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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3/3)

回宫,而是趁着还没有宵禁的时候,绕道去买了点香烛纸钱。

赫连容没赶得及回来,惊蛰是自己一个人吃的,想了想,他让素和把甜酒拿了出来。

从百丈楼离开的时候,惊蛰买了一小瓶甜酒回来。

他不知道是,百丈楼的东西,从来都是不外带的。

惊蛰开口时,陈少康差点要开口劝说,却看到素和坦然出去,不多时又带了回来,就选择闭嘴。

惊蛰不怎么会喝酒,他酒量很差。

这巴掌大的,他自己一个人喝完,估计会醉得不知东南西北,哪怕这酒根本不烈。

惊蛰慢吞吞喝了半壶酒,脸颊有点发热。

正当他倚在窗边出神的时候,趴在窗外的小狗呜嗷叫了声,紧接着是拾级而上的脚步声。

惊蛰抬头,看到素和。

素和:“郎君,陛下今夜,怕是会晚些回来。

” 回来,这词听起来,让惊蛰的嘴角微扬。

“若有事,不用再特意出宫的。

” 都在京城内,他特意出宫一趟,本也是麻烦。

素和欠身:“婢子不敢。

” 她苦笑了声。

“陛下决定的事,就连宁总管都改不了。

” 惊蛰趴下来,抱着半壶酒,叹息着说道:“是呀……” 他的性格,可坏着呢。

就在惊蛰与素和说话时,庭院外,于管事正面带微笑,婉拒一个中年男人的拜见。

这个男人看起来头发花白,脸皮却是光滑,看着正是四五十岁的模样。

虽然有些上了年纪,但是却身强力壮,没有瘦削之感。

“不论你说的是真,还是假,这府上都没有你要找的人。

”于管事微笑着说,“还请你离开。

” 钱永清抓着于管事的胳膊,力气很大,“我亲眼看到,惊蛰的马车,是从这进去的,他肯定在这拄着,他长得与他父亲,几乎一模一样……你到底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要撒谎!” 手掌有茧,力道不小,一抓就是命脉。

中气足,胆子大。

练家子。

是江湖人。

于管事面不改色:“府上无人叫惊蛰。

” “那岑文经呢?这原本不是岑家吗?” 于管事抬手指了指匾额。

“这是容府,你寻错地方了。

” 于管事甩开他的手,推着他的胸口,硬是将人推到台阶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你再骚扰下去,我就要报官了。

” 钱永清听到于管事这么说,捏紧拳头,不得不后退一步,恨恨看了眼于管事,转头就走。

他离开,不只是因为于管事的威胁,更是因为,他觉察到于管事的身手不在他之下。

要是硬碰硬,可不知道谁能讨得了好。

“追上去。

”等到钱永清的身影离开这条街,于管事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杀了他。

” 两条影子跳下来,如同暗影消失不见。

钱永清的确是是岑玄因的旧友。

甚至在出事前,也有过几次往来,这些都是能查出来的。

于管事甚至查过,背过他的情报。

当年,钱永清就是负责接应柳氏母女的人,在失败后,他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在京城长住,深入简出。

不管之前这人身份多干净,不管他有什么来历,今日如此贸然,定有古怪。

杀了再查。

任何蓄意靠近惊蛰的,都当如此。

宁可错杀。

于管事不在门口亲自动手,只是怕引起惊蛰的怀疑。

他们这位小主子,可机敏得很。

于管事进了门,看到素和从后院走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清楚。

随着惊蛰今日出行,很快京城所有人,都会知道这里。

一路上,看似有意无意地跟踪,就不下四五波。

想要甩掉追踪不难,不过,只要舍得下力气去查,总会查到。

于管事漫不经心地说道:“不必担心。

”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日子久了,他们就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还不懂的,就用人命一条条堆出来。

血淋淋的教训,会叫他们清楚。

… 钱永清一边走一边骂,那看起来甚是生气,仿佛真的被于管事气得大动肝火。

不过,在走出了两条街之远后,他左顾右盼,四下确认无人后,却是突然换了一副表情,潜在幽暗处。

他的身手不错,动作起来时,几乎没什么人留意到他。

他转换了好几次方向,确定真的无人跟踪,这才松了口气。

钱永清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连一面都没见上。

一想到这个,钱永清就满肚子懊恼。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太久,钱永清原本以为,那都结束了,却没想到这一二年间,那些事情却全都被翻出来。

