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十三章 谁更重要(3/3)

艾景初闻言,指了指左边,&ldquo这不就是。

&rdquo 曾鲤随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居然就是那个屋前种着黄桷兰的小院。

&ldquo进去坐坐?&rdquo艾景初问。

&ldquo不了。

&rdquo 他酒量原本不错,但是刚才酒桌上没怎么吃东西,白酒红酒又喝混了,有些上头,如此睡了一会儿酒劲儿已经去了大半。

他觉得嗓子干涩难耐,如火烧一般,下车打开后门,从里面抽出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地仰头喝下去。

曾鲤也随着他下了车,&ldquo我自己打车回去。

&rdquo &ldquo我陪你回去吧。

&rdquo他说。

&ldquo不用了。

&rdquo她坚定地否决。

他愣了下,这样反常的曾鲤让他心中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随后淡淡说:&ldquo那我送你去打车。

&rdquo 两人关了窗,锁好车,肩并肩沿着小路往外走。

夜风拂面,空气中又飘来那黄桷兰的香味,曾鲤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树。

她想起他刚才在醉意中对她说:&ldquo你来得那么迟,一路上也不和我说话,我问你,你还不理我。

&rdquo那口气不是生气抱怨,而是像个孩子一般地呢喃嘟囔着,这透着一丝难以觉擦的孤单和敏感。

想到这里,她突然驻步不前。

他有些意外,多走了几步,又回头等她。

她站定未动。

&ldquo我有话要告诉你。

&rdquo她说。

他侧了下头,一言不发地等着她的下文,她只要是这个表情,那必定是很慎重的事情。

&ldquo于易回来了,他下午给我电话,约我见面。

刚才你喝醉了,我没法叫醒你,他就一直等我。

他明天就要走,我得去一趟。

&rdquo她一口气将话全部说完,怕自己稍作停顿就会退缩。

听完之后,他眼波微动,睫毛颤了颤,遮住了一切情绪,半响才缓缓问了一句:&ldquo一定要去?&rdquo &ldquo我答应他了。

&rdquo曾鲤不敢看他。

艾景初凝视着她。

良久。

&ldquo那走吧。

&rdquo 最后,他说。

4 此后,他们步行出了军区大院,再了一截路,到了街边,此刻已经过了十一点,马路上车辆少了很多。

两人一路无话。

曾鲤上出租车的时候,他拉她一下。

她望着他。

艾景初松开手,&ldquo到了给我大哥电话。

&rdquo他说。

曾鲤答应着,然后将车门关上。

送走曾鲤的艾景初长久地站在原地。

他感到胸膛里塞满了难言的情绪,赌得他有些难受,就像被一双手不停地揉着,似乎要毁了它行动才会停止。

他站在那里,不停地有出租车以为他要拦车而停下来,甚至也有夜里出来拉人的私家车也忍不住缓缓驶过,问他走不走。

上夜班的清洁工人在倒腾着手来的饮料瓶,周遭的店铺几乎都开始关门,能频频听见拉锁卷帘门的声音,只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开着,字这条长长的大街上,那是唯一明亮的地方。

旁边的环卫工人已经走了个来回,看到艾景初还站在哪里,终于忍不住关心了下他,&ldquo小伙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rdquo 艾景初摇摇头,跺了跺麻木的双腿,便朝便利店走去,买了一盒烟。

走出来后,他发现自己身上没有货,又折回去买了一只打火机。

吸第一口烟的时候,艾景初看了一眼手机,不知道她到了没有,见到于易没有,会不会忘了到了之后要给他回个信。

他吸第二口,鼻唇间呼出一团青烟,他蹙着眉透过烟雾又看了一眼屏幕,然后打开短信箱,上一条短信也是下午曾鲤发给他的,跟他说她出门了。

艾景初又举起左手的那只烟,放在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上的火星,明亮闪烁,迅速地燃烧着。

他一直有一种感觉,仿佛她一去见于易,他就会失去她,那个在山东雪夜里为他送药的女孩再也不会为他而出。

而同样是山东,对她而言却封存着另一段回忆,他又想起清晨日出下她哭的模样,那样的眼泪却不是为了他儿流。

原来,于易还是比他来得重要吗? 犹豫间,他用手按了手机上的回复,待指尖再次触碰到屏幕的刹那,却不知道可以些什么,叫她不要去?让她回来?告诉她他的不舍? 甚至,央求她? 他猛地一惊,突然就觉得自己陌生了起来。

他怎么会是那样的男人?! 活了三十年的艾景初,这一生何时对人如此卑微过? 艾景初将手机默默地收起来,笔直地站在路灯下,身影孤单落寞。

他忽然觉得是不是他错了,那个原本会陪伴他一生的人,其实并不存在,一直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妄念而已。

他将烟蒂捻灭,仍在人行横道旁的垃圾桶里,刚转身便听到一声疾呼。

&ldquo艾景初!&rdquo 那声音极其洪亮,在这样的深夜,于空旷的大马路上,显得如此突兀又清脆。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朝声源方向望去,看到马路对面按个身影居然是去而复返的曾鲤。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路,曾鲤在这边,他在那边。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那样呆呆地看着她,有些无法置信。

