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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鹤声的嗓音是颜以沐听过最好听的少年嗓音,像上好的玉器敲击之后发出的泠泠之音,无比的动听。
可现在这幅嗓音,却变得好沉。
沉的像厚重的大提琴,在她耳边,娓娓道来那些深沉到她听不懂的情绪。
她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尖,那里还有一点残留的湿意,少女白皙的双颊瞬间变得绯红。
“你……你怎么可以……”颜以沐不知是羞还是怒,手跟触电似的从耳尖上缩回来,“……你怎么可以咬我的耳朵!” 年鹤声的眸中有了几分清明,双臂却又将怀里的人收的更紧,“没有咬你耳朵。
” “你明明就有……”颜以沐又想去摸自己的耳朵,又想起刚才手里的触感,“上面还有你的……” “我的什么?” 颜以沐说不出口,觉得自己心里有点委屈,又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好看的眉心轻蹙起来,“……你到底为什么这样?” 年鹤声愣了一下,而后低声笑起来,“颜以沐,你的少女漫画都白看了?” 怎么又和少女漫画扯上关系了? 少女漫画的男主又不会咬女主的耳朵,男主只会…… 颜以沐忽然意识到什么,双手立刻紧护在胸前,要往后退和年鹤声拉开距离,发现自己居然又被年鹤声抱在怀里。
“……年鹤声,你怎么又抱我?” 年鹤声还想抱的更紧,“上次你都主动抱我了,怎么这次就不行?” 颜以沐有理有据的说:“上次是因为你伤心,所以我才抱你的,这次你又没有!” “那这次我耳朵疼啊。
”年鹤声来了兴致,“这是因为谁啊?” 颜以沐张了张嘴,却无力反驳。
伤心是因为她,耳朵疼也是因为她,颜以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乖下来不说话,年鹤声便感觉自己心都要化了,“还有,刚才那不叫咬耳朵……” 颜以沐隐隐约约猜到他要说什么,羞的双手捂住耳朵,不敢听。
可年鹤声就是想让她听见,故意放缓了语速:“那叫含……” 颜以沐只觉得他的声音像一道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她的听觉里开始传开,紧接着无孔不入的流入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心房处跳动的声音大到仿佛要穿透耳膜,颜以沐受不了这样的感觉,急的红了眼睛,“年鹤声你捉弄我……” 年鹤声没想惹她生气,“没有,而且你也答应了。
” 她答应什么了? 甜头?帮她止痛? 可是颜以沐没想到年鹤声会用这样的方式,“你没有提前跟我说!” “下次一定跟你说。
” 颜以沐咬着下唇,满脸羞愤的看着他,精致的脸仿佛一朵绽开的红玫,娇艳欲滴的让人看的心都跟着发痒。
年鹤声忍不住问:“颜以沐,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别的感觉吗?” 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心动和喜欢。
颜以沐现在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她抗拒年鹤声给她带来这样的改变,跟他说:“我不喜欢你刚才那样,再有下次我会生气的。
” 年鹤声眸中的温意因她这句话慢慢消散,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双眼沉默的看着她。
颜以沐莫名觉得心虚,有些不敢和这样的年鹤声对视下去。
她别开眼神,很小心的去推年鹤声抱着自己的手臂,却换来年鹤声更紧的桎梏。
“颜以沐,你要快点喜欢上我。
”年鹤声抚着她后颈,将她的头按进怀里,“我快没耐心了。
” 冷冽的香气充斥满颜以沐的鼻息之间,她双手不自觉的抓着年鹤声胸前的篮球衣,心跳声不可控的加快,眼中的神情满是懵懂和无措,像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反应的孩子。
放学的路上,她还一直处在这样茫然的情绪中。
江亚恩看出她有心事,主动问她:“是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颜以沐不好意思跟江亚恩说年鹤声对她做的事情,但她想起了年鹤声对她说的那句话里,有个她没听懂的“词汇”。
“亚恩,bb是什么意思啊?” 江亚恩说:“bb?就是粤语的baby啊。
” 婴儿?小宝宝? 她又不是小宝宝了,年鹤声为什么要这么叫她? “父母会这么叫自己的孩子吗?” “会。
”江亚恩耐心跟她解释,“但是更多的是恋人之间这么叫,就像有些男生会叫女朋友bb,就是宝贝啊,跟哈尼甜心差不多……” 颜以沐睁圆了眼睛,脸瞬间烧了起来。
江亚恩从旁看见,“怎么了以沐?是谁叫你bb了吗?” 颜以沐立刻摇头,“没有、没有……” 江亚恩若有所思,“那你和年鹤声最近怎么样?” “我和他、就、就是同学朋友……” 她根本就不是年鹤声的bb啊…… 回到家后,颜以沐快速回到自己房间,写作业洗澡,想把所有的杂念都抛之脑后。
可一关上灯,躺到床上后,年鹤声哑着嗓子,对她说“bb,你好甜”的声音,便自发的在她脑海里不断的响。
她被这股声音折磨的辗转难眠,心里竟然开始浮现出一个荒诞的猜测:难道她喜欢上年鹤声了? 可是这不对啊! 她明明喜欢的是学长,学长拒绝她这才是不久之前的事情,颜以沐不信自己是那么容易移情别恋的人。
但是年鹤声的声音还在她脑子里面转啊转,到底哪里甜了…… 她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己那只被年鹤声含住的耳垂,放在唇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一点味道都没有啊。
年鹤声是怎么尝出来甜的? 颜以沐这一晚上彻底失眠,也没有想到答案。
第二天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两只耳朵都红的厉害,猜想可能是打耳洞的原因,便没放在心上。
到了教室,颜以沐第一眼看到年鹤声,在她脑子里响了一晚上的“bb,你好甜”,又开始不可控的冒了出来。
她不敢去看年鹤声的脸,垂着目光在位置上坐下,装作自然的样子和年鹤声打招呼:“早啊年鹤声。
” 年鹤声侧头,一眼看见她红的有些不正常的耳垂,伸手碰了一下,“怎么这么红?” 耳上突然的痛意让颜以沐往后缩了缩身体,她像是也没想到自己的耳朵会这么疼,用自己的手轻轻捏了捏耳垂,一股灼热的肿痛感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年鹤声一言不发的牵起她的手,往教室外走。
大庭广众之下,颜以沐下意识的想挣开年鹤声的手,可手指刚使了一点力,她就停住了。
因为脑海里年鹤声的声音终于消失了,转而代替的,是年鹤声掌心里传来的温度。
颜以沐仰高头看向牵着她往前走的年鹤声,那种茫然又懵懂的感觉,又从她心里涌了出来。
医务室内,校医将颜以沐两只耳朵上的耳钉摘了,利落的消毒上药。
“同学,你这是过敏体质,就不适合打耳洞。
”校医见怪不怪,“要想留耳洞,这耳朵得好了又烂,起码反反覆覆一个月看能不能完全好。
” 颜以沐被校医的形容吓到了,年鹤声侧身看着她耳垂,本来生的又白又小,现在却红肿的看得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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