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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四章 无私藕(3/3)

今日的汤……”他讨好地抓着咸老板的袖子,问。

这十二日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想通。

阿澈当年在雨夜中的忽然消失,必然是跟他和鲁鹰一样,在危急关头,由那节玉藕发动了桃源图,整个被吸入了图中,进入了桃源村。

那小孩儿跟个猴儿似的,早就蹿上了槐树,一转眼落在了咸老板身边,稳稳地排在了第一位。

至于玉藕为何能发动桃源图,他却一直不曾想通。

人群起了骚动,开始以一种惊人的默契朝着那位咸老板涌了过去,又在离他五步之外停了下来。

大家都是眼巴巴地,望着他慢吞吞站起来,慢吞吞地伸懒腰,又慢吞吞地走到摊前——却不动那口炖着藕汤的瓮,反倒是抽出了一把菜刀,自一旁的盆里捞出一节藕来,开始剁丝。

但阿澈当初既然能够重返尘世,出现在竹溪镇的溪流中,他跟鲁鹰也应该能离开才对。

可连日来,他俩尝试了各种方法,却只是在山中打转,最后总会回到原先的地方。

“咸老板家有个病人,瘫了好多年了。

”开裆裤小孩故作老成地跟他解释,“要照顾那人,他夜里总是睡不踏实,这藕汤也是一大早就熬上的。

趁熬汤的时候打个盹儿是常事——啊啊啊啊,醒了醒了!” 那段国师必定在桃源村外留下了某种阵法 旁边有个简陋的摊子,架着只半人来高的瓮,底下的火已经熄了,只有焦黑的木炭上还残留有几星火光,随着那人的呼吸一闪一闪的。

他刚想到此处,身后传来轻轻的沙沙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再朝圈子中央望了望,这下终于看见,有个人整靠着树根打瞌睡。

看起来倒是斯斯文文的样子,不像是个厨子,反倒像是个读书人。

“谁?”他放声问。

“嘘——”这小孩学着大人的口吻,警告道,“吵醒了咸老板,谁都没有汤喝!” 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拢着裙子,怯生生地从树后探出头来,一接触到他的视线,便慌忙低下头行礼,头顶的犀牛角闪着粉红色的光,明显是在害羞。

从槐树的枝头上滑下来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倒吊在空中,朝他竖起了一根手指。

咸希尧一看见她,头立刻痛了起来,表面上还得整了整衣袖,做出一副斯文模样。

这下可了不得了!所有站在他前面的人都转过来,朝他怒目而视。

“锦姑娘,找在下何事?” 他便轻轻地咳了声,说道:“请问——” 这姑娘自从他和鲁鹰进入桃源村之后,便频频出现在他俩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每每被鲁鹰那冷面煞星一瞪,又被吓得泫然欲泣,扭头就跑,咸希尧要追都来不及。

那汤的香气却是实打实的,一阵阵地飘过来,勾得人的心都要酥了。

眼下是看鲁鹰不在,终于找到机会接近他,准备表白了吧。

他听人说,要找咸老板,就往镇中心最大的那株大槐树下去寻。

等他到了树下,已经是中午,大槐树的浓荫下面满满是人,挤挤挨挨地站成了一圈,个个都望着圈子里面,一声不吭。

他探头看了半天,没有看见半间店铺的影子,只有一块无精打采的白布挂在槐树最矮的枝条上,写着一个“汤”字。

“我,我,我就是想问……”锦姑娘深吸了几口气,握着拳头,终于喊道,“你认不认识一位叫包澈的小哥哥??” 这一日,从外地来了个年轻公子,听说了咸老板的规矩,大概是觉得自己肚子里藏的奇闻轶事格外丰富,便一路找了过去。

“承蒙姑娘厚爱,在下感激不尽……”咸希尧散漫地应着,接着睁大了眼睛,“咦咦咦咦咦??” 可若是惹得他不开心,小心他老人家把摊子一撤,大家谁都没得喝。

锦姑娘真正想要表白的对象,却是阿澈。

凡是想喝他家的藕汤的人,都得给他讲一件趣闻轶事,还得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若是他听得高兴了,自然少不了送上一碗汤。