她又喊了他:&ldquo艾景初!&rdquo这一回比刚才的声音小了一些,少了那种急切,但是心中的情绪却随之流露了出来。

司机往回开的路上,曾鲤想过自己要在哪个路口下车,要如何跟门口的警卫解释,要怎么找到那个种着黄桷兰的小院子,可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过了那么久,他居然还站在那里,一个人抽着烟。

他们之间隔着的那条路是城市的主干道,中间正好是下沉通道的出口,没有设过马路的人行横道,她想过去,却过不去。

她吓了人行横道的台阶,想越过车道,从中间隔断的栏杆直接翻过去,可是来往的车辆虽说不多,速度却太快,她走了两步,又被逼得退了回去,待她再一次借着车流的空隙朝前冲时,艾景初却急了,冲她吼了一声:&ldquo曾鲤!&rdquo 她止步脚步,看他。

他有些怒,扬手,指着右边一百多米外的人行天桥说:&ldquo走那边!&rdquo 她看了看,急忙按照他说的做,走了几步再看对方,他也在一边走一边看她。

两个人便在这条平行线上,朝着同一个方向奔去。

但是他个高腿长,步子又打,走得比她快多了。

她连忙小跑了几步。

一百米的距离却那样漫长。

她从未在这么晚的时间一个人在街道上徘徊过,所以时不时会看艾景初一眼,为自己壮胆。

而艾景初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在那么暗的街道上,他害怕他一眨眼,她就不见了,又怕她只是自己虚构出来安慰自己的幻影。

他俩一前一后踏上楼梯上,走了十米个台阶,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再上十来个台阶,然后登上了天桥,看到了彼此。

她走得太急了,微微有些喘,到了跟前又有些胆怯,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去而复返的举动。

而他却没有丝毫迟疑,疾步上前,一把将她拉至胸前,不由分说地吻了她。

他吻得那么用力,那么猛烈,一只手紧紧拽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用力地压向自己,她的嘴里还有他亲手给粘上去的金属矫治器,但是他顾不得这些,一心只想狠狠地吻住她,将她怎么挣扎,他也没有放开。

曾鲤吃痛地哼了一声,又将另一只暂时还能活动的手,放在他的胸前,隔开两人紧贴的身体,好不容易推开了一点缝隙。

有了这丝空隙后,她趁机使力将脸错开些,于是角度微微一偏,牙套上的金属钉便划破了他的唇,刮出一道血痕。

她丝毫不觉。

他也固执起来,不止不休,手上一使劲儿,让她又回到原位。

曾鲤一遍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一边说,&ldquo你弄疼我了。

&rdquo 她的伤口拆线没多久,肉还很新,稍不注意拉扯到还是会很疼,而且腕骨也似被他捏断了一般。

而他却狠心地说:&ldquo你不疼,怎么知道我心里多难受?&rdquo &ldquo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rdquo &ldquo我喜欢你,你不知道?&rdquo本来他白天伤了嗓子,晚上又被人灌了酒,此刻生硬已经嘶哑,少了平时的魅力,可是这样的一句话被他缓缓陈述出来,中间些许停顿,而后到了句末,尾音又翘上去,就如一根羽毛轻轻撩拨在她的心尖上。

她口是心非地回了一句:&ldquo我不知道。

&rdquo 说话时,她神色微嗔,双目盈盈,那被蹂躏后唇瓣,鲜红欲滴,还沾着他留下的湿润。

他情难自禁,不禁垂下头,又想再来一次。

碍于所处的场合,她又有些退却,而这一回他的动作柔和了很多,轻轻地环住她的腰,将她贴到自己身上。

&ldquo要是有人&hellip&hellip&rdquo她阻止他。

&ldquo嘘。

&rdquo 话音刚落,便嘴唇柔软,彼此的气息顿时充盈于胸。

她思绪渐渐空白,对于外界的感知都被封闭起来,忘记了耳边的车流声,忘记了地点,似乎这个世界是剩下她和他。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那温热的唇才舍得离开她。

彼此分开两寸的距离后,他捧着她的脸,问:&ldquo现在知道了?&rdquo 她这才发现他下唇唇瓣上的伤口,似乎是被她的牙套刮伤的,虽说没有继续流血,但皮却是实实在在地被刮破了一块,留下一个小口子。

伤口红红的,似乎还有血急切地要渗出来,带着种奇怪的魔力,让曾鲤的目光一触碰到那个地方,就觉得诱惑。

她早已被他吻得面红耳赤,听他这么一问又嘴硬说:&ldquo就是不知&hellip&hellip&rdquo 哪知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出口,他的唇第三次覆盖下来,那么温柔缠绵,仿佛她不亲口承认,他便会永远吻下去,不止不休。

