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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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8(1/3)

原先想问他准备好了没，可早已没必要。

程迦望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问：&ldquo今天回格尔木么？&rdquo 彭野说：&ldquo在西宁住。

&rdquo 程迦&ldquo哦&rdquo了一声。

她一路都没闭眼睛，她一点儿都不累。

机场离市区不远，很快到了黄河路上一个像模像样的酒店，不是招待所客栈之流，程迦稍稍严肃：&ldquo住这儿？&rdquo 彭野：&ldquo嗯。

&rdquo 程迦没多说。

下车进大厅，金碧辉煌。

到前台登记时，程迦看一眼房费，手摸进包里想拿钱包，想想又没拿。

进电梯了，彭野看着她湿漉的衣服，斟酌着要说什么，手机响了，电梯里信号不太好，但通话也不长，他讲几句就挂了。

程迦无意瞟一眼，是国际电话。

她看到了他的通话记录，凌晨那通电话没有她的名字，只有手机号。

程迦问：&ldquo你删我号码了？&rdquo 彭野答：&ldquo嗯。

&rdquo 两人有一会儿没说话， 程迦又问：&ldquo你怎么知道是我？&rdquo 彭野没答。

电梯门开，他一手拉了行李箱出去，一手扶着门，让她走出去。

进房间后，彭野说：&ldquo把湿衣服脱了，先洗个澡。

&rdquo 程迦便开始脱。

彭野把箱子放在桌上，看见镜子里她落了长裙，滚圆的臀夹着细细的丁字裤，一双腿笔直修长，白得跟奶油一样。

裙子掉地上，高跟鞋踩出去，露出脚踝边黑色的小蛇。

她边脱衬衣边往浴室走了，彭野收回目光，看一眼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不经意吸了口气。

程迦走进浴室，意外发现有浴缸，干净得一尘不染。

程迦把衬衫扔洗手台上，给浴缸放水。

龙头边两个旋转钮，她试了好一会儿，水还是冷。

程迦朝外边说：&ldquo彭野。

这龙头是坏的。

&rdquo &ldquo哪儿坏了？&rdquo彭野声音先来，然后是人。

程迦从浴缸边站起身给他让位置，微皱着眉：&ldquo怎么拧都没有热水。

&rdquo 彭野俯身拧那龙头，解释：&ldquo这边是热水，顺时针拧；这边是冷水，也得顺时针拧。

&rdquo 很快，水柱冒出热气。

程迦：&ldquo&hellip&hellip&rdquo 彭野调好水温，说：&ldquo试试。

&rdquo 程迦摸了一把：&ldquo有点烫。

&rdquo &ldquo手对温度比较敏感。

&rdquo彭野定定道，&ldquo就这水温。

过会儿得着凉。

&rdquo 程迦任他。

他坐在浴缸边，程迦看了他一会儿，上前去脱他衣服，他也任她。

沉进温暖的水下，一身的凄风冷雨被洗去，前所未有的惬意将程迦包围，她忽而明白了他为什么带她来这儿住。

他在水下抚着她身体的曲线，她闭上眼睛，双腿无意识摩挲他的腿。

身体没有别的欲望，只剩最原始单纯的肌肤之亲。

彭野问：&ldquo累了？&rdquo &ldquo不累。

&rdquo她睁开眼睛，&ldquo&hellip&hellip你等久了。

&rdquo &ldquo不久。

&rdquo他说。

&ldquo准点应该中午到。

&rdquo程迦说，&ldquo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rdquo &ldquo知道你一定会来。

&hellip&hellip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rdquo &ldquo知道你一定会等。

&rdquo 温暖的水里，两人各自无声。

彭野问：&ldquo饿没？&rdquo &ldquo在飞机上吃过。

&rdquo她说，&ldquo你呢？&rdquo &ldquo在机场吃过。

&rdquo他答。

程迦淡淡&ldquo嗯&rdquo一声。

洗了澡出来，彭野说：&ldquo一年不再用浴缸。

&rdquo 程迦抬头：&ldquo怎么？&rdquo 彭野：&ldquo节约用水。

&rdquo 程迦：&ldquo好。

&rdquo 程迦立在床头，拿浴巾搓头发，等头发不滴水了，用吹风机吹。

彭野看了她一会儿，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她顺势坐上床边。

外边还在下暴雨，程迦穿着宽大的白浴袍，仰着脑袋，看他洗过澡后干净的脸颊和湿漉的头发。

暖风在吹，他的手指在她头皮上摩挲。

隔一会儿，程迦手机响了。

彭野关了吹风机，给她拿来。

是经纪人：&ldquo亲爱的你在哪儿呢？&rdquo &ldquo我现不在上海。

&rdquo程迦淡淡地说。

她歪着头拨弄头发，浴袍袖口的香味清新干净。

&ldquo周五教育频道想对你做个采访。

你不是想宣传动物保护嘛，这个机会可别错过。

&rdquo &ldquo嗯，我会准时回来。

&rdquo &ldquo拜拜亲爱的。

&rdquo 程迦挂了。

彭野抓抓她的头发，问：&ldquo继续吹？&rdquo 程迦说：&ldquo晾干。

&rdquo 彭野收着吹风机的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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