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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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都市』十四（上）(1/3)

墙角那台老旧的立式空调的白色百叶扇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污垢，那好像既不是灰尘也不是油污，但一眼望去就给人以想要呕吐的冲动，所以每一个来到这房间的客人都很少会对这空调多看两眼。

当然，徐康桥也不例外。

房间的主人打开门，拿着两罐啤酒进来，不过立刻又停住了脚步，指着她说：&ldquo我忘了，你是开车的对吗？&rdquo &ldquo是的。

&rdquo康桥歪着头回答道。

主人点点头，转身消失了。

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是两罐冰咖啡。

&ldquo谢谢。

&rdquo康桥从他手上接过来，打开易拉罐的盖子，仰头喝着，&ldquo不过我猜你的病人都很容易得胃溃疡，一大早不是冰啤酒就是冰咖啡。

&rdquo &ldquo不客气。

我只是不想听到你被捕的噩耗。

&rdquo 康桥扯了扯嘴角，算是给他一个微笑。

后者则眯起眼睛，饶有兴味地打量她身上的行头。

&ldquo是我看错了，还是说这是一种新的&hellip&hellip&rdquo蒋柏烈的食指在空中画了几个圈，但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词语，&ldquo你知道，我以为你穿的是&hellip&hellip&rdquo 他等着她接话，她唯有尴尬地笑了笑，回答：&ldquo没错，我穿的是睡衣。

&rdquo 蒋柏烈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表情：&ldquo如果你觉得这对我们的谈话有帮助的话，我完全不反对你穿睡衣来&mdash&mdash就算只穿内衣来也没关系。

&rdquo 康桥挑了挑眉：&ldquo不穿呢？&rdquo &ldquo呃&hellip&hellip这个&hellip&hellip&rdquo蒋柏烈假正经地摸了摸鼻子，&ldquo基本上我是不支持的啦，不过如果病人强烈要求的话，我也不反对。

&rdquo &ldquo好一个&lsquo不支持、不反对&rsquo。

&rdquo康桥故意用一种刻薄的口吻说。

蒋柏烈微微一笑，漂亮的凤眼总是让人着迷：&ldquo好吧，来说说看，消失了几周的你，为什么穿着睡衣在周日的一大早把我挖起来？&rdquo 康桥撇了撇嘴：&ldquo没什么。

只是&hellip&hellip&rdquo 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她终于深深地叹了口气：&ldquo我只是很想发泄心里的闷气。

&rdquo &ldquo发生了什么吗？&rdquo &ldquo是的，不然我怎么会穿着睡衣睡袍出现在你面前&mdash&mdash要知道这是我目前为止唯一的衣服。

&rdquo &ldquo？！&rdquo蒋柏烈瞪眼的时候一对凤眼像是硬生生被人划了两刀似的。

看到医生的表情之后，康桥终于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又喝了两口咖啡：&ldquo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开书店的怪人吗？&rdquo &ldquo你是说你的房东？&rdquo &ldquo啊&hellip&hellip&rdquo康桥仰起头盯着斑驳的天花板，&ldquo是的，没错。

一切都是拜他所赐&hellip&hellip&rdquo 周六下午，书店老板站在书店一楼的书桌前，手里攥着蓝绿色的透明塑胶弹球，一脸犹豫加难以割舍的样子。

站在书桌另一端的，是店员小玲、齐树、以及&hellip&hellip顶着两只硕大黑眼圈的徐康桥。

康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伸出手掌：&ldquo交出来！&rdquo &ldquo可是&hellip&hellip&rdquo书店老板似乎还有许多想要留下这弹球的理由来不及说。

&ldquo我说交出来！&rdquo &ldquo但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说你他妈的快给我交出来！！！&rdquo 面对这种近乎疯狂的歇斯底里，一向自认识时务的孔令书二话不说，立刻把弹球放在康桥的掌心。

康桥咬着牙，眯起眼睛，看着手中这颗弹球，那表情像是恨不得立刻撕碎它。

&ldquo这是买变形金刚附送的。

&rdquo孔令书忍不住说，&ldquo当然，不过所有去买变形金刚的人都能拿到弹球，因为老板延迟交货了十五分钟，为了表达歉意，决定附送弹球给我。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康桥不禁又眯了眯眼睛。

&ldquo而且这个弹球也不是普通的弹球，它是由一种当时最先进的环保合成材料制成的，而球体本身&mdash&mdash&rdquo &ldquo你信不信，&rdquo康桥忽然冷冷地开口道，&ldquo要是你再罗唆一句，我就让你身体的某个部位像这塑料球一样下场。

&rdquo &ldquo嘿，&rdquo孔令书忍不住纠正她，&ldquo这不是塑料球，我刚才说了，这是一种在当时来说非常先进的环保合成材料&mdash&mdash当然也许现在看起来不算什么&mdash&mdash但是在当时来说，简直是原材料的一大进步&hellip&hellip&rdquo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徐康桥拿起手边的一把剪刀，在球面上找了一个点，然后狠狠地戳了下去。

&ldquo呃&hellip&hellip&rdquo书店老板看了看弹球，不自觉地咽了两下口水，&ldquo请问&hellip&hellip你刚才是说身体的哪个部位来着&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管是哪个部位都够呛&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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