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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套着头套。
黎尔见状,忍不了了,吓得眼泪簌簌掉。
她捏了捏手里的手机,差点想要将它交出去消灾了。
相比她的惊慌失措,温知宴淡定又从容,先到的那两个流氓被他一拉一扯,用巧力摔在地上,轻松制服。
可是后面还来了辆摩托,是这两人叫来的救兵,他们意外的发现今天居然遇上高手了。
这个男人看起来瘦,结果身上全是劲儿,而且拳脚顶流,搏斗的时候姿态体面又干净,他们这些练家子都干不赢他。
“温知宴,小心!” 场面很快变成小巷里四个流氓围殴温知宴,那两个拿了西瓜刀的彼此对了对眼,要分头行事,有一个上来抢黎尔手机。
“别打了。
我把手机给你们就行了。
”黎尔服输了,哭着快要把手机递出去了。
“死三八,给不给,让你不给你的破手机。
操。
”先前倒地的一个小喽啰分不清楚形势,举起西瓜刀,从她背后砍向她的肩头。
雪地里那明晃晃的刀光一闪,黎尔却没感到疼。
温知宴及时抬手帮黎尔挡了那一刀,血腥味从他的黑衬衫底下传来。
黎尔哭得更急,“呜呜呜,温知宴,你流血了。
” “没事。
”温知宴低应了一声。
“怎么可能没事。
”黎尔亲眼看见那长西瓜刀往他的右臂上使劲一砍,揣测那一刀肯定让他痛入心扉。
可是他却面色不改,只是眸色加深,眼神染了愤慨。
“躲到车上去。
”温知宴解决掉砍他的那个人,将黎尔拽起,将她塞到Chiron上,然后将车门反锁。
剩下他跟那四个流氓搏斗,黎尔被锁在车上,只能干着急,她想拿起手机帮他报警,可是这里地段偏僻,前面有个区政府设置了干扰,这里手机完全没有信号。
黎尔拨了好多次110,都没成功拨出去。
密闭的车厢里,黎尔的人身很安全,那些车窗外上演的血腥跟暴力跟她完全毫无关系。
明明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算来,跟她只见了三面的男人,遇上这种可怕的意外,根本不问为何这群人找她麻烦,就如此拼命的护着她,断然决然的为她承担这一切的可怕。
大雪纷飞,寒意蚀骨的寒冬,因为温知宴,黎尔心里却有道道暖流淌过。
黎尔恐惧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那群流氓真的敢捏着明晃晃的刀在光天化日下砍。
她这才领悟到娱乐圈里很多顶流的麻烦都是这样解决的,为了名跟利,早就不疯魔不成活的他们什么样的坏事都敢做。
黎尔真的不该去招惹这个阮哲宇。
她十分自责,不想见证眼前这一场因她而起的可怕打斗。
可是她又担心温知宴的安危,不得不睁眼去确认他是不是又受伤了。
黎尔心急如焚的期待这场搏斗快点结束。
终于,二十分钟后,黎尔看到那四个人全部被温知宴打倒。
然后,温知宴却没有立刻上车来,他站在雪地里,慢吞吞的从西裤口袋里掏出黑色定制打火机跟苏烟沉香的烟盒,慢条斯理的点燃了一根烟,送往薄唇边衔住。
他淡定得好像并不是第一次打这种狠架,事后还要给自己来一根完事烟。
或者说,尽管场面已经对黎尔来说血腥得令她要晕厥了,温知宴却似乎还觉得并未尽兴。
这四个混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压过身上那股厮杀后的戾气,温知宴才走上车来,坐到驾驶座,身上带着浓烈的风雪气。
他两道薄唇微抿,痞拽的含着烟,找了块手帕递给黎尔,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臂,示意黎尔帮他扎一下那里的伤口。
“对不起,温先生,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今天被他们盯上了。
”黎尔嗓音带沙,忙不迭的跟温知宴道歉。
她哭了很久,现在都止不住啜泣,她觉得都是她的错。
“没事,先帮我扎一下。
”温知宴要求黎尔。
