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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罩灯笼早已经亮堂,像是要驱散藏在灰暗地的妖魔鬼怪。
几步朝着里面走去,他先是巡睃方向,最后低头亲昵地问:“你要回哪个屋?” 回屋就回屋,她还有哪个屋? 沈映鱼从他怀中探出泛醉红的脸,绛河般地眸流眄着,又虚又实,还是湿的。
刚看一眼就被蒙住了,周遭黢黑,什么也看不见。
她想要将蒙住眼的手拉开,触及滚烫的手背却听见他轻哼出声,裹着黏稠的情调,腰窝都绵绵地软了一半。
怎么会有人喘得这么好听? 她听得迷糊,握住眼上的手,呢喃道:“别叫了……” “那您别这样看我,我可不是正人君子。
”他慢腾腾地说着,隔着手背吻着她的眼。
“您知道的,我年少气盛,会忍不住的。
”含着三分不甚正经的说笑。
话音甫落,遮住眼的手就被拉了下来,那吻就轻飘飘地落在眼皮上,辗转含住翘卷的浓睫。
“干嘛拉开我的手?”他吻着眼,唇转着往下,气息不平地埋怨着。
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弄开的手,沈映鱼表情涣散,全都由着他胡言乱语。
炙.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似就要勾起心中那些见不得光的情绪。
“呃?”她不适地转过头想要躲避,这不知廉耻的黏稠呼吸,却无意识将更多的送在他的面前。
少年将她抵在墙上,被蹭得喘声暧昧低迷,似在尾音轻颤的大逆不道地唤着她的名字,丝毫无尊敬之意。
吻从眉骨划过,似触非触地点着,带起来的痒意让她忍不住摆动着头,搭在他手臂上腿也蹬了蹬。
“啊,挣扎……轻些,又要,蹭到了。
”他低低地发出暧昧呻.吟,还有无名状的兴奋。
“别闹了,好痒。
”她的脸又红又烫,浑身也莫名躁得厉害,挣扎得更凶了,像是遇见什么洪水猛兽要逃命般。
这下真蹭到了。
他抱着她微微弯下腰,将脸埋在她的脖颈,贪婪地重重呼吸着。
须臾,他才一脸无奈的将还在乱动的人放开,眼底全是意犹未尽:“好了,好了,不闹你了。
” 说完便抱着人折身行去旁边的香闺。
进去后扑面而来的是花的清香,让人险些迷失在花团锦簇的美好中。
他眼底泛着湿意地停驻片刻,半晌才几步走向前。
将人放在柔软的罗汉床榻上,本是要起身却被她头上的掩面勾住了衣裳。
他脚步趔趄着往下压,恰好压住丰腴的唇。
连唇都是带着清甜的味儿,还裹着青梅酒涩甜的味道。
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这样的矜持也就坚持了一息,下一刻就熟门熟路地撬开柔软的唇和齿,寻着藏在白贝齿下香甜的舌。
像又急促又想要保持矜持优雅的贪吃狐,什么都要,可贪婪的心又实在忍不住。
已经允过她欢喜,所以理所应当也要同她讨要他的欢喜。
他半垂着眼睑,吞吐着唇舌,用力吮吸,又在她忍不住反抗时温柔含,啮齿着怎么也吃不够的红唇。
“哈,映娘身上都是我的香,好香,好想、想将你时刻绑在身上……”他痴迷地压抑兴奋,呢喃如轻吟,婉转得不堪入耳的气息,全扑在她的脸上。
沈映鱼只觉得她是一条滑不溜秋的鱼,被人强势捉住,想要挣脱却又被温柔地囚在网笼子里,放在水中。
她被咬得有点疼,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周身都是酥酥麻麻的,身也软得不可思议。
“别、别抵着我……”她终于抢回了自己的舌,轻喘着伸出无力的手推。
她被抵蹭得难受,忍不住往旁边挪动着,还未动几下就被大掌紧扣住,非要嚣张地抵在此处。
苏忱霁慢悠悠地抬起脸,眼尾猩红,眼睑下亦是泛着病态的红晕。
比她更像是醉了。
他睃着她比海棠醉日更可人的模样,倏然将脸埋进她的脖颈,半阖着眼,鼻尖一下没一下地抵蹭着,像极了粘人的小狗。