据她说,阿澈进入桃源后,曾有一段时间,与她朝夕相处。

她暗中心动,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心里话,阿澈便离开了。

但咸老板却有个怪脾气:他家的藕汤,只送,不卖。

灵犀与人类的寿命相差甚远。

尘世间已经是十四年的岁月流过,眼前的灵犀姑娘,却还是花一般的年纪。

在她心里,阿澈也不过是走了一段短短的时间,必定还是当年的少年模样。

只需要加上少少的一把盐,一点香葱,便足以让方圆十里的人们趋之若鹜。

“我想着,你既然带着阿澈的犀角,想必是他的朋友……”锦姑娘柔声道。

可要说这位咸老板做得最好的,还得是用猪骨炖了整整一日的藕汤。

炖到这个份儿上,那汤已经是乳一样白,而静静卧在其中的藕块,已经整个都酥烂了,却还是维持着完好的形状。

“等等,你说什么?”咸希尧失礼地打断了她。

他做的藕盒都是用七孔的白花藕,切得极薄,几乎能透光,却每隔两片都连接不断。

在中间夹上肉馅儿,用蛋液和面粉裹了,炸得外层金黄酥脆,里面的滚烫鲜香,却是恰到好处。

做的桂花糖藕,又用的是粉嘟嘟的红花藕,每一个藕孔里都塞满了半透明的糯米,外层均匀地盖了层蜂蜜,再点缀上一两点桂花,咬下去时,桂花的香味和蜂蜜的甜丝丝缠绕,沁人心脾。

锦姑娘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武陵山下有个竹溪镇,镇上有位咸老板,出了名的擅长做藕。

“你怀中藏着的,不是他的犀角吗?不然你们是如何开启的桃源图?” 一 咸希尧掏出了那节玉藕。

云遮雾盖,烟雨重重,唯有这轮圆月,十四年来依旧光明澄澈,不染纤尘。

它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晶莹得像是用冰雪雕刻而成。

只在一端,有些许血痕。

包澈便不再挣动了,只睁了一双眼睛,去望窗外将圆不圆的一轮明月。

阿澈曾经跟他说过,这是他从胎里带来的。

他当时只当他在说笑,并未在意。

“此藕无私,冰心可鉴。

阿澈,你记得的,我咸希尧也记得。

” “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锦姑娘指点着,“这是犀角的纹路,看这切痕,是被人切断,又再雕刻成玉藕的吧?虽然已经非常稀薄了,但阿澈有我灵犀血统,这一点确凿无疑。

” 包澈睁开了眼睛,微微挣动起来。

这人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

包澈有灵犀血统?难道现今的包家,与当初逃出桃源的白灵犀也有血缘关系?难怪原本属于灵家的桃源图会在包家世代相传! 这人眉眼带笑,声音却轻颤:“包家的无私藕。

” “但,为何他要切断犀角?”咸希尧还在震惊,脱口问道。

“眼看中秋节又要到了,猜猜今年我又给你备了什么好吃的?” “我也不知。

”锦姑娘睁着一对澄澈的大眼,居然与阿澈有几分相似,“我只听爷爷说过,外面并不太平,有好多坏人,都想要进桃源来,想要我们头上的角——阿澈这么做,也是为了避祸吧?” 十四年了,一切都已面目全非,昔日的少年,如今只是瘫痪在床的一副枯骨。

可身边的这个人,依然如同当年,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欢欢喜喜的样子,即使天塌下来,也不能让他生出愁容。

忽然之间,最终的真相犹如雷霆一般,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映照得通明。

这就是阿澈十四年来闭口不提的秘密了——这个全是由灵犀组成的村庄。

“看你这一身的冷汗。

不怕不怕,我在这里。

”这人柔声哄他,又取了温热的帕子,给他擦脸。

包澈还在狂跳的心,渐渐地平缓下来。

这人便开始跟他说些镇上的家长里短,还有他这几日新得的笑话,想要哄他开心。

若他说出了自己失踪的真相,世人便会知道桃源图本身,便是一条通往桃源村的通道。

会有多少人为了段国师墓中的宝物蜂拥而至?到时候,这些与世隔绝,懵懂天真的白灵犀们,又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连同扼住他的那只手,也受了惊动,一并消散了。

有无数的性命,悬在他的舌尖之上。

忽然有一个新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他的困境。

那个小小的少年,从此咬紧了牙关,以一己之力,单薄之躯,独自扛起了一切。

“阿澈?你又魇着了吗?” 一扛便是十四年。

掐住自己脖颈的,是一只冰冷的手。

困住他的黑暗正在消退,他知道噩梦即将结束,自己将会醒来。

可那只手并不肯随着梦境消失,它紧紧地钳制着他,要压榨干他体内最后一丝生命 此藕无私,纵身堕污泥,一片冰心,终不能改。

“既然如此。

”阴冷的男声道,“我也不必再等了。

”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傻?”咸希尧喃喃,“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宁愿自己承担一切,也不肯告诉我,不肯让我与你分担?” 紧接着,他全身一顿,窒息感如潮水般蔓延上来,压在胸口。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一清二楚,就算阿澈告诉了他,他也无法告知天下人,阿澈是清白的。