那个时候,他就一直战战兢兢,生怕查出来什么。

一直到黄家都死绝了,还是风平浪静。

大概真没有人想起他这个小卒子,这才让他侥幸讨得命来。

哈哈,真是贵人多忘事。

那钱永清终于放下心,确定这事与他再没有瓜葛。

也是到了这节骨眼上,他才敢稍稍外出,不再和之前那样深入简出。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他怕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几天前,钱永清还是被人找上了门。

来人不仅知道他的姓氏名讳,更知道他当年做了什么。

这么些年,他独独犯下这件亏心事。

一想到这个,钱永清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翻涌起来。

……他也是没有办法。

那个时候,钱永清是真的缺钱。

那会,他是个疯狂的赌徒。

他赌得家底都快输光了,将自己的命都赔了进去,却还是没能赢回本钱。

那会儿,已经是山穷水尽。

若他不能及时把钱筹出来,他的命都要没了。

钱永清唉声叹气,终于回到自家门外。

“爹爹,是爹爹回来了吗?” 门内,是他的小儿子在问。

前些年他们夫妻一直没有孩子,直到几年前,钱永清的媳妇老蚌生珠,生了个男孩,正是七八岁,活泼可爱的年纪。

他小儿子对他的脚步声最是熟悉,听到每每都会来门内应。

钱永清露出笑意,刚想回答,却感到脖子有刺痛的凉意。

他微微侧过头,惊恐地发现脖子上架着一柄剑。

“爹爹,你怎么不说话?” 钱永清感觉剑锋压了压,颤抖着声说:“爹爹要和你玩捉迷藏,你先进屋藏着,爹爹待会去寻你。

” “好咧。

” 门外传来小孩的咯咯笑声,哒哒跑远。

钱永清的声音低而快速:“你们不要再找我了,我与你们说过,这不管用。

惊蛰根本不愿意见我。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从哪里知道那些旧情,也知道当年那桩旧事,但是他们很警觉也很危险,我打算明日就搬家,你们快些走吧,就当做这些事没有……” “旧情?旧事?” 这声音蓦然响起,钱永清膝盖一软,差点没跪倒下来。

这人,这把声音,不是之前的人。

他不傻,立刻意识到,这是另一波人。

是容府? 他上门这个行为,果然会引来麻烦。

真是该死,他早就知道! 钱永清:“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说,我,我是被人逼着去容府的……”他的声音哆嗦,语速飞快,生怕说慢了就掉了脑袋。

“不如先说说旧事?” 钱永清眨了眨眼,汗水流淌下来,酸得他颤了颤。

他只听到一个呼吸。

背后,只有一个人? 钱永清:“旧事,旧事就是,当年岑玄因曾经拜托过我,让我去救柳氏母女,但是我没做到……”他一边说,一边侧过身来,身后的人似乎在专心听他说话,并没有阻止。

就在钱永清刚刚半侧过身的时候,他突然一个矮身,一个扫堂腿就刮了过去。

只有一个人,也敢来找他? 钱永清狞笑,可没等他踢到人,肩膀先是剧痛,反倒是他自己摔倒了。

他惨叫出声,挣扎时才发现,他的肩膀已经被扎穿了。

剧痛让他几乎不能看清楚眼前的人,但是钱永清却清楚地听得到,屋内家人显然听到他的惨叫声,正急急跑出来。

“不要,不要出来——” 钱永清厉声叫道,“跑,快点……” 尖利的小孩哭叫声只响了几下,就猛地消失,这种死寂让钱永清无比惶恐。

不知道为何,他们都闹出这样大的动静,然街坊邻里,却没有半点声音。

“……放过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个孩子……我说,我什么都说……咳咳……你要问什么?”钱永清蠕动着求饶。

“我改变主意了。

”那道冰冷的煞气,带着几分趣味,“把孩子带过来。

” 钱永清的身体也被粗暴拽起来,撕扯到了肩膀的伤口,疼得他不住呻吟,然叫他害怕的,却是从屋内被拖出来的妻子与孩子。

妻子正呜呜哭着,他的小儿子正被男人拎在手里,低垂着的小脑袋,也看不出到底是死是活。

钱永清慢慢抬起头,正看到一张漂亮如同艳鬼的脸庞,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恶意。

“钱永清,我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给你如何?” 他的声音那么好听,说出来的话,却如同恶鬼。

一刻钟,或者两刻钟后。

钱永清瘫软在地上,已经把自己做过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他面上淌着血泪,只求自己说完后,能给妻子孩子一条活路。

