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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用,长得帅能当饭吃吗?”那个女人听到自家儿子被诋毁,不服气的回道。
对方笑了笑:“人家不光长得帅,年轻,还有钱嘞,你说这能不能当饭吃?” 聊天的妇人看到江会会回来,和她打着招呼:“会会呀,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她乖巧又礼貌,一一喊过人之后才回答她们的话:“作业有点多,所以就在学校多留了一会儿。
” 她在这片儿深受好评,小姑娘长得漂亮人还乖,成绩也好。
不少家里有儿子的,都时常去江妈妈那里开玩笑,说提前预定了江会会这个儿媳。
江妈妈笑容不屑:“我家会会是要嫁大老板的,这破地方,谁愿意待谁待呗。
” 一群人面上奉承,心里早把她嘲成了筛子。
她的性格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差,小儿子性格随了她,唯独这大女儿,倒是分外乖巧。
江会会和他们打完招呼之后上楼,对门应该已经搬完了,门没关严实。
她无意间看了一眼,里面的家具一看就很昂贵,和这间陈旧的屋子不太匹配。
不知怎的,江会会突然想起妈妈总挂在嘴边的那句话。
——屎盆子镶金边。
虽然话糙了点,但用在这里很贴切。
看这些家具就知道主人肯定不缺钱。
那为什么会来这里住,体验民间疾苦? 江会会虽然好奇,但也仅仅只是好奇而已,她并不会过多关注别人的事情。
取出钥匙开门,刚进去,就看到自己的玩偶被江满抱在怀里乱涂乱画。
她眉头微皱,过去把它抢过来:“你为什么乱动我的东西。
” 妈妈听到了,指责她:“一个破玩偶而已。
他是弟弟,你让让他。
” 每次都是这句话。
江会会抿了抿唇,有些委屈:“可这是我的东西。
” 妈妈白她一眼:“你就是这么当姐姐的?一个破娃娃也值得你生气?” 压死骆驼的根本就不只是那一根稻草而已。
江满每次犯了错,妈妈都会用这种和稀泥的方式,从来不罚他。
这次也一样。
江满暗中冲她扮着鬼脸。
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小到大类似的事情不知道发生了多少。
每一次都是江会会低头,她软弱可欺的性格就是在无数次的低头中产生的。
可是最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发生着改变。
她突然想起了周宴礼的话,一味的低头,别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
她鼓起勇气,第一次顶撞了妈妈:“就算只是一个破娃娃,那也是我的东西,在没经过我的允许前谁也不能碰。
” 或许是因为她的顶嘴而动怒,妈妈不可置信地冲她吼道:“江会会,你在说什么?!” 这栋楼的隔音效果之差,她这一嗓子几乎整栋楼都能听见。
连江满都吓到了,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江会会紧咬下唇,都咬出血了。
但她还是没有低头,她像是一个泥塑的小人,经过太阳的炙烤,终于不再绵软。
一层楼的争吵吸引了整栋楼的注意。
所有人都开了窗,将头探出来,希望能听得更仔细一些。
妈妈注意到了,冲外面骂道:“看你二舅姥爷,没见过教训孩子的?你们家是没孩子吗,一个个断子绝孙的孬种!” 江会会眼眶红肿,但她还是拼命忍着眼泪。
一言不发开门出去。
她实在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她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开。
妈妈在后面骂骂咧咧,让她滚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了,还把门给狠狠带上了。
江会会刚出去,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周晋为。
他明显是听到争吵声后过来的,看到她嘴唇上的血时,眼神黯了黯。
“疼吗?”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江会会顷刻间泪崩。
她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周晋为看了眼对面紧闭的门,眼神阴翳。
他将她抱在怀里,替她擦着眼泪,温声细语地哄了哄:“没事,去里面上个药,热敷一下就不疼了。
” “我操。
”身后的屋子里骂骂咧咧冲出来一个人,脑袋上的泡沫还没冲干净,腰上随意裹了块浴巾,“我怎么好像听到江会会的名字了,不会是姥姥又特么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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