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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抢先一步。
手机被他压在手掌下。
安枝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然后就见他不疾不徐地将手机拿回手里。
屏幕的光照在他脸上,他眼角微眯,眸色渐深。
安枝予表情微怔,心里正揣摩着他表情暗含的深意,但随着靳洲把定格在屏幕上的视线移到她脸上,安枝予下意识地就往旁边挪。
可惜晚了。
腰被靳洲单手搂住。
卡座在最边角的位置,头顶有霓虹扫过,被他高大的影子盖住,只留几缕暧昧的色调在他们身边流连。
安枝予被他牢牢扣在怀里,被迫地仰头。
被他那样一双别有深意的余光笼罩,安枝予不禁紧张到吞咽。
虽说酒吧里常有一些缠绵的画面,但发生在自己身上,免不了还是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而她此时所有的心理变化都反应在了她抖颤的眼睫上。
不过她以为会发生的并没有发生。
外套和包被靳洲单手拿着,人也在他的不发一言里拉离了卡座。
出了酒吧,一直到车边,靳洲的胳膊都一直都圈在她腰上,并且用了力。
直到安枝予上了车,他俯身进去,安全带被他扣上的那一瞬,一路默不作声的他终于开口。
“是你哄我还是我哄你?” 温热的鼻息暖在她唇峰,距离近到只要她一动,唇就能碰到他唇。
安枝予揪着身前的衣摆,心想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让她来做选择。
真不知他是不解风情还是故意。
安枝予掀着眼睫睨他,盈盈一双眉眼,含春带怒:“我又没做错事!” 她尾音还没落地,他的吻就压下来了。
刚刚在酒吧里,靳洲就很想吻她了,其实他自己无所谓被看见,但安枝予被亲后的样子有多妩媚,他不想除了他以外,还有第二个人看见。
不算突如其来的一个吻,虽然心里有准备,却也依旧让人措手不及。
压在身前的手条件反射地抵在了他的胸口,只微微推了一下后就乖了。
随着自己的双齿被他灵巧地撬开,她手顺着他胸口徐徐攀上了他的脖子。
开始还想循序渐进,但随着她的回应,唇齿间的动作就开始失控了。
吻得很急切,不带任何技巧的在她唇齿间索取,深入又缠绵。
暧昧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来,放大在静谧的车厢。
不知是不是有人从挡风玻璃看见了车厢里的旖旎,一道长长的口哨声传来。
靳洲这才松开她唇。
靳洲没往外看,用指腹蹭了蹭她发烫的脸。
“哄好了吗?”他心口起伏明显,微喘的声音压得很低,别有一番难言的性感。
安枝予也没好到哪里去,呼吸乱七八糟,脸和脖子也都染了大片大片的滚烫。
用那双朦胧又潮湿眼睛恼了他一眼后,咕哝了一句:“哪有你这么哄人的!” 简直野蛮到不讲理。
但她垂下眼的那一瞬,笑意却又偷偷堆积到嘴角。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但每一个等红灯的间隙,靳洲都会把她手握到手里,等到绿灯亮再放开。
就这么一路松开又握住,一直到车驶入地下车库。
他是真的以为把人哄好了,结果等他洗完澡出来,被安枝予一路推到了门口。
“怎么了?”他整个人都懵了。
安枝予把平时他枕的那个枕头塞他怀里:“在酒吧里你自己说的话忘了?” 靳洲:“......” 这事要退回十几分钟前,安枝予在他洗澡的时候看了自己的手机,看到了楚菲菲发来的那两条短信,短信是这么说的。
【他要是生气,你就把他抵墙上亲!】 【信我,没有什么是一个壁咚解决不了的!】 还真以为他是自己想出的哄她的点子呢,原来是从楚菲菲的短信里受到了启发。
靳洲单手撑门,因为怕她松手被门震到,也不敢太用力。
“不是不生气了吗?” 安枝予从仅有的五公分的门缝里睨他:“我当时是不是让你在手机和三楼里选一个的?” 但是他还是看了短信。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不信她,宁愿睡三楼也要看是不是有小弟弟给她发短信。
但这是女人的思维,从男人的思维来想问题的话,所有生气的点都是串在一起的,哄好那就是所有的错都一笔勾销。
“枝予——” 手掌的力度一个没留意,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 靳洲看着紧闭的门怔了几秒的神,再低头看一眼怀里的枕头,他气笑一声。
不是气安枝予,是气岑颂。
选什么地方不好选酒吧那种糟心的地方。
靳洲没去三楼,他怎么可能去三楼,卧室门口是个门厅,墙边有个双人沙发,他把枕头丢一边,准备给那个始作俑者打电话,结果一摸身上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
他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迟疑了一会儿后,打消了敲门的念头。
他要捋一捋,隔着门要怎么哄。
一门之隔的房间里,安枝予扁着嘴坐在床沿,一双眼盯着门后看。
虽说人是被自己给赶出去的,可她又没锁门,门把一拧不就进来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不敢主动进来,那敲门或者在门口说几句哄人的话总行吧,结果可好,门一关上,没声了。
要是小弟弟的话,怎么会放任姐姐一个人生闷气,一点作为都没有? 安枝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刚好这个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
是靳洲的手机。
两人都知道彼此手机的密码,但安枝予还从没有去看过,扭头看一眼门口,她哼了声,拿起手机,显示需要输入密码的时候,她手指突然定住。
他说过,他手机的密码是他们领证那天的日期。
可她竟然一时想不起他们是哪天领的证...... 而被她赶出去的那个人,不仅把他们结婚那天的日期设成密码,还清楚记得她从未再他面前提及过的生日。
生日...... 安枝予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连他生日是哪天也不知道。
愧疚感顿时涌了上来。
安枝予扭头看向门后,两脚听话又不听话地一步步走过去。
手握住门把的时候,她又迟疑了,耳朵贴门听了听门外的动静。
静悄悄的,难不成真去三楼睡了? 上一秒的愧疚感顿时又变成了难言的委屈,她一步一跺脚地回到床边。
刚好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
是楚菲菲。
电话一接通,楚菲菲声音里全是意外:“你竟然有时间接电话?” 安枝予没懂她话里的深意:“为什么没有时间?” 声音冰冰凉凉的,楚菲菲合上脑子里的小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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