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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
他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昨晚彩排归来时,他是一个人回的家,把俞笙关在了院子外,还扬言对方要是敢进来,他就报警有人非法入室。
结果今天一早居然是这么个状况! 唑吡坦类的精神药物,会引起大脑短暂性地断片儿,断片儿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药效过了不记得。
因而此刻的秦星羽,只想得起来自己昨晚,似乎是多吃了一片药,但是吃了药之后做了什么,没多少印象了。
思索了一会,他猛然抓起手机,翻阅各种社交软件,以及通话记录。
几年前,医生刚给他开这种药物时,便提醒过他,会有致幻类的副作用。
后来他自己也在网上查询过,有病友表示,服药到入睡前的几十分钟里,会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比如跟前女友、或者前男友来个深夜表白,比如借个什么校园贷,再比如写点发疯文学发朋友圈…… 不过,好在这些副作用的反应因人而异。
秦星羽也留意过,自己的副作用不算严重,这些年来睡前服了药,除了感觉有点类似于微醺时的上头,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
当下,他翻遍了自己的手机,微信、微博、通话记录等等,上面也只有凌晨一点40分,跟俞笙的一个通话记录。
没有文字或是语音信息,而至于他给俞笙打电话,电话里说了啥,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他该不会是跟俞笙那啥了吧?!他今晚还有演出! 他费力地撑起身子,微微低头,看着此刻就睡在身旁的俞笙,轮廓清晰的下颌线与立体的五官、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半掩在发梢间的眉宇…… 都恰到好处地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俞笙似乎自打少年身高定型时,脸也就跟着定型,棱角分明而冷峻的容颜,这些年来一直没什么变化。
但是,长得好看也不代表,他昨晚就会和俞笙干点啥! 他今晚有演出,他拎得清。
把俞队长弄到自己床上来这件事,是全然不可能的! 可是,可是他腰疼。
从腰椎蔓延到膝盖,甚至脚踝处的僵硬疼痛,从今早一醒来,他就感受到了。
但这种疼,又跟前几次做过之后的那种酸痛,不大一样。
是神经压迫与血脉不通的僵硬疼痛。
他腰伤已经有些日子没犯过,许是昨夜安眠药吃多了,睡得太沉,以至于血流不畅,肌肉僵硬。
这还亏得昨夜里,俞笙帮他翻了几次身,要不然就那么一个姿势睡上一宿,估计他今早半边身子要废。
杂七杂八思索了好一会儿,他觉着又有些倦了,他如今就这么点体力,排练一首曲子、思考一会事情就累。
于是他再次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窝进被子里又小睡了一会,也不知什么时候,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滚进了俞笙怀里。
等到再次彻底醒来时,已是上午,腰背和双腿的僵硬疼痛,似乎舒缓了些。
他茫然睁眼,察觉到身边,俞笙不知什么时候已坐了起来,正手法熟练地给他按摩着,一大堆后遗症的身体。
俞笙扭过头,对上那双睡睡醒醒了半个上午,电量总算勉强充足了的人,没忍住,低头浅吻了吻对方的唇角。
秦星羽依旧疑惑茫然地,没给反应,甚至也没拒绝。
直到俞笙单手撑着床,将人圈在怀里,俯身低问: “昨晚,你不是问我他看见我哪了么?” 啥? 秦星羽没听明白。
昨晚的电话里,他质问对方在更衣室里,究竟被齐年看光了哪的这个问题,全然没想起来。
俞笙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睡衣扣子,一如昨夜在视频里那般,解得非常慢,好像生怕对方看不清似的。
直到将那棉布睡衣的上身全部解开,褪下一只袖子,露出光裸而线条结实的脊背。
那上面有几道极浅的红痕。
那是上个礼拜,他们从边境回来前,在那度假庄园里肆意纵情那一夜,秦星羽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这件事儿秦星羽记得,当夜自己实在是受不住的那会儿,把对方后背抓破了好几道红痕,后来结了痂。
俞笙体质好,恢复快,没两天痂便脱落了,如今只剩下几道浅浅的印记,如若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正思索间,懵懂而疑惑的少年,一只手被对方轻轻抓起,轻触到后背那几道若隐若现的红痕,紧跟着耳畔是俞笙带着声线偏冷的浅笑低语: “是这。
” 嗯? 秦星羽睁大了眼睛,触碰着那几道,他亲自留下的印记。
他更加诧异了,为什么忽然让他看这里? 少年苍白的指尖,在那修长挺拔的脊背上,蜻蜓点水般若即若离滑过时,引得脊背的主人微微发痒,确切的说,是心痒难耐。
俞笙忍不住扭过头,对上那双漂亮灵动的大眼睛中,依旧是满满的茫然与疑问时,他就知道: 逗失败了,昨夜电话里说了啥,秦星羽大抵是真想不起来了。
…… 傍晚时分,团队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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