这是阿澈守了十四年的秘密,他应当替他再继续守下去才是。

这可怜的囚徒却无声地笑了起来:“我将它藏在了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 哪怕这意味着,阿澈将永远背负着杀人劫货的罪名,意味着,就算他知道了真正的桃源图的所在,知道阿澈是冤枉的,也只能闭口不言。

一夜一夜,永无休止。

阿澈死时,他并不曾哭。

那时他胸中烧着烈火,鼓舞着他向前,向前,誓要挖掘出当年的真相。

更多的石怪从他身边的黑暗中涌出,将他团团围住。

它们将会碾碎他手臂上的每一寸骨头,再活生生吞掉他的一双腿。

一直到此刻,那火焰才轰然熄灭。

“我很快就要死了——只要我一死,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桃源图的下落。

” 而他再也忍不住,终于在桃花树下,泣不成声。

他回答。

八 “等不起的人,是你。

” 锦姑娘还告诉他们,当初阿澈是站在桃源村外最高的山顶,跃入了空中,就此消失的。

阿澈当年也曾多次尝试后才知道,这似乎是离开桃源的唯一方法。

旁观者僵硬的脖颈后方,传来了阴冷的男声,慢吞吞地说:“你瘫痪在床,得有十四年了吧?我乃神兽,与你们这些低贱的人类不同,我有无尽的寿命,我等得起,可你,未必还等得起了。

” “多谢姑娘,你的一番美意,待我出去之后,必定转告给阿澈。

” “你又何必如此倔强?” 咸希尧站在山顶,朝锦姑娘行礼。

骨头被咬碎的声音,在雨夜当中分外清晰。

这是谎言,但他始终无法对着姑娘的笑脸,说出阿澈已经死去的事实。

直到落入了石怪的包围当中。

“眼下有一句话,是我们桃源村的规矩。

我曾经说给过阿澈,如今也说给你俩。

”锦姑娘对他和鲁鹰道,“此间种种,‘不足为外人道也’。

” 他仿佛也跟那少年一起被甩向了空中,开始了朝着深涧的,永无止境的坠落。

咸希尧的身体一震,接着放松下来。

旁观者闭上了眼。

他郑重其事地对她微微颔首,仿佛许下了千钧的誓言。

他一口咬在了扣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上。

“诺。

” “不悔。

”他轻声道,“我包澈,纵死不悔。

” 紧接着,他与鲁鹰一起,跃向了空中。

雨水冲刷下,他面色苍白,却睁着一对澄澈大眼,朝十四年后的自己粲然一笑。

起初,是无休无止的下落,朝着流云、飞鸟,还有云间的彩虹,可渐渐地,下落的速度越来越慢,当飞鸟从他们身边经过之时,他甚至能伸手抓住它,摘下它的一根羽毛——那羽毛在他手中,化作了一片竹叶。

然而少年却忽然朝旁观者所在的方位看了过来。

他抬起头,发现有光芒从头顶射入。

他们并不是在下落,而是在透明的水中向上浮,越来越接近那光明的所在 如果他早知道这一切——当时的他会不会后悔? 哗啦一声,咸希尧从飘满竹叶的溪流当中探出头来,连声咳嗽。

他不由得想,如果他知道,接下来的十四年里,每一个晚上自己都会在噩梦中被它们活生生地吞噬掉四肢,知道他将会被困在一副动弹不得的身躯当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待他俩浑身湿漉漉地上了岸,才发现早有人在岸边等候,正是常青。

那旁观者悬在空中,看着这早就发生过的一切。

“果然在这里!”他欣喜地迎上前来,“你俩无故消失,这些日子来音讯全无。

我想着到竹溪镇旁边,包澈第一次叫人发现之处等着——果真叫我等到了!” 石怪的吼叫声从下方传来,少年悚然一惊。

鲁鹰便将进入桃源图之后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常青仔细地听了,连连点头。

带眼纹之人出手如电,扣住了少年的手腕,狠狠一提,将他悬在了深涧之上:“我当初搜遍了全部尸首,也未能找到桃源图,它必然在你手上。

交出来,我就不把你扔给它们。

” “难怪你们消失后,我也试着要打开桃源图,它对我却毫无反应,原来是要用灵犀的角才能启动。

” “你杀了他们!”少年怒道,“我都看见了,我会告诉所有人——” 他从怀中取出了带红绳的卷轴,托在手心,又笑眯眯地,朝咸希尧伸出手来。

“为何要逃?”他问少年,“难道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县令大人,借你的玉藕一用,让我也试一试。

