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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我说的也没错,学点功夫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 林仙鹤:“你可别起歪心思,打这两个小姑娘的主意!” 张臣立时跳起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他们主意了,你可别红口白牙张嘴就来,我是在男女关系上有点乱,可我碰的都是出来卖的,我们各取所需,我什么时候碰过良家妇女!” 刘燕生和梁迎春听着,一个朝着张臣撇嘴,一个翻白眼,听这口气,出去胡乱搞还搞出优越感,搞出原则底线了。
林仙鹤“哼”了一声,恶狠狠地说:“最好没有,否则,我就跟你绝交!” 张臣举起手掌,“我发誓,我但凡对他们有点花花心思,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他快冤枉死了,天地可鉴,他跟两个小姑娘聊得这么热乎,纯粹就是见人就想拉生意,习惯了。
想拉生意,怎么也得多聊聊,让人家感情线不是?再说了,这两个小姑娘在他眼中就是小孩,他连人家是圆是扁都没看清楚! 林仙鹤又哼哼两声,“暂且算是信了你的,反正我会盯着你的!” 张臣一肚子的委屈,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他抱住刘燕生的胳膊,说:“你抓着我点儿,我怕我一下小心就会冲过去,揍她一顿,你说她怎么这样,我有这么恶心吗,就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 刘燕生扒拉开他的胳膊,有些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说:“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为啥对你没信心,你心里头没点数吗?你明天赶紧去买票,买年前的票回家过年,要不然,我,仙鹤、迎春,我们都不理你了。
” 张臣略过林仙鹤,也没回看刘燕生,看向师兄妹中最善良的梁迎春。
梁迎春朝他点点头,说:“我听燕生师哥的,我也觉得你这次的事儿过了。
老婆孩子不管,管一个不想干的,师哥,我也想闹明白你脑子里是咋想的。
” 最后一个有可能会支持他的人也站到对立面去了,张臣拍了下后脑勺,原地跳起打了个旋儿,嘴巴鼓了又瘪,瘪了又鼓,最后拍了下大腿,“行,你们厉害,我明天就去买票,要是买不到年前的票,你们可别怪我。
” 林仙鹤:“火车站买不到就去代售点儿,代售点没有就找黄牛买,火车票没了就去坐汽车,反正你要是年前不回家,我们就跟你绝交拆伙!” 张臣粗壮的手掌抬起,手指指着她:“你狠,多大的事儿,至于吗!” 刘燕生将他的手指按回去,林仙鹤扬着下巴肯定地说:“至于!” 北方小年过后的第二天,林仙鹤等人将梁迎春送上回家的火车,反复叮嘱她年后去到港城后一定要注意安全,常来电话,别报喜不报忧的。
送走梁迎春,林仙鹤盯着张臣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又买了站台票将他送上火车,叮嘱他回去好好过年,让他年后如果可以的话,就带着媳妇、孩子一起过来,说二楼还有好几间空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入住。
张臣随口答应着,林仙鹤看出他的敷衍,但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威胁他绝交不过是一个手段罢了,十来年的师兄妹,和亲兄妹也没差什么,还真能绝交不成? 林仙鹤在火车上盯着张臣,直到火车要关门,才离开。
最后,轮到了林仙鹤自己。
林家富和李广妮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来催她了,林家富发了最后通牒,说她要是再不回去就让司机开车来燕市接她,林仙鹤怕林家富真派司机来,劳师动众的,油钱不知道要花多少,赶紧去了售票点,加了五块钱的代理费,买到一张回家硬卧票。
刘燕生:“怎么不买软卧,要坐十多个小时呢。
” 林仙鹤:“没必要,软卧比硬卧贵了一倍,才十个小时,没有必要。
” 刘燕生笑着摇摇头,说:“就看你这节省劲儿,说你爸是身价百万的大老板,谁信呀?” 林仙鹤:“该花的钱花,不该花的不好,对我来说,软卧和硬卧没啥区别。
” 现在能做得起卧铺了,当初从晋省到豫南之间往返,都是坐硬座的,还经常买不到坐票,要么站着,要么找个犄角旮旯坐在行李上,那时候还小,都能坚持得下来,一点也不觉得苦累,何况现在还有卧铺可坐。
对比来说,这是生活水平提高了,就更不要觉得苦了。
林仙鹤自有她的想法,刘燕生也不多说,陪着师妹去买了些燕市特产给家里人带回去。
收拾行李的时候,林仙鹤看着占了半张床的毛绒玩具有些为难,她买好了回程票,正月初八,也就是2月12号回来,算算时间,要在家里待差不多两周的时间。
