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有这个心思,他已是心满意足。
真的。
“夫君接着。
” 柳寒妆取出一个储物戒,朝那只眼睛扔了过去。
储物戒靠近眼睛时,被暮西辞吸入内,攥在手中。
他朝戒子内一探,瞳孔微缩,里面盛放着一株灵草,是柳寒妆的本体。
“原本在我大哥手中,来万象巫之前,大哥还给了我。
”柳寒妆已有主意,“你拿着的我的本体,我是父亲以心头血养护出来的,而他的心头血,蕴含着四方盘的能量。
若小酒活着,等他复原,让他尝试使用四方盘,感知我的本体,将传送阵开进大狱里去。
” 燕澜肯定不同意。
这就需要小酒足够强大,拥有足够的掌控力,能令燕澜放心。
柳寒妆才能放心离开,留小酒和二哥支撑起温柔乡。
“若是小酒没了,那就等怪物磨死,我完成使命,请漆随梦再开狱门,我进去找你。
” 柳寒妆仰头:“好吗?” 暮西辞攥紧那枚戒子,用力点头:“当然好,还是夫人考虑的最周到。
” 柳寒妆朝她微笑,露出她最甜美的笑容。
暮西辞心潮起伏。
柳寒妆却脸色倏变:“夫君小心呀!” 暮西辞背后,一只高阶魔兽在怪物的驱使下,朝他飞扑而来。
被打扰的暮西辞皱起眉,微微侧身,一把抓住那魔兽的脖颈,“咔嚓”扭断以后,扔飞出去。
远处的怪物们,原本觉得他意志有些消沉,想先以魔兽多消耗一下,再一起去攻他。
如今见他似乎燃起了一些斗志,心道不能再等了,群起而攻之。
“夫人,这柄剑给你!” 暮西辞将他在人间修炼二十多年的火麟剑,扔出了虚空之眼。
随后,他向前疾驰数十丈,一掌拍向地面。
释放出劫火。
反正这里是幻境世界,损坏还会复原,也没几个正常生灵,暮西辞没有心理负担。
轰——! 地面震动,熊熊火焰瞬间蔓延。
劫火出,万物灭。
怪物们疯狂逃窜,慢一点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头上长角的狰狞怪物,自火焰中缓慢走了出来。
那具属于暮西辞的肉身他不需要了,等待的漫长时间里,足够他修炼的好看点。
只是之前忘记问一问,夫人究竟喜欢哪一种好看点。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好意思。
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被夫人看到。
狰狞怪物踩着焦土,回到虚空之眼附近。
“焚琴劫火在此,靠近牢门者,诛!” “漆随梦,关门!” …… 那声“关门”,声音比平时浑厚,魔鬼沼外围守结界的燕澜也隐隐听见了。
此时的燕澜,早已筑起了铺天盖地的天罡盾,抵抗棺木隐攻击他背后的大阵结界。
这附近的古木,在棺木隐的天赋力量下,全都变成了高耸粗壮的树人。
树杈成为武器,被树人们攥在手中,一边以躯干冲撞天罡盾,一边以树杈锤击。
燕澜唇上沾着血,控盾的双手难以抑制的颤抖。
并不只是因为眼前这些树人,棺木隐虽强,但还不至于将燕澜逼到这般境地。
主要是惊婪对他的影响。
惊婪在棺木隐斜后方站着,一直在朝他笑。
咧着嘴,笑容诡异。
燕澜刻意回避他的视线,但双眼仍然有种灼烧感。
他后灵境内的心魔,随他灵力消耗,逐渐变得难以控制,跃跃欲试的想要冲破后灵境的束缚。
不停在乱他心神。
“燕澜,瞧瞧你面对的敌人,还不肯接受我,使用我的力量吗?” “你究竟还能顶多久?那个挖你双眼,剜你血泉,欺骗你二十多年的逐影,躲在沈云竹的体内,都还没出手呢。
” “你迟早会借用我的力量,眼下何必艰难支撑,徒增这些伤痛?” “只要你接受我,打败他们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你可真是愚蠢啊。
” 燕澜极力忍耐,额角青筋尽显。
