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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从残月压枝等到天光初曙,终于有宫人来报,说广德公主已经救回来了,后续再吃几服药就会好。
一时间屋内“菩萨保佑”“感谢佛祖”的声音此起彼伏。
长生混乱不堪的思绪也随之尘埃落定,扶着直打瞌睡的老爹,道:“广德没事了,我们走吧。
” 宋安知上前帮忙,问:“不等我家将军了吗?” 长生抬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反问:“还等什么?” 宋安知有点着急,替赵怀璧解释道:“将军他不是……” “我知道。
”长生见老爹实在乏得很,干脆叫来一个宫人帮忙,带父亲找个地方歇息歇息,回头再送他回去。
自己则一边往宫门的方向走,一边道:“你想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你留下等他吧,给他弄点吃的。
” “长生——”宋安知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去,满腹忧愁地叫她。
长生朝他无所谓地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宋安知回到广德公主的寝宫,按照长生的吩咐,向宫人讨了些吃食给赵怀璧备着。
过会儿赵怀璧也出来了,一看就知道忙碌了一宿,神情疲惫,身上还沾了许多疑似呕吐物的污渍。
看见宋安知,他迈着长腿疾步走来,劈头盖脸急问:“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去找郡主吗?” “属下去了。
”宋安知告诉他长生刚走,顺便把自己这一夜经历的事都说了一遭,暗示他长生过得也很不好。
赵怀璧听完叹了口气,拿起桌上放好的水,一股脑灌下肚,又啪地一声把茶盏放回去,坚定道:“你给她带个话,叫她放心,我赵怀璧决定了的事情,必不反悔。
至于公主殿下这边,我自会处理妥当。
” 只是一时半刻,胡婕妤还不让他走。
另一边,孤零零地离开皇宫的长生迈着迷茫的步伐上了马车,力劲一松,疲惫地靠在垫子上。
车夫问她:“郡主,咱们回家?” 长生点点头,想回去找刘义符商量今后要走的路。
然而想到刘义符,就想到张氏的病情几度危重,他整日忧心忡忡,自己的事都操心不过来,未免觉得再给他添麻烦的话,不太仗义。
而亲哥刘义庆嘛,又是个醉心书本、不通人情世故的痴人,想必也没有什么建设性意见。
可是不找人聊聊,她心里又难受,蹙眉思忖了半天,长生发觉马车迟迟没有动,才意识到车夫看不见她点头,只好倦怠不堪地开口道:“不,去萧府。
” “是。
”马车应声向前驶去。
萧府的仆役见她来了,以为是要找萧槿,说马上就去通传。
长生却道别传错了,自己找的是萧子律。
仆役诧异,又问了一遍,得到确认后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没有打西边出来、海水也没有悬在天上后,才一边念叨着今天真是遇见鬼了,一边去通报。
仆役回来后告诉她,三郎行走不便,在书房等她。
长生跟着去了,但是萧子律没有在书房里,而是坐在长廊上,拿着一张方帕擦白玉手杖。
长生走过去,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叹了口气。
“怎么,有话想对臣说?”萧子律瞥了她一眼,问。
“我好像把事情闹大了。
”长生耸耸肩,将广德昨晚自尽未遂的事情说了个大概,而后道:“你说是不是很奇怪,我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告诉我我没有错,另一个却让我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好像自己捅了个大娄子似的?” 说着,她转头去问他:“你说事到如今,我该如何善后?” 萧子律放下手杖,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笑眯眯地招呼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腿脚不便,你坐过来点。
” 长生一看他这个熟悉的表情,立刻警觉地挪远两步,道:“别,我心脏不好,你还是离远点计议吧。
” 萧子律也不勉强,撑着手杖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一针见血地问:“郡主当真爱慕赵将军吗?” “我……”长生张嘴试图阐述自己混乱的内心。
萧子律摆摆手,道:“郡主不用说给臣听,回答给自己便是,而后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
臣帮不上忙,更何况,臣觉得郡主心里已经有数了。
” “我没有。
”长生撇嘴。
萧子律也不与她争辩,只说自己还要去接待百济使团,没时间在这儿陪她,但是她大可以留下,爱想多久想多久。
说完他悠悠然走了。
走就走吧,还不忘扬声道一句:“放心,臣自会帮郡主打听打听,百济太子长得有没有赵将军英武俊朗。
” 长生转身,在背后朝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然后又转回去,烦恼地揪垂在廊上的藤蔓叶子,直到把手边能够到的都揪光后,没有可发泄的了才罢休。
她拍拍手,起身回家。
而后在家饱睡了一觉,对镜精心梳洗打扮一番,换上那件藕色的外衫,又去了赵府。
