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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的是什么◎ 被束缚引诱的女王如同一件破碎的艺术品,轰然坠地,落入“窄桥”人格的盯视之下。
不知所措的,也不止盛欲一人。
“盛欲……”江峭嗓线湿哑。
他刚一占据身体主导权,就被一种近乎要他命的感受畅快裹挟,理智被击溃,呼吸被震碎,被肾上腺素的本能完全驾驭,被柔软又包容的爽感狠狠压低腰背。
他被驱使为兽类。
如果还有残余丁点属于人类范围的正常认知,如果他还算作天才,那么江峭就该明白,GUST是如何猝然“掉线”的,自己又是如何趁隙“苏醒”的。
那么江峭更该清楚, 倘若,一早换做是作为本体人格的自己,先行感受盛欲的甜美,他的表现绝不会比另一个“他”好到哪里去。
大概率,“窄桥”也会被迫让位。
江峭还是那个天才。
他用一分钟搞清楚了眼前的事实。
事实就是,属于江峭的每一个人格,都在向盛欲表现臣服。
每一个他,都在“跪”。
哪怕此刻,他在极力告诉自己要退离。
然而他的心不愿意。
分明属于他的一颗心,却从来不受他的管束。
也许这颗心早已找到可以肆意操控它的主人。
主人的名字,叫做盛欲。
主人现在命令它,继续。
所以,是盛欲先动的。
实在……太糟糕了。
盛欲这样了解江峭,从他第一声叫她名字起,她就知道,主人格回来了。
自己这般猎艳泥泞的样子,在理论年龄只有16岁那么单纯的主人格眼前,展露得彻底。
她该羞涩到脸颊爆红。
可是,她已经顾不上帮他回忆了,也根本没有办法像之前每次那样告诉他这段时间他们经历过什么,做过那些,现在这样的原委又是怎么回事。
她做不到了。
因为。
因为GUST足够温柔,足够耐心,他的准备工作足够、不,是过分到位。
当体会到他的那刻,比起痛感,饱胀感更多。
到此刻,如果说还有不适的话,那应该是因为迫切需要江峭的给予而令她无比焦灼。
她需要一点激烈。
而江峭恰好在此刻,满足了她一下。
但那不是他本意。
不过是一种出自潜意识的自然迸发,于是他的动作如此矛盾,力度深刻,却只肯在两次后又很快停下。
盛欲便像波浪里系不住的小船,上下浮沉两遍。
可是无论如何,她已经和他密不可分了。
不想要停下。
或者说,她的心底,其实有一丝期待。
期待这种情况发生,期待江峭的每一面都为她失控,都来染指,饱尝她的邪念。
羞耻心与罪恶感交击在他们体内,逼迫盛欲仰起颈项,红唇溢泄弱声弱气的轻呜,怪诞奇妙的刺激感让她皱眉,似乎痛苦。
可摇摇欲坠偎向他的贪心如此昭然若揭,又像欢愉。
“你很享受么,盛欲?”男人的声线暗藏冷静诱导。
她的鼻音含混不清:“嗯……” 支离破碎的音节,像只生嫩的鸡蛋被搅打散,拉丝语调泛出黏稠的浮沫。
江峭停了下来。
眼色一瞬恢复清明,凝住她。
然后,淡冷地笑了声,含有隐约嘲弄感。
他退出来,紧锁的眉头,是强迫自己冷静思考留下挣扎的余迹。
炽热霎时间离她而去,凉意空虚将她浇淋。
盛欲从靡艳气泡浪潮里睁眼,表情迷茫又困惑,看向江峭的眼神,是哀求他继续的渴盼:“为什么停了……” 为什么。
在他身下这朵可口欲滴的花苞被打湿,几乎绽放的过程里,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争先涌入他的脑海。
到此为止,江峭已经可以确定, 作为本体的他这次被唤醒,契机除了酒心巧克力,还取决于GUST与盛欲身魂交织的行为。
被主人格视作圣洁救赎的女孩,那样小心翼翼,一遍遍确认她的心意,希望被她需要,只有她首肯才会跨出的一步。
被GUST就这样轻易抹去界限。
好恨啊。
恨GUST和他共用同一个身体,恨GUST触碰了他的挚爱。
更令他嫌恶的是,在这本该旖旎的情景,GUST被他顶替下场离开,却又以【记忆互通】的形式,强行向他宣告前因后果。
从七年时间,GUST如何李代桃僵,替他考入医科大学,替他进入父亲的实验室做科研,替他跟虹霖斗狠,在【中峯典康】的天下中争权夺势。
到近在眼前的两个月前, GUST擅自代表“江峭”,向盛欲求婚。
他怎么敢。
该死的双重人格。
该死的他自己。
“江峭……”盛欲挺起来一点,舌尖滑过他的喉结,小腿轻轻抽动了下,蹭他,催促他,企图用这种方式向他请求,请求结束中场休息,继续下半场的赛事。
江峭却不肯施以援手。
低垂下眼皮,他伸出手,修削长指停落在她鼻唇,缓缓拉低,细数她丰腻曼妙的身线曲弧,烫过锁骨,一点点游移,最后徘徊在GUST嘬吻的位置。
那里是一点俏丽。
江峭慢慢伏低头,舐吻在另一侧。
那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相比GUST暴戾发狠的侵势,窄桥的亲吻更像一种类似软体动物卧沙的行为,舌尖轻抵,舔动,蹭磨,缓慢辗转的过程中饱含耐性,探索她,拆解她,被宠爱得湿红又晶亮。
左侧GUST,右侧窄桥。
盛欲惊骇地尖叫出声。
这种极致背离的反差感,一面疯狂,一面温柔,近乎折磨得她快哭出来。
体感神经燥起热度,血液翻腾不休,让她难以为继地拼命颤瑟,身体缩蜷着想闪躲,又不得不偎靠向他诠释迎合。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盛欲实在抵抗不住他这样,委顿在他怀里主动开口,要他给个痛快,用力平息碎烂的呼吸频率,“只要你说…我、我会听话。
” 江峭弯唇,沉哑的笑音崩落在她身体上,舔了舔,总算肯好心放过可怜的豔红,掀抬眼睫,颓怠萎靡地瞥向她,发音懒涩:“很难以忍受吗,盛欲。
” “是。
”她很诚实。
“那么接下来,你自己为我绽放吧。
” 他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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