觉得时机已到,逐影终于从沈云竹体内飞出,没披斗篷的情况下,像是一滩黑泥。
他因融合魔神血泉,只成功一半,没有了肉身,如今比怪物更像怪物。
逐影可以什么都不管,却势必要杀燕澜,他的一道分身还在寄魂里,杀了燕澜才能夺回来:“燕澜,你还敢回来?” “回来杀你。
”燕澜这话说的毫无波澜,只是在陈述事实,“这些怪物站在他们的立场,谈不上罪大恶极。
而你,天道不容。
” “沈云竹,跟我来!”逐影也不是多话的人,他想去杀燕澜,喊沈云竹一起上前。
若有危险,他得及时回到沈云竹体内,被慧极必伤的天赋保护。
他与沈云竹合作,才能高枕无忧。
沈云竹鄙夷道:“燕澜这幅状态,你还需要如此畏惧?” 逐影之前已经栽过跟头:“他毕竟是神。
” 惊婪在旁嗤笑:“拔毛的凤凰不如鸡。
” 沈云竹没忘记惊婪想伤害他女儿的事情,冷笑:“你在说你自己吗,大荒威风凛凛的婪,封印里出来后东躲西藏,比着燕澜好到哪里去?” 惊婪嘴角一抽:“你也不一样……” 沈云竹道:“滚一边去,我可不一样,我是从大狱出来的,没被削弱,我还变强了。
” 惊婪颤了颤手,无话可说。
他们的确变弱了,而沈云竹真的变强了。
从前在大荒,他们几个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对他客气,也是因为他背后站着厉害的师父、师姐、师弟。
以及他师姐怜情的至交好友,逆徊生。
“沈叔叔。
”燕澜喊了一句。
“想求我帮忙?”沈云竹朝他望过去,见他这般狼狈,目光中透出一些不忍。
毕竟,燕澜是他看着长大的。
沈云竹笑,“你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
” 燕澜一说话,正被猛烈攻击的天罡盾颤动了下,他紧绷唇线。
沈云竹道:“你下凡救世,遭到巫族这般对待。
也没过去多久,便跑回来替他们守阵,你还当自己是巫族少君?” 燕澜避而不答,极力维持住天罡盾以后,才说:“您想颠覆人间,重开通天路,要神域里的武神令候看一看您的本事,将您的名次,挪到第一卷第一册里,对吧?” 沈云竹点头:“没错,乃我平生所愿。
” 燕澜直言不讳:“其实没必要如此麻烦,武神令候已经不在神域。
我就是他的转世。
” 沈云竹愣了一下,随后万分惊讶:“你说什么?“ 同时被惊住的,还有另外三个。
棺木隐和惊婪会怀疑燕澜撒谎,沈云竹和逐影不会,他们深知燕澜的秉性。
逐影向后退了两步,面露惊恐之色。
族中典籍不是说,天灯请下来的神族,都是长明神座下的弟子吗? 武神怎么会轻易下凡? 他竟然剜了太初上神的血泉?! 逐影惊恐中声音愈发狠厉:“杀了他,必须杀了他!不能被神族知道!” 燕澜无视逐影,只望着沈云竹。
他直到此时才讲出来,是想要多观察一下沈云竹的态度,是否真如休容所说。
燕澜心中已有判断:“沈叔叔,您的排名我承认是低了,是要挪。
” 沈云竹目光一凝。
燕澜继续道:“不仅如此,还有一些需要挪。
比如般若神机,比如您的师弟否极泰来,他们都去往了神域,被封了神位,待在怪物名册里显然不太合适。
以及绝渡逢舟,我认为他也可以获封神位,将他那一页也撕了下来。
都放入后记之中,言明 他们已入神籍,不参与排名,单独一册。
” 沈云竹怔了怔:“你的意思是……” 若非需要控盾,燕澜想将《归墟志》取出来给他看:“那些去往神域的大荒怪物,都是因为战争中主动站队神族,帮助了神族。
绝渡逢舟当年不是主动的,来人间以后,主动帮过魔神和我。
您当年虽然帮了魔族……” 但以沈云竹当年的本事,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没造成什么危害,“来人间千年,您不曾犯错。
且救过闻人不弃,教过他封印相关,还帮过我和姜拂衣,今日人间大劫,您若选择站在我们这边,入神籍有理有据。
