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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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1/3)

是麦朵的小卖部打来的。

彭野接起电话，&ldquo喂？&rdquo &ldquo嘟&hellip&hellip嘟&hellip&hellip&rdquo对方挂了。

彭野打过去，占线。

他收了手机。

程迦等得不耐烦，挂了电话，等几秒又打过去，那边却占线了。

她问：&ldquo多少钱？&rdquo 售货姑娘摆摆手：&ldquo没打通就不用钱啦。

&rdquo 程迦不说话了，斜靠在门边，掏出烟来抽。

女孩见了，有些好奇地瞅她，不小心撞见程迦淡淡的目光，窘迫地吐吐舌头，笑嘻嘻扭过头去了。

程迦问：&ldquo你这儿卖烟么？&rdquo 她身上的烟只剩几只了，虽然行李箱里还有几包，但撑不了多久。

这里比她想象中的物资匮乏。

&ldquo卖呀。

&rdquo女孩指着旁边的玻璃柜。

程迦走过去，把手里的万宝路推到她面前：&ldquo有这种么？&rdquo &ldquo没有诶，&hellip&hellip不过，这些你都可以看看啊。

&rdquo女孩热情地给她介绍，&ldquo这个8块，那个14，那个&hellip&hellip&rdquo 程迦瞧着，不发声。

女孩讲了一大串，见她不说话，也安静下来。

程迦看了一会儿，想拿手指，刚要点玻璃，看见一截烟灰，又收回手来，问： &ldquo玉溪的多少钱？&rdquo &ldquo软的20，硬的30。

&rdquo &ldquo味道怎么样？&rdquo &ldquo嗯&hellip&hellip很浓烈。

&rdquo 程迦抬眼瞧她：&ldquo你抽过？&rdquo &ldquo&hellip&hellip没&hellip&hellip我听人说的。

&rdquo女孩揉揉脑袋，笑得自得其所。

&ldquo哦。

&rdquo程迦不说话了，看着玻璃柜下的烟，有些漫不经心。

女孩看出她没什么兴趣，要锁柜子时，程迦说：&ldquo拿一包。

&rdquo &ldquo玉溪？&rdquo &ldquo嗯。

&rdquo &ldquo软的还是硬的。

&rdquo &ldquo硬的。

&rdquo程迦无声地笑了一下。

女孩不明白她突然的浅笑是怎么回事，把烟拿出来，用抹布擦了擦灰尘，递给她。

程迦接过来揣进口袋，有人进店买东西，程迦退到旁边，身子一歪，靠在门框上看来来往往的行人。

她轻轻吸一口烟，想起了昨晚。

昨天后半夜里，她没怎么睡着，快天亮时依稀做了个梦，春梦。

和那个有着古铜色肌肤和黑色眼瞳的男人。

他的指肚是粗糙的，摩挲过她的肌肤时，她的心里听得见声响。

今早醒来，她浑身舒畅，奔波的疲惫一扫而光，像犯毒瘾的人吸食了海洛因。

手指上传来热度，程迦回过神，烟烧到头了。

她扔了烟头，拿脚尖碾了几下，越碾越用力，直到摁得瘪平，摁进泥土里，碾出一个小凹坑。

那个男人，有点儿意思。

程迦想。

小卖部里没客人了，程迦回头，那女孩又在看自己。

她被程迦发现了，毫不尴尬地咧嘴笑笑。

程迦：&ldquo&hellip&hellip&rdquo 她指指门口的牌子，问那女孩：&ldquo你叫麦朵？&rdquo &ldquo对啊，麦朵。

&rdquo &ldquo嗯&hellip&hellip名字不错。

&rdquo &ldquo嘿嘿，大家都这么说。

&rdquo 程迦：&ldquo&hellip&hellip&rdquo 麦朵问：&ldquo你叫什么？&rdquo 程迦看她一眼，说：&ldquo你猜。

&rdquo 麦朵：&ldquo&hellip&hellip&rdquo 程迦问：&ldquo你多大了？&rdquo &ldquo二十。

你呢？&rdquo &ldquo比你老。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程迦又问：&ldquo你这儿生意好么？&rdquo &ldquo好啊，赚的钱都够生活的。

&rdquo麦朵一脸幸福地笑。

&ldquo&hellip&hellip&rdquo程迦无声地点点头。

她盯着她的笑容看了一会儿，问：&ldquo我给你照张相吧？&rdquo 麦朵还是笑，捂着嘴笑，有点不太好意思，最后还是点点头。

程迦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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