” 那人前额正中睁着一只鲜红的眼,满满都是嘲讽。

咸希尧握着阿澈的玉藕。

它又开始在他手里发热,就像他捧着的是阿澈的一颗心。

有人自黑暗中而来,矗立在崖顶,居高临下地望着一只手已经摸到崖顶的少年。

“常公子。

”他低声道,“我记得你曾经千叮万嘱,跟我们说过,决不能让你接近桃源图——” 闪电划过天空,一瞬间,亮如白昼。

这句话的尾音还没有消散,他整个人都叫石怪抓住了头,拎了起来。

几乎在同时,鲁鹰手中的弓弦已经绷到了极限,银光闪闪的箭头就在“常青”脑后。

可他面上微笑不减,仍朝咸希尧伸着那只手:“我说,将那玉藕给我。

” 当你终于爬上山崖的时候,千万不要抬头,那里会有 “白泽!放开他!”鲁鹰吼道。

小心!他想要提醒少年。

“不然呢?”白泽笑道,“你要将我跟这副身体的主人一起射死吗?” 如果能够,他真想闭上眼睛,这样就可以不听,也不用看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就在少年身下,山崖上突起的石块将会开始颤抖,从中开裂,爬出完全由岩石组成的,相貌丑陋的人形怪物,一个接一个地朝他追过来。

石怪一点点收拢了爪子,咸希尧只觉得头骨咯吱作响,一阵阵的剧痛袭来。

他痛得连意识都快要模糊了,却隐约望见一旁的山林当中,出现了少年时的阿澈,依然是当初不染纤尘,无忧无虑的少年模样,连额上的犀角也毫发无伤,正睁了一双澄澈大眼,朝他微微颔首。

他听见少年喃喃地,在给自己鼓劲。

阿澈。

“只要爬上去,只要爬上去……” 他也微笑起来,手上用力,将那如同心脏一般在他手中跳动的玉藕生生捏碎了。

他还知道,少年的力气快要耗尽了,但他离崖顶只有不到半丈的距离。

白泽愤怒的喊声灌满了他的耳朵,头顶的爪子猛然用力。

咸希尧却不管不顾,只看着那少年阿澈的幻象,看着他衣袂如云,渐渐地消散了。

甚至没有一丝声响。

那隐藏在群山当中的,桃花环绕的村庄,将永远是一个秘密。

细小的石砾随着少年的动作簌簌而落,掉进他们下方漆黑如夜的深涧中。

他等待着自己的死亡,却听见白泽的喊声变成了惨叫——鲁鹰终究还是射出了箭,这么近的距离,那飞箭撞上了抓着咸希尧的石怪,在将它击得粉碎之后,又再反弹回去,正中白泽前额鲜红的眼睛。

少年的动作缓慢而艰难。

他知道那山崖本就光滑得寸草不生,再加上雨水冲刷,让少年常常需要再三尝试,才能抓紧突出的石块,将体重小心地挪过去。

他当场便血流满面地倒在了地上。

教他知道,自己又回到了这一天,又在做这个梦。

“常公子!” 雨点急速坠落,毫无阻碍地穿过他的身体,如同一把把银光闪闪的匕首。

咸希尧一从石怪钳制中脱离出来,便扑过去大喊。

鲁鹰却不紧不慢地收了弓,踱过来,将那只箭头往外一拔,就见常青深吸了一口气,翻身坐了起来。

他悬在少年后方,远远地看着他。

“好痛!”他捂着前额上的伤口,“你xx也太狠了!” 那少年在陡峭的山崖上艰难攀爬,浑身都浸在冰冷的雨水之中,湿透的黑发紧贴着前额。

鲁鹰故作深沉地吹了吹那支箭:“不用谢。

” 上有滂沱大雨,下有无底深涧——噩梦总是这般开场。

有武陵人捕鱼为业,忽逢桃花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

额皆有角,湛湛生光。

言其真身为白灵犀,奉大唐国师段氏之命,镇守其墓。

……停数日,辞去。

此中人语云:“不足为外人道也。

” 零 ——《桃花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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