事实上,我在来魔鬼沼之前,就已将您那页挪去了新开的一册,并且擦掉了备注。
” 沈云竹的表情逐渐变得很是微妙:“燕澜,你自己都不是神族了,你给我神籍?” 燕澜看向他:“您在乎的,不就是《归墟志》么?我虽已是凡人,但《归墟志》只有我能撕下来,再重新装订,这还不够?” 他也看得出,沈云竹如今的确很纠结。
燕澜抵挡攻击的时间里,沈云竹朝魔鬼沼深处张望了十几次。
不知是担心休容,还是放心不下他的妻子愁姑。
可能真就需要一个台阶。
不知道这个台阶如何,若不行,燕澜还有准备。
万幸。
沈云竹抱起手臂,穿过树人的缝隙,朝结界走去:“怎样才叫站队?帮你一起守这九霄鸿蒙阵?” 逐影望着他的背影,难以置信:“沈云竹,你不会就这样被他说服了吧?” 惊婪更是诧异:“你真的是智慧怪物吗?” 沈云竹一来到前方,那些攻击天罡盾的树人,难免会攻击到他。
他的天赋,是谁对他有算计、伤害的意图,便会自损。
树人没有算计,但存在伤害的举动也算。
都用不着沈云竹出手,他的天赋力量,直接导致那些树人逐渐炸裂。
砰砰砰! 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
而操控树人的棺木隐是有脑子的,沈云竹的天赋能够攻击到她。
树人炸裂,棺木隐本就受伤,此刻头痛欲裂,天旋地转,接连吐了好几口血。
有一口血,是被沈云竹活生生气出来的! 棺木隐指着沈云竹,怒其不争,愤恨道:“我等天生强悍,从前连九天神族都要避一避我等的锋芒。
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皆因你们这群蠢货!要么刚愎自用,要么临阵倒戈,要么明哲保身,要么疯疯癫癫!一盘散沙!实在一盘散沙!才让这大好山河,被从前踩在脚底下,蝼蚁一般的人族彻底占领!” 沈云竹依然抱着双臂,冷漠道:“我顶多也就是个临阵倒戈,大荒覆灭,和我一个被关进大狱里的小角色,能有多大关系,少给我扣帽子。
” 棺木隐:“你……!” 沈云竹:“生气?来打我。
” 有沈云竹挡在前面,燕澜终于得空稍微喘口气。
禁不住朝温柔乡的方向望去,心中牵挂着姜拂衣和柳藏酒。
不知道“北斗星”能够发挥多少作用。
倏然,燕澜原本只是感觉灼烧的双眼,剧痛难忍,疼的无法站立,只是半跪在了地上,单手摁住太阳穴。
燕澜无法在控盾,面前的天罡盾消失,九霄鸿蒙阵的结界再次暴露。
是惊婪对他展开了猛烈攻势,他死死盯紧燕澜:“沈云竹挡在你面前,能拦住棺木隐和逐影,可拦不住我。
” 他的天赋,是直接作用在心魔身上的。
“你不会以为,刚才就是我全部的能力了吧?”惊婪歪头看着他的红眼,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我只是想省点力气罢了,这不,被棺木隐骂了一顿,可不敢在明哲保身了。
” 惊婪又看向棺木隐,“你牵制沈云竹。
逐影,你去杀燕澜!” 逐影犹豫。
惊婪道:“燕澜能够一直压制心魔,因为那是武神心魔,邪性不够。
在我催动下,心魔也已经‘入魔’,燕澜抵抗不住。
” 逐影担心:“心魔有武神的法力,燕澜若是被逼着入了魔,我们不是更打不过?” 惊婪不耐烦道:“你当我是个摆设?” 逐影这才杀向燕澜。
“天罡盾!”,燕澜强撑着站起身。
大狱大门还没关闭,他们闯进去,漆随梦便无法关门。
焚琴的劫火需要积攒,耗尽之后拦不住怪物破门。
他不能在这时候倒下来。
不能功亏于溃。
心魔又在说话:“接受我吧,燕澜,我能为你解决所有的难题。
” “你死守,守不住,只是白白送命罢了。
你难道不想再见你的阿拂姑娘了?” “你的阿拂姑娘如今已经将你忘的一干二净,你若死了,便是漆随梦陪在他的身边。
你孺慕的父亲,漆随梦才是他的爱子。
难道你还能忍受,你心爱的姑娘,成为漆随梦的妻子? “燕澜,你根本不是什么武神,你也没有救巫族,救人间的责任。
