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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胡天蓼还知道一桩近世隐秘,就在二十年前,曲砚浓还联合了玄霖域上清宗的夏枕玉仙君前往望舒域,狠狠地敲了望舒域季仙君一笔竹杠。
不算那位被她打得跌落化神的修士,当世一共只有三个化神修士,她说敲竹杠就敲竹杠,恣意妄为,无人可阻。
这样的行径、这样的作风,她说她修身养性? 她自己同意,被她逐出山海域的元婴妖王们不能同意,被她打回元婴的化神修士不能同意,被她狠狠敲竹杠的季仙君也不能同意啊! “胡道友是久候仙君不至,心中沮丧,一时失言了。
”淳于纯笑眯眯地说,“方才我还在劝他,仙君有仙君的安排,若是仙君不来,也只是这一届阆风之会没有那个荣幸罢了。
” 胡天蓼烦死这马屁精了。
大家都是元婴修士,就她最会卖乖讨巧,看起来像是在帮他说话,其实还不是借机装好人? 形势比人强,胡天蓼捏着鼻子认:“对,我是……太期待仙君驾临了。
” 呸!她不来才好。
曲砚浓目光在两人脸上一扫而过,莞尔。
“好啊。
”她逸兴遄飞,“那我接下来每一场都来,让你们多高兴高兴。
” 胡天蓼:“……” 真没必要在没必要的时候表现您的善解人意——您也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啊! 余光里,他瞥见淳于纯的神色也在那一瞬微不可察地僵硬了。
——他就知道!这个马屁精嘴上说得好听,其实也不想头顶一个喜怒无常的恐怖上峰。
马屁精就是早知道曲仙君的意志无可动摇,所以甜言蜜语卖乖,根本不像他老胡是个实诚人。
一想到马屁精淳于纯也要痛苦忍受喜怒无常的化神仙君,胡天蓼忽然觉得曲仙君来看阆风之会这件事也没那么难熬了。
淳于纯的僵硬只有一瞬。
下一刻,她就重新扬起热切的笑容,“这一届的头名实在是运气太好了,有仙君赏光驾临,日后出门都能自称是仙君钦点的阆风使,这可是先前几届头名盼不来的荣幸。
” 除了最初三届阆风之会有曲仙君驾临之外,往后的二十余届阆风之会都无此殊荣,当初由仙君见证的那三个阆风使也早就因为各种原因而陨落了。
想到这里,淳于纯不由真心感慨:“本届的阆风使将是在世阆风使中唯一一个经仙君见证的幸运儿,如此殊荣,连我都想退回到筑基期,争一争这头名了。
” 这回连胡天蓼也心生畅想,忍不住想象起自己年轻时若能在阆风之会里大放光彩、夺得头名,将是何等风光无二。
马屁精说的也没错,若能得到化神修士钦点阆风使,当真是一个修士莫大的荣耀。
“都死了吗?”曲砚浓却若有似无地惊异片刻,过了一会儿,才像是红炉点雪,恍然说道,“九百载了。
” 仙途多艰,大道难成。
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可已是旁人的一生。
“是该点个新的阆风使了。
”她说。
淳于纯立刻接道:“江山代有才人出,能蒙仙君钦许,登顶阆风苑、一览众山小,本届阆风使必定是五域四溟这一辈的绝世天骄。
” “仙君,这一组应赛者已至比试地点,我可否为您介绍这场比试的规则?”她殷勤地问。
胡天蓼:“……” ——这个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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