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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笃笃笃—— “请进。
” 贺常山的声音传来,她推门进去。
进医院后,她还是第一次离院长这么近。
其实贺常山算是她记忆里的继公公,比起沈肇廷那个亲的要随和很多。
每次见他,他都在努力修补沈南征和曾兰惠的母子关系。
在教子育人方面还算有一套,儿女们也都是热爱生活的人。
当初曾兰惠和沈肇廷为什么离婚她不知道,但是曾兰惠和贺常山却相当恩爱。
贺常山打量了她下,看她眼眸清澈,对她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说:“坐。
” “我还是站着吧!”温然摸不清状况,但还有自知之明。
贺常山呷了一口茶开口:“听护士长说你今天给老人和孩子输液都表现得很好,是难得的人才!” 温然谦虚,“都是护士长教导有方,我第一次给人输液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 “呵呵……”贺常山扶了扶眼镜框,“正常,我第一次给人输液,因为手出汗都拿不住针头。
你比我做得好,最起码两次都是一次成功。
” 温然总觉得院长话里有话,留了个心眼。
“说实话,我这也不算第一次扎。
来医院以前我就对做护士感兴趣,在家除了用猪皮偷偷练习,还偷偷用自己的手练习过。
” 她伸出手,手上正好还有上次生病打点滴留下的痕迹,还有为了验证记忆里的输液经验也曾偷偷拿自己试验过,正好派上了用场。
话,半真半假。
贺常山看了一眼,不疑有他。
又问:“你这个女同志胆子真大,连自己都敢测试!” “做护士嘛,总要以身作则,我这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过没敢让我妈知道,她平时工作已经够累了。
”温然特意说出这些,就怕院长派人找母亲调查。
万一真去家里调查,可能就真露馅了。
有些事是无法解释的,搞不好还会被怀疑是敌特。
她脑子里闪过“敌特”这个词,心颤了下。
照眼下这情形,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贺常山很欣赏她的勇气,又顺着她的话问:“我看你资料里,父母都是服装厂的老职工,你当初怎么会选择来医院应聘?” 温然谨慎地回答:“当初我也想过进服装厂的,可惜没弄到进场的名额。
正好我同学阮玲让我跟她一起考医院,我平时对这些也感兴趣就来试了试,没想到还有一点小运气在,居然考上了。
” 贺常山还算满意,光听她的话也听不出哪儿不对。
又觉得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毕竟政审不合格的话,学校那一关过不了,家属院那一关过不了,医院也不会招进来。
可是沈南征让特别关照她! 莫非…… 他又想到一个可能,直接问:“你认识沈南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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