙升是肿么回事?再这样下去是要被猜忌灭族的啊! 皇帝你不去你朱砂痣那里,天天往她宫殿里挤作甚?她已经看到妃嫔们要和她宫斗到底的小眼神了! 好在太后娘娘依然喜欢她/
新手妈妈里沙子,被选为了一名陪审员,接受审判的是一名杀害幼女的恶母。随着庭审的深入,里沙子却发现被告和自己是如此相似 为了育儿放弃职业生涯,却因此失去了最后一点属于自己的空间;再多的辛苦都被认为是理所应当,丈夫帮忙再少都会被外界赞扬;育儿中有无数的疑问和困难,却只会被敷衍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里沙子开始怀疑:是不是每个母亲,都有可能因为这些遭遇,变为被告席上的嫌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