你这二十年来的人生里,除了欺骗和背叛什么都没有,你究竟图什么啊?” “接受我,听到没有!” …… 温柔乡内,逆徊生低空飞行,怪鸟飞速掠过,掀起一道狂风。
即将抵达神碑,他瞧见碑体金光流动,正在修复一些细小的纹路。
便知道自己来迟一步。
逆徊生顿时气怒交加,瞪了姜拂衣和柳藏酒一眼。
逆徊生从那只怪鸟背上跳了下来,想要冲过去一掌击碎正在自动愈合的神碑。
因为一旦完全愈合,破印难度将会增加数倍。
但逆徊生是从封印里逃出来的,封印连环记得他们所有怪物的气息。
不等他近身,神碑释放出一道金光,轰!将逆徊生挡了回去。
逆徊生明明没有伤到头,脑袋却痛了一下。
痛的他险些昏过去,但他毫无畏惧,哼笑一声:“我且看你能挡住我多少次,看我们谁才是强弩之末!” 逆徊生再次冲向神碑,周身涌动着雷霆之势。
“起!”姜拂衣故技重施,神碑前方,被她竖起了一道剑气墙,“柳藏酒,赶紧加固封印。
” 柳藏酒接连答应两声,慌忙施法。
逆徊生攻在剑气墙上,第一册内的怪物,他是唯一逃出封印的,实力毋庸置疑。
嘭——! 剑气墙轰然碎裂。
逆徊生被剑气冲击的向后连退。
姜拂衣比逆徊生伤的更严重,痛的难以保持站立,趔趄了下还是没站稳,倒在地上。
“姜姑娘?”柳藏酒扭头见她双唇和下巴全是血,心惊肉跳。
想去扶她,又忙着加固神碑,逆徊生万一打中神碑,他还能稍微顶一下,“我有好多丹药,都是我三姐炼制的,你想吃哪一种?” “不必管我,挡住他,就这一股气,我也看他能撑多久。
”姜拂衣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便再次凝气,继续铸起剑气墙。
逆徊生虽然心急火燎,却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知道这剑气墙的厉害。
姜拂衣虽然伤的不轻,他也受了伤。
怜情近在眼前,逆徊生不遗余力,释放出他从大荒带来的最强异兽:“出来!” 只见一只小兽从他袖中飞出,落在地上,瞬间长成一头体型庞大的异兽。
“这……”柳藏酒仰头看着那几丈高,以剑做翅,虎背熊腰,还满口獠牙的怪兽,双眼都看直了。
“杀!”逆徊生挥臂一指,并不让这异兽去冲撞剑气墙,指挥它去攻击姜拂衣。
柳藏酒没办法继续加固封印了,不再施法念咒,取出他最趁手的鞭子:“姜姑娘,这大家伙交给我!” 长鞭一甩,锁住了异兽一条腿。
没想到那异兽挣扎了几下,便险些将他的鞭子扯断。
异兽怒吼一声,朝姜拂衣咬过去。
而逆徊生就是在等一个机会,等姜拂衣有动作的那一瞬,再去攻剑气墙。
姜拂衣必定遭受重创。
哪里想到,异兽即将吞噬姜拂衣时,被一只体型同样庞大的九尾红狐撞飞。
柳藏酒放弃了法术,直接变回妖身:“不就是变大吗?逆徊生,拜你所赐,我现在也可以!” 异兽摔在草地上,地面被震的颤抖。
刚爬起来,又被九尾红狐撞倒。
异兽展开剑翅飞起来,红狐以九条尾巴当做长鞭,将它捆住,硬拽下来,再次将地面砸的颤动。
兽始终是兽,再怎样驯服,也拥有兽性。
它愤怒的嘶吼一声,不再管逆徊生的指令,朝狐狸咬去。
两只庞然大物,在茫茫草原上,展开了最原始的对拼撕咬。
逆徊生看着那只张牙舞爪的九尾红狐,被气的脑袋越来越痛。
“我当是谁给的机缘,原来是你让他长出了九尾。
” 怜情讥讽的声音,突然从神碑里传了出来,“逆徊生,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遇见你,当真是我的劫数。
” 逆徊生慌忙转头,隔着剑气墙看向神碑:“怜情,你能听得见我们说话?你现在是有意识的?” 怜情冷笑了一下。
逆徊生不解:“那你刚才怎么不吭声?” 怜情冷冷淡淡:“你想我和你说什么?” 逆徊生愈发不解:“怜情,你这是什么态度?是气我当年没去帮你?我根本不知道你四处吸食寿元,也不知道神魔竟然会联手对付你,我若是知道,肯定会去帮你的。