黎尔遵命的将那块棕色方巾扎在他的伤口处,黎尔想要让他脱下衬衫,她为他看伤。
可是他温知宴似乎没有这个意思。
“我们去医院吧。
”黎尔建议,“你受了那么严重的刀伤。
” “不用,只要扎一下就行了。
不是说今晚要请我吃饭吗,在我家里。
”温知宴却坚持今晚的约会按原来的计划进行。
“温先生……可是现在你手受伤了……”黎尔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掉落,为他扎手臂的时候,那些滚烫的泪水落到温知宴的衬衫袖子上。
素来让自己不要感情用事的黎尔在这一瞬心疼男人到了极点。
“黎尔。
”温知宴摘掉唇边燃烧的烟,忽然用沉得像静水流深的嗓音叫她。
“嗯。
”黎尔泣声答应。
“以后,不要叫我温先生。
记得叫我温知宴。
”他不容她商量的跟她要求。
“这……”黎尔帮男人系好了棕色纹格的丝帕,那是块高定奢侈品,上面写着Yan,他的名字。
“现在,叫一声。
”两人坐在底盘低矮的跑车上,温知宴隔黎尔很近。
近到黎尔清楚的看见他睨着她的眼神,像漫长下雪天后的雪,终于迎来了融化,透着凉薄尽头的暖。
黎尔耳廓发热,眼睛还是红的,为他哭的。
男人直勾勾的凝睇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眸子,等待着黎尔的回应。
黎尔心里感到逃无可逃,用哭过太多的细嗓子,绽唇喊了一声,“温知宴……” 软软的娇声,回荡在密闭的车厢里,暧昧得像是那种时候,女人对男人臣服后,为他发出的媚吟。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那么多年了。
温知宴矜贵的仰月唇边漾开一抹浅浅的笑,带着些无奈,更多的是满意。
“嗯。
”滚动瘦突的喉头,他沉声应了。
窗外的雪簌簌落下,先前被打倒的那四个流氓早就跑光了,他们被温知宴给吓着了。
刚开始来的那个摩托车上的小流氓见识短浅,不知道温知宴开的什么车,也不懂那车牌照意味着什么。
后来四人一合计,才知道这次是闯大祸了,早就跑没影了。
积雪堆满的长街上,只有那辆没熄火的Chiron停泊着。
这是路的尽头。
车跟人都不会往这里来往。
雪越下越静。
坐在紧闭车厢里的两人彼此面对着,黎尔感到万分无所适从,只想立刻送男人去医院,根本不想再跟温知宴继续接下来的约会。
在她再一次试探,要启唇建议,陪温知宴去医院治伤,再去派出所报警的时候,温知宴先说话了。
他诱哄一样的,用又撩又欲的语调对黎尔说:“尔尔,不亲一下我吗?我现在为你疼着呢。
” 他眼角猩红,压抑了适才跟人搏斗时,浑身迸发的攻击性,面色却沉稳,甚至带些淡淡的温和。
一双桃花眼放松的敞开,无尽的暧昧眸光照射在黎尔发烫的脸上。
他居然叫她,尔尔。
他居然要求她,亲他一下。
黎尔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偏头过来,那形状优美的唇已经落在她唇瓣上。
“呜嗯……”黎尔惊慌得怔住,慌乱又煽情的为男人发出一声娇嗔。
直到他把他的粗舌伸进她浅窄的口腔里,开始碾磨,转动跟勾缠,黎尔才反应过来。
男人说的亲一下,不是那种礼貌性的亲吻,是彻底的含情带欲的舌吻。
他为她打了狠狠一架,受伤了,他说他为她疼了。
他知道黎尔心里在为他万分的愧疚跟抱歉。
他在这种情况下,趁机找她索要的报酬是,一个吻。
一个漫长到让黎尔被溺毙的吻。
灼热的气息,黏稠的接触,煽惑的呼吸,全是他带给她的刺激感受。
甚至还有躁动的为他产生的一些难以描述的迷乱念想。
敏感的口腔内壁被男人一再的用粗舌摩挲,领悟到他的大胆跟狂野,黎尔浑身上下都为他感到酥软,“嗯呜……温知宴……”黎尔轻哼,再次难忍的叫出男人的名字。
语调甜软,如同是在欲拒还迎的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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