她想到那个伤口,心微微一颤,羞怯温软地回应了他。

刹那间-- 有什么被点亮了。

仿佛有束电流从各自的心脏蔓延开,传导到四肢百骸,而且相互间那些被紧密缠绵、温柔厮磨的地方,就似被电击过一般。

他的手缓缓地松开她的腰身,转而顺着胳膊,找到她垂在身侧的双手。

他引导着她的手去围住他的腰,而他的手却解放出来,一路朝上,一只抚在她的背后,另一只手五指插入她的发间。

指尖缠绕着她的发,触觉细密柔软,惹得他不禁用指腹轻轻摩挲起来,极尽温柔。

她口中的诱人馨香与他唇舌间烟草和酒精的味道交织相汇。

紧贴,厮磨。

吮吸,辗转。

舔咬,交缠。

越来越深,越来越烫,几乎要将彼此一起融掉,谁也舍不得推开。

这时,有人声传来。

这里本来不是闹市,在凌晨时分鲜有人来往,但是仍有人上天桥过马路,不是一个,而是一堆人,远远就传来嘻嘻哈哈的嬉闹声。

这杂音让曾鲤猛然回了魂,她急忙离开他的唇,朝他怀里缩去。

他转了个角度,将她护在胸前,朝来人背过身去。

那些人的打闹渐渐低了下去,对天桥上的这对情侣有些好奇,走远了迹部才开始窃窃私语,一直议论到下了天桥。

曾鲤这辈子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从脸一路红到脖子,深深地埋在艾景初的怀里。

&ldquo为什么又回来了?&rdquo他问她。

&ldquo半路上,我给于易打了电话,我说我有别的事情,让他不要等我。

&rdquo她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着,鼻子帖着他的衣服,瓮声瓮气的。

&ldquo嗯。

&rdquo他也没有纠正问题。

&ldquo艾景初,&rdquo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ldquo你是不是吃醋了?&rdquo &ldquo不是。

&rdquo他一边生硬地否定着,一边别过头。

他的神色极其不自在,而那脸上,却似乎然了一层薄薄的羞涩,这副表情和刚才霸道的举动哪里有半点相似之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最新更新
热门小说推荐

小龙女游记[综神话]

通天教主:玉虚弟子歹看面,不过那条小龙萌萌哒! 女娲娘娘:通天教主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玉鼎真人:徒孙每天都萌萌哒! 西海龙王:+1外孙女萌萌哒! 但事实是 太上老君:我勒个去!杨戬,你女儿拿我的炼丹炉煮汤! 月老:杨戬,你女儿抢了我的红线! 嫦娥:杨戬,你女儿把我的玉兔丢人间去了。 杨戬:果然出来混是要还的! Ps:小龙女苏到没朋友,总之就是苏出天际了! 小剧场: 杨戬:这小东西小小年纪,/

摄政王还没驾崩

诸鹤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仅成了最后一只没有飞升的玄鹤,还穿进一本万人迷小说里,当上了里面的摄政王。 摄政王身体羸弱,姿容绮丽,性情暴虐。 临政两年,朝野哀鸿遍野,百姓生不如死。 诸鹤: 做摄政王好,吃好穿好,更好的是过个几年之后 拿主角受剧本的万人迷小太子晏榕名冠天下,德行无双,引风流人士竞折腰。 邻国皇帝:阿榕,摄政王不仁,待我为你平了这乱世! 镇国大将军:太子殿下,末将愿为你取摄政王项/

我哥是大佬[快穿]

晏卿的妹妹下凡历劫,却被人设计,每一世都穿成下场凄惨的女配角色。 为了拯救妹妹,快穿退休满级大佬晏卿,再次踏上了世界穿梭之旅,硬核护妹,虐渣逆袭。 然后 被赶出家门的真千金:不好意思,我的首富哥哥来接我了。 被抛弃的白月光替身:不好意思,我哥说你皇位没了。 被打脸的炮灰女配:不好意思,国家宠我哥我哥宠我! 提示:主角是哥哥晏卿,这是一篇带妹逆袭文。 /

心素如简

虽然常常会听到希望人生若只是初度的话语,可是当一个深深爱过的人在你的生命中只是飘浮如一片黄叶,那么,这份爱的执拗还要不要进行下去? 当名教授之女关心素偶遇商贾世家的简庭涛,从萍水相逢,到矛盾重重,再到两情帕悦直至走进婚姻的殿堂,看似平静美满的背后隐藏着层层危机:逝去的初恋男友,别有用心的第三者,和平淡生活中不可避免的种种猜忌、不满还有误会,他们终于选择劳燕分飞。岁月的手,拂过心间。相爱的人/

你好,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程序员陶知越穿成了一篇狗血总裁文里的炮灰,他是书中导致主角攻霍燃残疾又心碎的初恋,最后被主角夫夫报复致死,格外凄惨。 陶知越毫不犹豫,当场跑路。 作为一个死宅,他坚定地蹲在家中与电脑为伴,沉迷于精彩沙雕的网络世界,好不快乐。 开玩笑,剧情就算想让他和姓霍的相遇,也没有机会好吗? 某天刷论坛时,他看到这样一个妄想型钓鱼帖: 【标题】被四个同性一起追求,但我是直男,应该怎么委婉又礼貌地拒绝? /

不败战神

少年,就是要在阳光下挥洒汗水! 少年,就是要不断战斗,然后胜利! 无尽天路之旅,无尽征途,见证少年的热血和传奇! 心怀野望,烈血如燃! 永远少年,不败战神! /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