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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在别处有约。
中午的时候,认识十年的好友王南鸥难得来一趟北京,就呆不到二十四小时,临时问他有没有空出来喝顿酒。
梁牧也把他约在工作室附近的一家清吧。
王南鸥等候多时,他刚一走进来,就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牧也,他们都说你现在难约啊。
” “好久不见。
这次不巧,黎老板不在。
”王南鸥就是当年黎向晚参加的那个商业攀登项目的领队。
那次成功登顶之后,黎向晚和队里每个人都成了朋友。
王南鸥是四川人,不高的身体里却能迸发出无限的能量。
他曾是某互联网公司的一名员工,爱上高海拔登山后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在一家登山探险公司给别人做统筹管理和登山向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面几乎三百天都在外头漂泊。
“最近……工作怎么样?黎姐对你,挺好的吧。
”王南鸥也算半个圈内人,对他的近况有所耳闻。
梁牧也笑道:“鸥哥,别说我的工作了,没啥意思。
你说说你最近这半年吧。
我看龙山今年做得挺好的。
”龙山就是王南鸥所在的登山探险公司,梁牧也和这家公司的女老板也认识。
“是还不错。
我上半年除了带团,还在帮一个中美联合组织做环保方面的一个纪录片,期间遇到一个哥们儿,骑着自行车爬山,说是零碳足迹,太有意思了……” 王南鸥说起这些就入了神,一个人讲了快十分钟,然后才拍了拍脑袋:“哎,光听我说了,喝酒喝酒。
” 梁牧也抬抬手腕抿了一口,示意了一下。
其实他点的这杯是不含酒精的,他最近两年在戒酒。
“牧也,勃朗峰去不去。
以你现在的体力,就是个四天的徒步。
”王南鸥是心直口快的人,说到兴处,也不管规矩,就直接问了。
自打十年前在珠峰大本营因为一杯热茶结缘同行,此后他们很多次共同的旅程,也都始于某个人茶余酒后的一个想法。
“不去,”梁牧也又笑,“你都问了三年,还问。
” “唉我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不心痒痒吗。
说实话,最近我女朋友总说我做这一行太危险,我也知道。
我也跟她说,做到我四十岁,但我就希望这一天永远也不会来,我想到蓝天白云,那稀薄的空气心都痒。
” 梁牧也就说:“我玩儿够了。
” “我三十七,我都没玩儿够,你说什么……”王南鸥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太合适。
三年多前,梁牧也和当时顶尖的登山运动员陈念重返慕士塔格峰。
位于新疆阿克陶县的这座山峰,本是登山界公认的高海拔拉练峰,没有太高的技术难度,是七千米往上群峰中最容易的一座。
梁牧也拍陈念登山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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