如果有选择,他肯定不会答应,而是被找到的那天,就立刻带人离开京城。

又或者是在黄家倒了的那天起,就立刻逃离。

……哪怕岑玄因到死,都没怀疑过,为什么他偷到账本的消息,居然会泄露出去?为什么他送给张世杰的信,会比预计的时间还晚,偏偏没赶上关键的时候,为什么…… 有那么多为什么,可钱永清也没有办法呀!这世上,真的有人能拒绝那么大一笔钱吗? 他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岑玄因给不了,但有人能给。

“还给他。

” 那恶鬼下了令,两具身体被推给了他。

钱永清挣扎着要抱住妻儿,却惊恐地发现他们的身体微微发凉,连一点温度都没有。

钱永清微愣,颤抖着手去摸他们的鼻息。

……他们,都死了。

钱永清目眦尽裂,几乎要呕出血来:“你杀了他们……你居然杀了他们!” 那人微微一笑,低下头来。

“只是不巧,你家今夜的饭菜,被人下了毒。

”薄唇微动,声音带着些许嘲讽,“你再晚些回来,也会看到他们凉透的尸体。

” 男人踩在钱永清的伤口上,鞋底碾压了两下,逼得他嚎叫出声。

“你没吃饭呢吧?”男人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怪异的狂热,高高扬起,“在送你下去见妻儿前,且吃顿断头饭如何……来,把他儿子剖了,都喂他吃下去。

” 那笑骤然从脸上消失,那愉悦的情绪变作阴冷,黑沉沉的眼珠子尽是残忍的恶意。

“不吃完前,不许死。

” … 扑通—— 惊蛰猛然惊醒,朦胧着眼,发现地上滚着个东西。

他下意识抓了抓手指,手里的酒壶没有了。

他愣了一会,才慢吞吞蹲下去看。

……哦,是他的酒瓶子。

惊蛰想了想,他居然把一瓶,都给喝完了。

“汪嗷,汪嗷——” 窗外,小狗又开始叫。

是那种很凶,很害怕,很色厉内荏的叫声。

惊蛰慢慢撑着膝盖,慢慢爬起来,慢慢走到窗前。

看到赫连容,惊蛰眨了眨眼,有点委屈。

“怎么脸皱成这样?”一双冰凉的手,捧住惊蛰的脸,“吃了多少酒?” 惊蛰的脸烫烫的,被摸得好舒服,他下意识蹭了蹭,伸出一根指头,掐住指头尖尖,“嘿嘿,一点点。

” “喝了这么多,还是不高兴?” “没有很多。

”惊蛰为自己正名,“不高兴才喝的。

” 他幽幽叹了口气,又露出委屈吧啦的表情。

“我帮你杀了陈少康如何?” 惊蛰瘪嘴:“不行。

”虽然难过是陈少康引起的,但他还挺喜欢陈少康的,不能杀。

“我只是,想他们。

”惊蛰含糊着说,微微眯着眼,凉凉的很舒服,他想睡了,“一点点。

” “……还是把陈少康杀了吧。

” “不行。

”惊蛰朦胧的睡眼立刻睁开,“不要动不动就……” 他越过窗,歪七扭八地赖在赫连容的身上,小狗鼻子闻来闻去,露出个泫然若泣,要哭不哭的委屈神情。

他吸了吸鼻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气。

哪怕有兰香的掩盖,却是无比清晰。

血气。

几乎冲进他的肺腑。

“你去……杀人了?” 莫名的,原本安静下来的犬吠再度响起,那是一种极其尖锐,畏惧的低吼。

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可怕的危险,动物的本能,让它惊恐地嘶鸣着。

大手慢慢摩挲着他的眼角,高大的身躯隔着窗,那阴影几乎将惊蛰整个人都笼罩着,带着无比的压迫感,让人本能感觉到恐惧。

方才的事,根本没有压下男人心里暴戾的杀气。

有人在多年前伤害过惊蛰,这种时隔多年的旧事,哪怕再残忍地报复回去,也根本无法挽回那些痛苦。

正如惊蛰方才的难过。

“嘘,偷家的老鼠,被抓住了。

”赫连容轻声细语地说道,那是一种冰冷到恶意的保护欲,“我把他们开膛破肚,再不会来打扰你。

” 那话温柔到几乎能掐出水来,苍白冰冷的脸庞上,却是残酷冷硬到几乎只有空白的恐怖神情。

……什么,什么? 惊蛰迷糊的意识,险些没抓住赫连容的意思。

“……什么偷家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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