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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曲折的最后一道劫雷。
它酝酿了许久,迟迟不肯落下,似乎在吸取力量想要一举劈死所有人。
脑海里是裴凌送她出来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云念,剑修手中的剑只有在保护别人之时才是最有意义的,只要你执剑的信念足够坚定,心境足够明澈,你手中的剑便所向披靡,境界限制不了你,元婴也可以杀掉大乘,一切都是未知。
” 境界限制不了她。
只要她执剑的心无比坚定。
云念迎着凛冽的厉风,衣裙在风中凌乱飞舞,束发的玉簪早已不知掉落在哪里,青丝仅由一根发带束着。
她闭上眼,听着耳边嚎叫压迫的雷声,感受着挂在面上犹如刀割的夜风。
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之中,一柄长剑伫立萦绕,剑身细长通体银白,锋利的剑尖寒芒闪闪,精致的花纹雕刻成霜花的样子,剑柄上刻着龙飞凤舞的两字: 听霜。
光泽逐渐从听霜剑身上蔓延,从微弱到明亮,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坚利。
光晕逐渐扩大,与此同时,少女的身后一柄长剑显露。
它从虚化到渐渐真实,从细长且只有三尺,至宽阔到遮天蔽日,迸发的光亮照亮了周围的一切,撕开了漆黑的夜。
它越来越大,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威压逼人。
轰—— 最后一道劫雷划破云层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砸下来。
灭顶的威胁从上笼罩下来,将所有的退路切断。
立在最前头的少女毫无动作,在场所有人只能看着那劫雷迅速朝他们逼近。
能相信吗? 可以相信她吗?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死亡的逼迫下双腿疲软,可无一人逃跑,只是在暗地悄悄调动浑身的灵力,试图在待会儿少女失败之时替她拦下这一道劫雷。
劫雷越来越近。
十尺。
七尺。
五尺。
直到…… 它到了眼前。
“云念……” 不同的声音在同一时刻喊了她的名字。
一直闭着眼的少女忽然睁开眼,眸底毫无波澜。
她挥剑而下,随着她的动作,身后腾飞的剑影劈天盖地呼啸而去,威压卷起她的衣衫和墨发。
高楼瓦解塌陷,方圆数十里的树木拦腰震断,地面上的裂纹终于坚持不住陷落,黄土和碎石被厉风卷起一起冲向砸下的劫雷。
庞大的剑身与降下的劫雷相撞,溢出的威压将所有人压迫地跪倒在地,浩荡的声势回荡在整个雁平川上空。
不断有熟睡的百姓打开房门披上外衣,仰头望向远处的夜幕,可除了一片黑以外什么也看不见。
一人嘀嘀咕咕:“方才地撼了吗?” 身后跟着出来的妻子拽着他回去:“管那么多干什么,回去睡吧,明早还要上工。
” 粗重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黄土被风扬起扫在身上,细小的碎石刮破了细嫩的肌肤。
云念双臂撑地跪倒,垂下的乌发遮挡住了面容,她的耳朵一阵嗡鸣什么都听不到。
她眼也不眨,呆滞看着地面上逐渐晕开的水渍。
一滴一滴,颗颗分明的泪珠自眼眶坠落,落在地上又溅开成为一滩水花。
她听到扶潭真人似乎在喊她,系统好像也在脑海里叫着她的名字。
她一句也回应不了。
听霜躺在她的面前,银白的剑身上隐隐浮现几道裂纹。
她探出手抚向听霜,本来暗淡的剑身感知到她的触碰,努力闪出些许的光芒,抬起剑柄亲昵地蹭着她。
云念勾了勾唇,泪珠落在听霜的剑身上。
“辛苦了,听霜。
” 她再也坚持不住昏倒在地。
扶潭真人打横抱起她,身后有人背起同样昏睡的少年。
他路过某处时停了停脚步。
那里只剩下一摊破碎的衣料和一小片焦灰。
第十二门长老元擎走了上来,跪地探了探地面的灰尘。
他起身之时眉目肃重:“他逃了,琴溪山庄里面还有个传送阵法,叫万洲过,阵点就在望月台下面。
” 万州过。
需要耗费起码百年的修为结合上品传送法器无妄盘才能布下。
“当年你将无妄盘给了你那大弟子,或许从霄成了如今的模样也有这方面的原因,那人要无妄盘。
” 扶潭真人冷嗤:“万州过也不是好开启的,需要吸取极其强大的灵力维持阵法,除此之外,他还得想办法突破这雷阵的束缚,想必是调动浑身的灵力强行硬抗雷劫打开了万州过,他最起码得碎半颗金丹,若再严重些,逃出去后也可能会成为个废人。
” 最轻的代价是碎半颗金丹,那么修为一定会大挫,虽然是渡劫的体格,但也发挥不出来渡劫的力量,与他这实打实扛了渡劫雷阵的弟子相比天差地别。