赵怀璧劳累一天,刚刚到家。
他见到换洗干净、妆容整洁的长生,也顾不上自己身上衣服还没换,快步上前拉住她,唤道:“长生,我——” “将军快去洗洗吧。
”长生笑眯眯地抬手在他唇上一点,阻止他接下来的话,道,“洗好再说,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 “也好。
”赵怀璧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觉得是挺遭人嫌弃的,赶忙去了。
宋安知一头雾水地在厨房帮她打下手,几次打听她有什么计划,长生都说保密。
二人鼓捣半天,只做了四道菜,都是赵怀璧爱吃的,其中还包括一碗荠菜馄饨。
赵怀璧梳洗完毕,回来后看到这番心思,颇为动容。
长生自己先倒了两杯酒敬他。
赵怀璧感觉到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心爱的姑娘虽然一如既往地笑着,但是总觉得笑容背后的情绪一言难尽。
只见她动作优雅地把酒喝完了,放好酒杯,收敛笑意,郑重其事道:“我今天来,是有一个决定要告诉将军。
经过慎重考虑,我觉得还是去百济和亲比较好。
” “噗,别闹了,长生,我知道你不高兴,那也没必要开这种玩笑吧。
”赵怀璧一脸的不相信。
“我说的是实话。
”长生很无语。
可是赵怀璧显然完全没有当回事,已经动筷子准备吃菜了,还问她荠菜馄饨里放的是猪油还是芝麻油。
长生没有办法,只好三次深呼吸,平定心神,老实道:“好吧,既然将军不信,我只能实话实说了。
广德公主可能是真心爱慕将军的,但我不是,至少远没到寻死觅活的那一步。
我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引诱将军刻意设计的伎俩,并非出自真心。
” 赵怀璧的筷子停在盘子上,皱着眉头,一副没听懂的表情。
长生进一步解释道:“我利用将军身边的人,打听了许多关于将军的事情。
知道将军小时候驯过鱼鹰,我便特地带了鱼鹰,挑中时机去渔猎,只为同将军搭上话。
知道将军不喜金银玉石,崇尚衣着简约朴素,尤其喜欢淡雅的藕色,我便特地准备藕色衣裳和简单的白玉簪。
将军喜欢吃清淡饮食,我说我也是。
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不喜欢吃馄饨,更不喜欢吃荠菜。
我只喜欢吃浓油赤酱烧制的肉类,连豆腐都要吃红烧的。
但是为了迎合将军的口味,样样都骗了你。
一言以蔽之,将军喜欢的,只是长生想让你看到的模样,并不是真实的我。
” 信息量太大了,赵怀璧一时觉得难以置信,缓缓放下筷子,两手交叉叠放在桌上,两根食指焦躁不安地互相碰撞,揣摩她话中真伪,干笑道:“我都说了,知道你生我的气了,也知道错了,你用不着这么拼吧?如果当真如此,在船上你怎么不说?” “我没有生气。
”长生很平静很平静地与他对视,道,“长生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问这位宋夫长,一切的一切,是否是我处心积虑的结果。
我不光从他那里打听你的喜好,还了解你的心情和动向,并以此制订计划。
包括那天在船上佯装生气,也是为了欲擒故纵。
” “别说了。
”赵怀璧皱着眉头,语气有些粗暴地打断她,转过去向宋安知求证,“你说,可有此事?” 宋安知不明白长生在想什么,但是看她朝自己点头,示意自己承认,只好配合地一拱手,道:“郡主所言,全部属实。
属下知错,愿受责罚。
” 屋内的空气仿佛被骤然抽离了大半,压抑得每个人都只能听见心跳声在颅骨中轰鸣。
终于确定两个人不是在调侃自己的赵怀璧勃然大怒,猛地一推桌子,站了起来,指指他,再指指长生,怒极反笑道:“你……你们,好啊,你们联合起来玩弄我于鼓掌之间。
当我赵怀璧是什么人?好玩吗?过瘾吗?” 长生默默站了起来,宋安知也垂首不语。
赵怀璧满心都是被欺骗的羞恼和愤懑。
短短两日之内,剧烈的情绪变化摧残着他的心脏,在上面雕刻出龟裂的纹路。
然后随着最后这一击,彻底崩溃。
信任与爱意,一切过往认知都随之分崩离析。
他无法接受长生与宋安知一直以来联手欺骗自己感情的事实,一激动,扬手便把面前的桌子掀了。
瓷盘噼里啪啦摔了一地,菜汤也溅到了长生身上。
只听他用颤抖的双唇怒喝道:“滚出去,你们都给老子滚出去!”边说边往外轰人。
长生从他发脾气开始就一直很冷静,丝毫没有表现出慌乱惊吓的样子,只是目光中五味杂陈,给他深深行了一礼,表示歉意,而后走出房间。
走了很远,还能听到身后的赵怀璧在摔东西,气急败坏地朝门口大喊:“刘长生,老子与你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明明决定好了要这样做,不后悔的,长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像被人塞了满满一胸口黄连,又涩又苦。
尽管挺直腰板,强装镇定地往外走,却觉得脚下的每一步都踩在河里。
自己正在艰难地往河水中央去,马上就要被淹没,不能呼吸了。
她所有的力气都在与水流的搏斗中消耗殆尽。
上不了岸,又淹不死,只能饱受胸腔被水压迫的痛苦,肺部拼命想要获得一点点赖以生存的空气的煎熬,艰难地爬回马车上。
而后蜷缩在一角,怔怔出神,耳边不断回响着那句“老死不相往来”的话语。
有时眼前又会浮现出与他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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