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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喜怒无常的坏脾气,这一千年修身养性下来,她的脾气怎么能说不好呢? 真要是脾气不好的时候,她早就一巴掌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小魔修从镇冥关打落进冥渊去了。
曲砚浓伸出手,没怎么见她动作,轻飘飘就抓住了申少扬的左手。
“什么好东西?我问你,你还要问我?”她似笑非笑地将申少扬的左手抬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怕我抢走你的宝贝?” 这还是申少扬长这么大,第一次被除了母亲之外的异性握住手。
申少扬差点从原地蹦起来。
“给给,给您!”他结结巴巴地说着,火烧屁股一样跳着脚,自个儿把左手上的漆黑戒指一把捋了下来,塞到曲砚浓面前,“您随便看!” 话还没说完,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全靠面具遮着,可眼神乱飞,从中宫的浩荡天门飞到戚枫、祝灵犀的鞋尖,唯独就是不敢看曲砚浓。
曲砚浓微怔。
她古怪地望着申少扬通红的耳垂。
申少扬这副模样,倒似乎有点像是当年仙魔对立时,仙门修士的姿态——总是那么信守清规戒律,灭绝人欲,别说像魔修那样追逐欲望、露水欢愉了,就连和异性牵个手都要惊慌失措。
卫朝荣是她见过最大的例外。
他是她见过最奇怪,也最特别的仙修。
曲砚浓微微蹙眉,有些迷惑:方才在艮宫裂口边,她伸手拉申少扬上来的时候,后者好像并没有这样激烈的反应,反倒把她握得很紧。
刚才不害羞,现在又害羞起来了? 她心里说不出的古怪,却理不出头绪,瞥了申少扬一眼,把他递过来的灵识戒握在了手中。
卫朝荣怎么也没想到,申少扬居然就当着曲砚浓的面沟通了灵识戒,又在被曲砚浓发现后,想也没想就把灵识戒递到了曲砚浓的手里。
——这小子倒戈也太快了吧? 可申少扬只怕是不知道,就算把灵识戒给了她,也是没有用的。
她听不到的。
卫朝荣在昏暗的荒冢中涩然一笑。
况且,世事无常,到如今,还有什么必要呢? 借着灵识戒的视角,他望见她光艳绝伦的脸。
他把剩下的一切都忘记了。
如影随形的灼痛、漫长不减的孤独,他都不再去想,只是全神贯注地凝望她的面颊,贪得无厌地用目光描摹她瑰丽细腻的眉眼,仿佛便也能跨越千山万水一遍又一遍深吻无尽。
假如有一天,他能离开冥渊…… 这念头才划过脑海,便像是惊雷般在他心头落下,磅礴的魔元刹那震荡,强烈的灼痛从脊骨遍布全身,妄诞不灭的魔剧烈震颤着,却不顾痛楚侵蚀,茫茫中惶遽: 原来欲望无穷,他竟已生妄念。
曲砚浓拈着那枚漆黑如墨的戒指,随意地旋了一旋,她没见过这样材质的戒指,非金非木非石,不是五域已知的任何一种灵材,唯一能通过经验判断出来的是特性。
这种材质应当很适合容纳、传递神识,或许可以拿来制作传音的法器。
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漆黑戒指,明明没怎么上心,却又莫名不放手,总觉得握住的好似不是一只平平无奇的戒指,而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奇怪,对她而言,又能有什么宝物算得上重要? 曲砚浓微微蹙起眉,神识分出一缕,探入那漆黑的戒指。
细腻强大的神识涌入灵识戒。
在空寂浩荡的疆界中,她倏忽触碰到一缕幽寂的魔气。
神识边角与灵识之触轻轻触碰。
千万里外的荒冢中,卫朝荣微不可察地一颤。
“曲砚浓,”他克制不住地追问,“你能……听见我吗?” 是否存在一些渺小的可能,即使渺小如尘埃,能否也给予他一点微弱的希望? 曲砚浓眉头蹙得更紧。
她能察觉到那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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