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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方畅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你说那个在你身上用稀奇古怪的东西做试验,导致你进医院的公子哥?” “嗯。
” “跟着呢吧,没记得他换人跟。
” “行,我知道了。
”贺执转头打量方畅,“你怎么还在这儿跟着。
” “……你刚才问过我问题,现在就赶人?” “刘明德盼什么呢。
”贺执半眯着眼睛,审视方畅。
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行为。
方畅顶多算是刘明德手里好用的工具,真正的目的只有刘明德自己搞得清楚。
周沉的确是圈子里的例外。
从国外火到国内,还是凭着一本感情细腻,文笔晦涩的悬疑小说。
周沉的风格和西方推崇的英雄主义完全不同,他的爆火是独一无二的。
但这不值得刘明德下这么大劲来笼络周沉。
贺庆松有一句话说得不错,这个圈子从来不缺有灵气的人才。
缺的是钱,是权势。
“对你的情况知根知底的就我一个,我不跟过来,你刘叔怕你躺尸剧组。
”方畅没好气的嘲讽。
“哦。
”贺执回了一声,自顾自走了。
“哎,去哪去你?” “叼刘明德看上的大鱼。
” *** 手机消息提示音一直在闪,一条顶着一条。
方畅在酒桌上艰难地编借口,手里把贺执骂上了天。
萧正阳请剧组所有人出去吃饭,只有两个人没出席。
一个是周沉,一个是贺执。
贺执掂着一提黑啤,忽视不断作响的收手机,在周沉的门口发呆。
这场景有点该死的似曾相识。
其实贺执没想明白,自己不去跟着喝酒,跑来触霉头干什么。
贺执和门铃按钮对峙了半晌,最后屈尊提起一罐啤酒,在门上砸了两下。
锁扣咔哒一声松开,屋门嘎吱嘎吱着自己挪了位置。
周沉没锁门。
“和他们吃完了?”周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像沙漠里渴水的旅人,说不出的异样。
“没去。
”贺执放下啤酒,“小周导,能跟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状况吗?” 窗帘拉得密密实实,透不进来一丝光线。
地上落满印有剧本的A4纸页,密密麻麻的印刷字体和白色纸页侵占空间,抹去每一丝生活气息。
周沉窝在软沙发里,像没骨头的鱼,浓郁的香气比屋主人更放肆地铺散房间每个角落。
贺执踩着剧本,在纸页上留下灰尘的痕迹,周沉的眼睛随着他转动,却什么也没说。
香薰蜡烛被粗暴地熄灭,玻璃盖也被毫不怜惜地丢在一边。
贺执把那提黑啤重重放在地上,水珠立刻将黑墨水晕染开来。
“喝酒吗?”贺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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