“那怎么办啊,我真是忍不住。
”少年的语气又可怜又无辜。
拱了半晌,底下人不知何时已经昏睡了过去。
他还不止地仰头,张口咬住眼馋已久的耳廓,小口啮齿着,委屈埋怨。
“你非要拉开我的手,非要勾我的衣,而且我都依你了,你怎么不仅要把我送给别人,还要离开我的身边?” “好无情,沈映鱼……” “沈映鱼……” “你真的好无情啊,沈映鱼,你不要我,谁还能要我?” 委屈哭诉半晌,他抬起脸,眼睫上已经挂上了可怜的泪,带着对情慾的隐忍和天生的冷漠,那明亮惑人的眼瞳如玻璃珠子,被蒙上一层雾蒙蒙的灰。
无人应答他一句,女人脸颊泛红,神情乖顺地躺在榻上,呼吸延绵轻柔。
所以……全是他的一厢情愿。
心突然就凉了,从头凉到尾。
他发现了,不管如何退步顺从,她都是要将他推开的。
分明他都已经说了,日后只做亲人,她自始至终心中还是对他有所提防,甚至还在暗地里想着怎么离开。
以及想着如何将他推给旁人。
“沈映鱼,我给你造个金屋子,把你藏在里面,要你身边只有我怎么样?”他轻声呢喃着。
回应他的只有延绵的呼吸。
他闭眸听着,贪婪就是一头无形的恶兽在心中乱撞,在疯狂亢奋地叫嚣着。
将她揉碎了塞进身体里。
亦或者是让她依赖他至一刻也离开不了,只有这样才能永远在一起。
光是这样想着,他的手就忍不住颤抖,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在不断发出颤栗。
他好想,真的好想…… 强压住心中的贪婪,他把头深深地埋进她的脖颈,伸手将人拥紧,恨不得将人镶嵌入骨子里面,然后永远连在一起。
“映娘,我好难受,让我进去罢……”少年腔调低迷又缱绻地轻叹。
昏暗的夜随时都有从阿鼻地狱爬起来的恶犬,窗外的风簌簌地刮着,摇晃的梧桐树狰狞地印在窗牖上,呜咽了一宿。
翌日,清晨。
沈映鱼宿醉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查看自己周遭,待没有看见任何的痕迹才松口气。
衣裳还是昨夜穿的,一点也没有乱。
她兀自坐在床撑着头,回想昨夜谁将自己扶进来的,结果什么也想不起,脸上忍不住露出懊恼。
昨夜怎么又喝酒了。
她恼了片刻,又想起来昨夜没有彻底醉昏之前,似乎……自己说了要离府,甚至是要给忱哥儿寻个可人的妻。
他没有拒绝,同意了。
沈映鱼脸上的恼意一扫而空,忙不迭地从床上下来,趿拉着绣花鞋跑到梳妆案上,在上面翻找着什么东西。
片刻,她从小匣子里翻出一对金缠枝红宝石的耳坠。
这是很久之前忱哥儿送她的,她偷偷去问过了,价格贵,能买下一座三道四进的院子。
之前是不舍得戴,后来是不敢戴。
一直搁在里面蒙灰也浪费,不若等他瞧中哪家姑娘,她再悄然添些彩礼,全当做是长辈的一番心意。
…… 晋中春序花盛得艳丽,特别是温柔女人乡的秦淮河畔,夹岸飘柳,还惨惨绕绕的顺着风裹着丝甜香味儿。
赵玉郡主扬着下颌目光扫去对面的女人乡,面露不屑,美眸回旋又轻飘飘地落在对面。
金娇千媚的贵夫人,酥腰丰臀往那儿一坐,流眄间都是桃红春水。
教对面的小娼看得眼热心跳。
小娼名唤荣昌,秦淮河畔的公子,同里面的香夷子扑面的卖身姐儿一样,都是撅腚服侍男人的。
他服侍男子次数多了,已经习惯了,今日冷不丁的教个美貌贵夫人挑拣到,又欣喜又惊。
就在荣昌心思来回旋动中,对面的美貌贵夫人开口了。
“还会服侍女人罢?”她矜傲地开口,满口轻蔑不屑,似同他说句话都嫌脏。
荣昌听出来了,垂着眼,“回夫人,奴什么都会。
” 说罢柔柔地从凳子上滑下,如腻滑的蛇伏甸在她的足上,妖妖娆娆地吻着她的鞋,顺着鞋往上吻,又低贱又放浪。
“滚!”赵玉郡主浑身冒起鸡皮疙瘩,恼羞成怒地抬脚踢他。
荣昌被踢翻,半撑在地上,三分幽怨地看着她,无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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