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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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3/3)

抹角地做什么，直说。

&rdquo 凌花挪屋到了顶层，窗子一开，半个崎水城收入眼底，她在窗边吹着风，笑道：&ldquo是我做的，他肯定知道。

但是怎么做的，他不知道。

&rdquo 袁飞飞道：&ldquo他来问过你？&rdquo 凌花趴在窗口，道：&ldquo他哪里会来。

只不过，他一举一动，我都清楚就是了。

&rdquo 袁飞飞坐在凳子上，环顾四周，道：&ldquo这屋子，比你之前的大了不少。

&rdquo &ldquo那当然。

&rdquo凌花笑眯眯地转过头，得意地对袁飞飞道：&ldquo我花了大价钱，用香瓶把这屋子熏了整整三天，你闻闻，是不是没那女人的骚味了。

&rdquo 袁飞飞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屋上的房梁，道：&ldquo她就死在这。

&rdquo 凌花往上瞥了一眼，袁飞飞冷笑着看她，道：&ldquo她死的时候瞧着怨气得很，你不怕她做鬼来找你。

&rdquo 凌花看着袁飞飞，道：&ldquo你怕么，你动了手呢。

&rdquo 袁飞飞道：&ldquo不怕。

&rdquo &ldquo我也不怕。

&rdquo凌花道。

屋外面是青黑色的夜，风吹进屋子，带起她鬓角黑丝。

凌花语气清凉，不带半分犹豫。

&ldquo飞飞，生生死死，本就是一场梦。

今天我杀她，明日别人杀我，都是一样的。

&rdquo 袁飞飞&ldquo我还以为你会怕鬼。

&rdquo 凌花一笑，道：&ldquo做人的时候我不怕她，做了鬼，更没怕的了。

&rdquo 那天，凌花和袁飞飞喝酒喝到很晚，最后两个人都醉了。

凌花抱着袁飞飞，不住地轻轻喘气。

&ldquo飞飞，你待我的好，我统统都记得。

&rdquo 袁飞飞笑了，道：&ldquo不用记，你的银子准备的怎么样了。

&rdquo 凌花在袁飞飞腰上狠狠掐了一下，&ldquo还能短了你。

&rdquo说完，她从旁边的香木盒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包裹，递给袁飞飞。

&ldquo我本想给你兑成散银的，你怎地要银票。

&rdquo 袁飞飞把包裹踹进怀里，没有说话。

凌花坐到她对面，戳了袁飞飞胸口一下。

袁飞飞看她，&ldquo作甚。

&rdquo 凌花笑眯眯地，&ldquo你还真是长大了。

&rdquo 袁飞飞转过头，又喝了一口酒。

凌花道：&ldquo我觉得，你最近有些奇怪。

&rdquo &ldquo你也这么说。

&rdquo袁飞飞玩了玩手里的杯子，道：&ldquo到底哪里奇怪了。

&rdquo 凌花：&ldquo说不清。

&rdquo &ldquo那就别说了。

&rdquo袁飞飞放下杯子，站起身。

&ldquo我走了。

&rdquo 袁飞飞回到铁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院子门一如既往地打开着，袁飞飞进了院子，看见两个屋子里面都亮着。

她走进自己的屋子，里面没有人，只有一盏油灯孤零零地摆在桌子上。

袁飞飞盯着那昏黄的灯花看了半天，似是怔住了。

身后传来声音，袁飞飞转过头，看见张平站在门口看着她。

【怎么回来这么晚。

】张平闻到屋子里的味道，皱了皱眉。

【你喝酒了。

】 袁飞飞还是没有说话。

【你小小年纪，怎地这么嗜酒。

我已经同你&mdash&mdash】 就在张平比划了一半的时候，袁飞飞忽然转过头，对着桌上的油灯轻轻一吹，灯影晃了晃，熄灭。

黑暗瞬间笼罩，什么都看不见了。

张平的手颤抖地停在半空中，张了张嘴，却不成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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