” 逆徊生至今都觉得纳闷,他和怜情相识以后,聊的非常投契。
怜情善解人意,简直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
可是有一天,怜情突然对他大发雷霆,让他滚出她的领地,今后再也不许出现在她面前。
直到被封印,逆徊生也没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她了。
别说逆徊生疑惑,姜拂衣在旁听着,也很疑惑。
逆徊生这么拼命来救怜情,可她好像完全不领情的样子。
姜拂衣疑心有诈,支撑着剑气墙,更加戒备。
怜情淡淡说:“行了,别在这里演戏了。
既然觉得对不起我,就赶紧将我救出去,从此咱们两清。
” 逆徊生的头越来越痛:“怜情,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打什么哑谜?” 怜情此时才慢慢察觉不对:“逆徊生,你没想起来?” 逆徊生道:“什么?” 怜情道:“你总该记得你将自己逆转过吧?” 逆徊生道:“知道啊,我不是曾经告诉过你,肯定是中了哪个怪物的标记,我才将自己逆转。
” 怜情沉默了下,质问:“告诉我,你为何来救我?” 逆徊生回的不假思索:“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救你,特别想救你,甚至要我……” 甚至要他的命都可以! 怜情这一逼问,逆徊生脑海里涌出的这种想法,令他震惊的向后连退好几步。
这、这不是朋友之情! 他难道真的爱慕怜情吗? 不对,怜情的天赋完全不会影响他,说明他没有动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 逆徊生急匆匆问:“怜情,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将自己逆转,难道是因为你?” 怜情的声音平静:“别管这些,先救我出去,咱们稍后再说。
” 逆徊生再度蓄起雷霆,朝剑气墙攻去。
姜拂衣看出他有些混乱,陷入癫狂,改两指控指,为双掌前推,毫无保留的释放剑气,直接将剑气墙变成一个帐篷,护住神碑。
轰! 姜拂衣瞬间耳鸣,只嗅到浓厚的血腥味。
剑气墙没裂,但逆徊生疯了似的,一击又一击,根本不停歇。
力量打在剑气墙上,也打在姜拂衣身上,本能令她想要退缩,但脑海里立刻回荡起几个词。
“不能退。
” “不惜一切代价。
” 姜拂衣朝逆徊生看过去,他的情况,其实也不比她好太多。
她只需要继续撑下去,不必改变策略。
其实逆徊生并不是个听话的人,哪怕是他执念想要救的怜情。
他连续攻击剑气墙,是想要强迫自己,想起自己为何要将自己逆转。
终于,他想起来了。
逆徊生不再攻击,他茫然的被剑气击退,摔在地上。
“怜情……”逆徊生看向神碑,眼神躲躲闪闪,“我……” “怎么,全都想起来了?”怜情冷笑,“想起来自己的负心和懦弱了?” “不是的怜情。
”逆徊生情绪一激动,吐了口血。
他捂住胸口,踉跄着站起身。
“不是什么?”怜情质问,“当年是不是你先招惹的我?说着不惧寿元减少,却在我被你打动以后,发现寿元流逝增快,便将自己逆转,洗掉我的天赋。
” 逆徊生颤颤:“我……” 怜情不知是嘲讽他,还是嘲讽自己:“更可恨的是,我每次靠近你,你每次都是一样的选择。
我便发现是我瞎了眼,千挑万选,选了个这世上最懦弱的男人,顶尖怪物,呸!” 逆徊生哑着嗓子:“所以你当年四处猎杀,被神魔围攻,都是被我害的?” “你说呢?”怜情冷哼,“我可是诞生于‘极’啊,当我开始恨你,便无法吸食你的寿元,自己的生命力反而开始流逝,不补回来,我早就死了。
