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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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2/3)

浮现了周东南那张黑黑的、凹深的，面无表情的脸。

一瞬间，成芸感觉到一种深沉的刺激，这种刺激就像是一道小小的电流，刮过她的身体，不疼不痒，可让人不由竖起汗毛。

她坐在床边，弯下腰，不由自主地抱住自己。

刚刚的礼花已经放完，安静了几秒钟，又一支响起了。

这次的礼花离这更近，成芸背对着窗户，隐约看见地上被外面的礼花和灯笼的光照出的自己的影子。

影子细长，一晃就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成芸终于问了一句：&ldquo你住在哪&hellip&hellip&rdquo 周东南说了一个地址，成芸立马确定了地方&mdash&mdash她对那片太熟了，那就是她公司旁边。

他简单得犹如一条直线。

&ldquo你租了房子？&rdquo &ldquo嗯。

&rdquo &ldquo周东南&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怎么？&rdquo 成芸还保持着团缩的姿势，她埋着头，呼吸之间满是酒气的味道，她闭上了眼睛。

&ldquo我跟你说真的，你走吧。

&rdquo 周东南一语不发。

&ldquo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没有的。

&rdquo成芸自己也像是游在烟花编织的梦里，她缓缓地说，&ldquo没有的，你什么都得不到。

&rdquo 电话里很安静，一直都是成芸在自言自语。

&ldquo我给你钱不少了，这些钱足够你回去开个店，你还可以再把杨梅树林弄一弄，给你哥去做。

你们家这么会干活，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

你留在这不会有结果，你只会越来越失望。

&rdquo 成芸说完，就等着周东南的回话。

等了半天，就在成芸以为不会有结果的时候，周东南终于开口，他低低地说：&ldquo你不对我说句新年快乐么？&rdquo 成芸咬牙，&ldquo你怎么就不知好歹。

&rdquo &ldquo那我跟你说好了，新年快乐，成芸。

&rdquo &mdash&mdash越是黑暗的屋子里，就越能看清烟花多美丽。

成芸嘴唇颤抖，周东南的声音就像是黑夜里铺展被褥的手，把所有的褶皱都慢慢抚平了。

&ldquo你怎么不说话？&rdquo他问。

成芸低着头，&ldquo你让我说什么&hellip&hellip&rdquo 周东南认真思考了一会，说：&ldquo这两个月，你想过我么？&rdquo 成芸说：&ldquo没有。

&rdquo 她没有撒谎，从她回到北京，到她在大街上看到他的那一刻前，她从没有想起过他。

周东南还想确认，&ldquo一次都没有？&rdquo &ldquo一次都没有。

&rdquo 电话里，周东南叹了口气。

成芸忽然问了一句：&ldquo你想过我么？&rdquo 周东南没有马上回答&mdash&mdash因为这问题很欺负人，毕竟答案大家都知道。

&ldquo我想过。

&rdquo 最后他还是回答了，&ldquo我一直都在想你。

&rdquo 成芸没有注意到，在听到周东南的回答时，她的嘴角已经不由自主地挑了起来。

她慢慢直起身，语气意味深长地说：&ldquo你想我哪儿了？&rdquo 叹息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比之前的都沉。

&ldquo你又开始了。

&rdquo 成芸忽然咯咯地笑起来。

&ldquo你笑什么？&rdquo &ldquo笑你。

&rdquo &ldquo我怎么了？&rdquo &ldquo你个小雏鸡。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夜和酒精让这个女人大胆，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心意更是让她肆无忌惮。

&ldquo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rdquo周东南说，&ldquo大过年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说错了？&rdquo &ldquo没错。

&rdquo 成芸歪了歪头，周东南又说：&ldquo我没经验，下次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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