这些个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具都是她都想带走,可又显得劳师动众的,光那个半人高的大熊,就得装一个行李箱。
可要是不带吧,落下哪个她都不舍得,每天见到这么多的毛绒玩具,她心里头都会有种很幸福的感觉。
最后选来选去,带上了最大的毛绒熊,是林家富刚发财那一年去豫南省看她,给他带去的,据说是从临河市百货大楼买的,待在她身边好多年,掉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充当眼睛的玻璃珠子掉了又缝上,但仍是林仙鹤心中的NO1,也是从这种毛绒熊开始,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喜欢毛绒玩具。
将毛绒熊套上一层塑料布,压在行李箱底下,剩余的空间还能放几件内衣。
刚收拾好行李,仙鹤听见手机短信提示音,忙拿起手机,短信来自于陌生号码,她点开来看便看见上面写着: 仙鹤你好,我是康清阿姨,你还记得我吗?你回家了吗,方便我给你打个电话吗? 是康清阿姨呀,林家富说她在燕市,也把她的号码发给了自己,但她犹豫了下,觉得跟康清阿姨本来也不太熟,便是联系了也没什么可聊的,后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没想到康清阿姨主动联系了自己。
她目光不由得看向了还没有盖上的行李箱,最上面放着她的胸罩。
她恍惚想起,人生的第一个胸罩就是康清阿姨带着她去买的,还帮她买了卫生巾,教给她卫生巾应该怎么用,告诉她女孩子来例假了不能剧烈运动,要注意保暖。
她没急着回短信,喝了两口热水,又坐到床上,搂过来一只小青蛙放在怀里,清清嗓子,将电话拨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通了,一个温和的女声传来:“仙鹤?” 她的声音还和原来一样,没有变,这个想法在林仙鹤脑中一闪而过,立刻说道:“康阿姨,是我,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吗?” 电话那头的康清阿姨立刻回答:“好,我很好,你还好吗?” “我也挺好的。
” 康清阿姨又迫不及待地说:“知道了你在燕市时就想联系你,不过我前段时间一直都在南方,才回来燕市,就想着联系你,看看你要是还没回承宁,就来阿姨家里做客,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 声音热情又温柔,让人毫不怀疑她的真诚。
林仙鹤:“康阿姨,谢谢您,不过,我明天的火车回去,时间来不及了,等我年后回来,来家里看您。
” 康清:“好,仙鹤,阿姨在家里等你,我把地址短信发给你,你哪天能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或者我让司机去接你。
”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说了“再见”,各自挂了电话。
很快,就收到了康清阿姨发过来的地址,在西三环边上,一个叫美林美墅的小区,那个地方林仙鹤知道,有钱人聚集的地方。
看来,这些年康清阿姨过得也很不错。
虽然心里头还是有些奇怪康清阿姨主动联系自己,还对自己这么热情,但她一贯是想不明白就不去想。
很快就把这件事放下,继续收拾行李。
隔天,她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盾牌安保公司和扬名武馆已经正式放假,员工们陆陆续续离开,林仙鹤是最后一个走的。
刘燕生开着公司的面包车将她送到火车站门口,因着这边不好停车,林仙鹤没让他下来,自己拎着两个行李箱朝他挥挥手,独自离开。
大概是身形太挺拔,身量太高,步履太从容,虽然独自一个人拎着两个行李箱,刘燕生从她身上也看不到一点的凄凉之感,无端让人看出闲庭信步的感觉。
刘燕生自己笑了下,见林仙鹤回头,朝他笑着摆摆手:“快回去吧。
” 刘燕生也对她摆摆手:“一路顺风!” 这次的旅途很顺利,除了上车的时候人多了点,拥挤了点,气味不甚美妙,同车厢的小婴孩不停哭闹,床铺太短,舒展不开外,没什么其他的毛病。
到底是高峰期,比林仙鹤上次回来,多了一半人不止,去接热水的时候,可以看见硬座车厢那边到处都是人,车厢连接处、通道里,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林仙鹤每次过去都觉得自己是在走梅花桩。
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上铺睡觉,饿了就去餐车吃饭,吃了睡睡了吃,反正不管什么恶劣的环境她都能睡着,不管饭好不好吃她都能吃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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