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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实验室位于医院部教学楼顶层,我到的时候,实验室老师已经等在门口。
不知哪年形成的惯例,他早已习以为常,只是见我只身前来,多过问了一句,确定我不会突发变故。
毕竟往届来守夜的学生里,出洋相的不少,还有好几个隔天便申请转了专业。
站在靠窗的四角解剖台前,老师先带领我向捐献者表示致敬,感激其为医学教育做出的贡献。
三分钟默哀结束,我又跟着老师来到一门之隔的办公室。
出于对生命的尊重和逝者的敬意,守夜只是形式化地安排在办公室,无须真的和大体共处。
除了空气中的福尔马林味和两侧墙面陈列的器官标本,这间办公室也无甚特别之处。
老师简单交代两句离开后,我拿出课本复习,本有些紧张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静谧环境里,学习起来格外专注,突然间听到外面响起一阵轻微敲门声,我下意识地望眼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十一点多了。
深更半夜,谁会来实验室? 接着我就忍不住胡思乱想,看过的恐怖片里的类似场景,一幕一幕原景重现,有画面有音效,而主角通通变成了我自己。
而我也像所有恐怖片的作死主角一样,不管有多害怕,也会铤而走险地去开门。
明知道剧情不可能按照恐怖片套路发展,我仍深呼吸控制住哆哆嗦嗦的手,慢慢打开了门。
看见扶着门框边气喘吁吁的乐川,我愣住了。
“这实验室也太难找了!” 他显然不知道我在门后演了多么跌宕起伏的内心戏,边抱怨边径自走进来,真像参观者一样,兴致盎然地浏览起器官标本。
持续惊讶中的我,呆立在门边,大为困惑:“你怎么来了?” 他转头,勾唇一笑:“我傻啊。
” 我又蒙了几秒脑子转过弯,上次吃饭,说过谁都不傻,没人愿意陪我守夜。
所以他的意思是要陪我守夜? “你不用和朋友一起庆祝了吗?” 他的注意力又转回标本,随意道:“庆完了。
” “姜谷雨可说你连恐怖片都不敢看,你为什么……等等!”见乐川伸手要推解剖室的门,我忙冲过去捉下他的手,“里面是解剖室,别进去了。
” “怕我吓死啊?别紧张,我不进去。
”他反握着我的手,带我坐回办公桌前,又把书往我面前推了推,自己则坐到对面,“你学习吧,我不打扰你。
” 我仍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改变主意:“你该不会喝醉了吧?”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乐川砸砸嘴,突然起身,双手撑着桌面倾身过来:“我闻不出来,要不你帮我闻闻?” 我吓得弹回椅背,他又笑嘻嘻地坐下,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我也从不喝酒。
好困,我睡会儿。
”说着闭上眼睛。
乐川意外造访,又不把话讲清楚,我自然无法再集中精神复习,看了会儿书,眼神便不由自主地飘向对面的他。
睡梦中的乐川微微张着嘴,有点儿孩子气。
似乎感觉到冷,他缩了缩脖子。
我没多想抽出书包里为自己准备的羊绒围巾,轻轻帮他盖上,留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从心理学角度分析,这是内心孤独、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再看回乐川的睡颜,不知怎的我就想到了小五。
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好像又存在着许多不可思议的相似之处,性格、爱好…… 我不敢妄下定论,重新埋首书中,很快将这个近乎异想天开的设想抛诸脑后。
直到听见对面传来哈欠声,我才抬起头。
乐川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
发现身上覆盖的围巾,他愣了一下,长手长脚迅速缩成一团,孩子一般用围巾把自己捂严实,朝我投来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真——暖——和!”他夸张地拖着长音,舍不得还给我似的,厚颜道,“送给我吧,小灵子。
” “不行,这是我姐去年送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 我仍记得随围巾寄来的卡片里,姐姐写下的一句祝愿:祝你早日找到MrRight。
昨天她还特意打来电话,问廖繁木遇到的那个男孩,是不是我的男朋友。
我心底大声否认,到嘴边却什么也没有说,默许了误会的产生。
姐姐兴奋地又问及细节,听我支支吾吾,便改口说等她回国再当面聊。
我知道,我有一个全天下最善解人意的姐姐,我更明白,她却有一个全天下最貌合神离的妹妹。
从我记事起,姐姐就对我无话不说,少女的第一次初潮,第一次情窦初开,第一次夜不归宿……毫无保留地一一与我分享。
可在我的记忆里,每一个第一次廖繁木都如影随形。
初潮那日姐姐放学回家,腰间围着廖繁木的校服;情人节粉色卡片上,有姐姐娟秀字体写下的表白;高考后的彻夜狂欢,因为廖繁木的恳请,才得到爸妈的准许。
在他们的爱情故事里,我是最忠实的虚伪听众,近乎自虐地贪恋着爱着别人的廖繁木,又忍不住嫉恨着大肆炫耀般滔滔不绝的姐姐。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本存在自我意识的日记本,由姐姐执笔记录她和廖繁木的点点滴滴,而我却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批注自己的喜怒哀乐…… 十年蹉跎,我只成就了一段依附于爱情的暗恋,真是扭曲又变态。
“小灵子,你笑什么?怪瘆人的。
”对面的乐川浮夸地抖了抖,压低嗓音,“你害怕了?” 我揉着脸抚平不自觉流露的自嘲笑容,摇头道:“不害怕。
我一个人睡过墓地,陪我爷爷。
你怕吗?” 他也摇头:“我一个人守过灵,陪我爸。
” 如常的语气,乐川面庞上甚至未泛起一丝涟漪,不悲不伤。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我们心灵相通。
不是忘却,不是麻木,是我们固执坚信那个最亲的人还活着,活在我们的心里面。
推开书,我轻声问:“你那时候多大?” “十四岁。
” 十四岁初二,如果我猜得没错,父亲离世才是乐川急速消瘦的真正原因。
一时间,我们不再交谈,我定定地望着乐川出了神,仿佛时光流转,空间倒错,一个独自跪立灵堂前的稚嫩男孩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他凝视着父亲的遗像,眸子中不见泪水,却覆着最深切的哀伤。
要像个男子汉,男孩默默告诫自己,拒绝了所有人的安慰和劝解。
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倔强地守着父亲,守着父子相处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
“王灵均,你在可怜我吗?”乐川伸出手,隔着桌子轻抚我头顶的发,抿唇浅笑,“你不用可怜我,我现在过得不错。
” 拉下他的手,指尖微凉,我没有松开:“我相信你了,你是个孤独的人。
”所以他理解松子,越是孤独的人,越是对爱有着更强烈的欲望。
“你呢?” “我……” 避开乐川的灼灼眸光,飞快地撤回手。
假装话不投机,假装忙于复习,我在刻意营造出的沉寂氛围中,惴惴地,如坐针毡。
良久,他说:“我爱上过不该爱的人,她比我大十岁。
” 我从一页没翻的书里抬起讶异的视线,乐川已懒懒伏在桌面上,头侧枕着交叠的双臂,眼睛落于地板某处,像极自言自语,不防被我偷听到心事。
“我记得遇到她那天,我们正好都在公园的凉亭躲雨。
她像个失意的白领,喝啤酒配巧克力,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初三那段时间我厌学情绪很重,每到下雨天都会逃掉第一节课,去凉亭和她见面。
她喝啤酒配巧克力,我看雨,从没有交流到我对她无话不说。
她是第一个知道我理想的人,但她从不说自己的事。
” “后来呢?”我不由自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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