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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恐怕是想问我和楚宁有关的事吧。
” 宋槐没明着说是或不是,意有所指:“再往前推移几年,我们还见过一次。
” 章暮也捏着香烟的动作微顿,很快笑说:“谁告诉你的?总不能是朝泠?” “是他又如何?” “他不会说的。
我如果是他,会把这秘密带进坟墓里。
” 宋槐眉心猛然跳动两下,不动声色地试探:“如果他已经跟我说了呢。
” “凭我对朝泠的了解,我猜他不会把话讲全。
”章暮也敛了敛笑意,直言不讳,“不然怎么跟你谈恋爱?” 宋槐不惊讶章暮也已经知晓了她和段朝泠的关系,让人意外的是他的前半句话。
但她没声张,也不打算陷入问多错多的怪圈。
章暮也将烟头径直丢进不远处的花盆里,自顾自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不妨把剩余那部分如数告知。
当年去福利院寻你的是我,没按照约定把你接回家的也是我,这两点我承认。
你可能不信,这么多年了,我很少梦到楚宁,但时不时会梦到那时候的你。
” 宋槐没由来地扯了扯唇,好笑地看着他,“我反倒不希望你梦到我。
” 章暮也笑了笑,“当年的事,朝泠也有责任。
楚宁把你托付给我们两个,到头来我们谁也没做到——我有我的难处,他又何曾没有他的难处。
他后来费了那么大劲找到你,把你接回家养着,无非是想弥补自己当年的过错。
已经碎了的裂痕无法还原,你前些年受过的伤害也同样。
” 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宋槐已然听不太清。
无端想起当初在清吧的包厢外面,亲耳听段朝泠说过对她有愧,以至于她后来那么确定他选择爱她只是因为责任。
原来这份愧疚不全是因为周楚宁,主要源于她本身。
所有情绪闷在胸腔里,逐渐化成一颗巨石,跌坠到最深处。
宋槐冷眼瞧着面前的章暮也,笑了声,“先不论段朝泠。
我今天过来找你,一方面是想问,为什么你在明知我是谁的情况下,还几次三番地以旁的理由约见我,甚至让我亲自去看你们的合照——当我是小丑么?至于另一方面,本打算问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原本还留了一丝侥幸心理,暗地里替你辩驳,想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才会选择把我中途丢下。
” 章暮也听着她的话,目光沉到底,久久没作声。
难免意外,小姑娘的气场颇有几分段朝泠从前的影子。
不等他回应,宋槐又说:“但是现在,听你用极度轻佻的语气说完这些话,我什么都不想问了。
没必要,也没意义。
那幅画作我会按拍卖价打给你。
从此以后我们两清。
” 宋槐极淡地扫了他一眼,越过他,要走。
刚走到门口,听见章暮也说:“把我的画送给朝泠,和在他伤口上撒盐没什么区别。
劝你慎重。
” 宋槐一言不发,拉开门,直接离开,不作任何停留。
铁门“吱吖”一声,快速阖上,不留一丝缝隙。
到了楼下,宋槐第一时间去开后备箱,将藏在里面的画拿出来。
走到垃圾桶旁,想一鼓作气丢进去,却终究没这么做。
寒风刺骨。
北城的深秋终究不如盛夏,气候说变就变。
- 段朝泠今晚原是有个应酬,想到和宋槐已经有段时间没吃过一顿完整的晚餐,便叫彭宁临时推掉邀约,独自驱车回去。
到了公寓,进门,室内没点灯,整片昏茫。
借月光看到沙发上有道纤瘦人影,他才确定她在家。
段朝泠看着她的侧脸,“怎么不开灯。
”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静如死寂。
似乎感知到了她的不对劲,段朝泠没去碰墙上的触控屏,径自走过去。
他站到她身旁,掰过她的身体。
黑暗中,两人面对着面,难以辨清彼此的表情。
宋槐僵硬地动了下身体,在他有下一步动作前,仰起头,双臂缠住他的脖颈。
这姿势足够生硬,但他没阻止,随她的动作稍微俯身,将人抱进怀里。
宋槐缓缓眨了眨眼,干燥的嘴唇碰到他的,一下又一下地轻触。
像是不太满意目前的节奏,她含住他的下唇,舌.尖探进。
段朝泠盯着她的面部轮廓,似在探究,迟迟不予反馈。
宋槐有些着急,用尽全力去吻他。
段朝泠扶住她的腰身,加剧了这个吻的摧毁程度。
过了好一会,宋槐胸口急促起伏,颤着双手去解他衬衫的纽扣,声音轻得仿若不存在,“段朝泠……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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