” 逆徊生痛苦闭眼。
怜情却又淡淡说:“陈年往事,不必多提了。
逆徊生,我如今虽还有些恨你,但都已经过去三万多年了,对你的恨意早就消磨的差不多,不然我也不会活到今天。
等彻底不再恨你,能够吸食你寿元时,我也不会对付你,我说话算话。
因为我如今更恨九天神族,只想从封印里出去掀翻他们!” 逆徊生看向姜拂衣:“我本来有办法救你出去,我早已在这方圆最近的几座城,设下了你最擅长的嗜血阵……” 姜拂衣脑海里没有嗜血阵的概念,但用猜的也知道,这个阵法,是让怜情用来吸取生命力的。
寻常人类的寿元不如修行者,但人数众多,整体的寿元非常可观。
能助怜情破印。
怜情道:“你说的方圆,超出我现在我能感知范围,没用。
” 逆徊生能从封印里逃出来,对封印当然了解颇深:“只要我将封印破坏一半,你就可以感知到。
” 原本此番封印大动荡,大好的机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一帝二后三皇四尊,七绝城末日争辉! 当一切重启,苍穹下,江峰执掌雷霆,仰望星空! /
久作,代号Q,13岁,异能是[脑髓地狱],是即使在异能当中也最被忌讳的精神操控的异能,被称为【活灾难】,因此终日被关在港口mafia的地牢不见天日。 [嗡嗡嗡] 在睡梦中听见了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再一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坐在一辆黑漆漆的车里,而身旁的开车的人,是一只大蝙蝠? 啊咧,是梦吗?但是,这里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怀抱着人偶的少年露出一个崩坏的笑容,眼中的星星闪烁,[既然是在梦里,那就让我/
周羽棠穿成了一只满身杂毛灰了吧唧的鸟。 他的生命值只剩七天,必须尽快找到主人结契。 周羽棠:还用说么,当然是找主角啊! 主角:乌鸦?滚粗。 宗门仙长:此物不详,拿走拿走。 路人们:这小东西灵力低微,实在没什么用。 周羽棠:很好! 他找到角落里独自站立的少年,飞过去,用他焦炭的小脑袋瓜亲昵的蹭了蹭少年的脸。 确认过眼神,是一起干大事的人! * 师门考核,蛮荒巨妖吓哭了。 外出任务,九尾灵狐吓/
战长林年少轻狂时,做过最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事情有两件: 一件是倾其所有,求娶长乐郡主居云岫; 一件是兴德元年,在居云岫身怀六甲时扔下一纸休书,削发为僧,扬长而去。 三年后,天下大乱,战长林在荒郊救下华盖如云、玉辔红缨的送亲车驾。车里,新妇凤冠霞帔,怀里抱着的稚儿粉雕玉琢,正睁大一双跟他一模一样的眼,懵懵懂懂,似惊似疑。 战长林问:哪儿去? 居云岫答:洛阳赵家,成亲。 *又痞又野和尚X又冷/
我在dc宇宙重生了,有个外挂,挨打就能升级,虽然技能点只能加防御。 大超被约架,似乎没赢过,每次都灰头土脸;蝙蝠侠与人约架,似乎没输过或许可以和大超约一架,把防御加到谁也打不死的钢铁之躯? /
贺荀澜二十那年作死海钓,被海鱼连人带钩钓进了海底,穿到了武定大陆同名同姓的痴儿身上。 痴儿虽傻,但家庭和睦,家财万贯,海运生意做得又大又强。 但都是曾经。 现在他家刚被抄,本人被当今圣上千里追杀,身边仅剩忠心护主一米六小厮一枚。 两人乘着艘破破烂烂的小木船出了海,举目四望,只能发出大海啊全是水的感叹。 贺荀澜:再跳个水还能回去吗? 一米六盲目乐观:少爷别怕!咱们信奉四方海君,这海里是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