若他伤的再重些…… 或许死在哪里都不一定。
“那浮煞门要如何处理?这些年修真界灭门的灭门,散修们失踪的失踪都是这门派所为。
” 扶潭真人看了眼怀里的少女,将她往怀里托了托。
不过才几天,他们踏雪峰四个弟子在这琴溪山庄险些丢了命,而他这做师父的察觉到不对之时已经太晚了。
扶潭真人微微抿唇,再抬眼时眉目肃重:“广发安召令,请其余两宗六派十四宫的掌门、以及其余各个门派的执事前来玄渺剑宗议事。
” 元擎垂首:“好。
” *** 屋内点着安神香,窗户紧闭,屋内温暖如春。
谢卿礼醒来之时便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他侧首看过去,只着中衫的少女躺在他身边。
她的乌发披散,面上未施粉黛,莹白的小脸看起来有些病态,饱满的红唇也显得苍白,交叠的手压在薄被上。
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荒唐过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梦。
她为何会躺在他身边? 直到视线一瞥看到了窗户外忙碌的身影,透过薄薄的一层窗纸依稀可以看出她穿着一身蓝衣,应当是苏楹。
她似乎在熬药,药味从她那边传来内室。
而他和云念的头顶上方,闪着微微荧光的半圆形阵法笼罩了整个床榻,温暖治愈的灵力不断从阵法中涌出。
这是极好的疗伤阵法,只有在重伤时才会舍得用,只因这阵法的维持……极为烧钱。
需要起码万颗上品灵石,差不多是踏雪峰三月的开销。
谢卿礼压了压微抽的眼角。
玄渺剑宗还是一贯的抠门,连阵法都不舍得多布一个,怪不得要将他们放在一张床上,这样便只用布一个阵法。
谢卿礼侧过身看着身边熟睡的少女。
她还没醒。
他虽然伤的比她重许多,但因着脊骨中的那东西,无论再重的伤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只要经脉还没有断完便能迅速愈合。
可她不一样,她好像伤的很重。
谢卿礼拉过了她的手腕,将灵力蕴热后小心探入她的经脉之中。
一段时间后他收回了手,提起的心也沉了回去。
伤的不算重,应当是扶潭真人为她疗过伤,只是她的丹田有些枯竭,灵力过度消耗需要静养。
谢卿礼安静地看着她,一颗心软的不像话。
在失去那些人后,他以为自己这一生将会追寻在复仇的路上,在大仇得报后了结了自己下去赎罪。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怕死。
在雷劫中将要死去的时候心跳很快,难言的恐慌弥散。
不是怕生命的消亡,而是怕再也见不到她。
他想再见她一面。
他不想死了,想在报完仇后就这么守着她过一辈子。
柔软的目光自少女光洁的额上蜿蜒向下,越过细细的柳眉、紧闭的双眼、浓密的长睫、小巧高挺的鼻梁,到达…… 清透的瞳色逐渐晦暗,喉结微微滚动。
“张嘴,喝药。
” 她的话还在耳边回绕。
或许当时不清醒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可如今思绪明晰,雷阵中发生的一切都不再糊涂。
那瓶琼浆液是她渡过来的。
温暖的唇瓣和着她的清香,柔软的舌尖撬开他的齿关,冰凉苦涩的药液自她的唇齿间渡过来。
他们津液交融,血液混合,唇覆着唇,身贴着身。
两颗心在那时有了交集。
他看的太过专注,没注意身侧的少女睫毛轻颤,交叠的手指微蜷。
直到一声微弱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意识。
“师弟……” 谢卿礼看了过去。
她艰难地转过身体侧躺,与他面对着面,问他:“你的伤还好吗?” 她醒来第一件事不是质问为何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也不是问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而是问他的伤还好吗? 谢卿礼看着她的眼,忽然就觉得,这世间好像也不是那么孤苦。
她一直都在他身边。
以后也会在。
“师姐。
” “嗯?”云念下意识应,“我在。
” 少年撑起身体过来,将她揽进了怀中,高大的身躯将她牢牢困在床榻与他的怀抱间。
苦涩的药香混着他身上清淡的竹香,抽丝剥茧般要将她溺毙,裹成厚厚的茧将她困在其中。
“师姐,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忠诚于你,用性命守护你,生死不离,终身不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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