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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
” “柳惊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话音既落,姜轻霄便清晰地瞧见,青年圆阔的瞳孔有一瞬地骤缩震颤,接着肉眼可见地从中涌出了清泪来。
“轻轻、轻轻......” 柳惊绝惊喜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紧紧地贴着她,声声唤着她的名字。
姜轻霄用指腹替他将眼泪擦净,可刚揩下去,便会有新的涌出来,无穷无尽似的。
啊,又将人弄哭了。
他是水做的吗? 姜轻霄不合时宜地想着。
无法,她只能叹息着用唇贴上他泛红的眼尾,耐心地安抚。
少顷,青年也抬头,在她的下颌与脖颈处毫无章法地亲着。
混乱中,姜轻霄伏在正在小声抽噎的青年耳边,柔声问道。
“嫁给我,好不好?” 青年闻言愈发抱紧了她,不住地点着头,幸福得眼泪四处迸溅。
“好......” 又是半日荒唐。
在从自己阿爹那里得知姜轻霄即将与柳惊绝成婚的消息后,水衣先是难以置信,随即登地便红了眼眶。
“我不信!阿爹你定是在诓我。
” 水衣用力地将手中针线活扔进小筐中,跑出了家门。
待一刻不停地跑到地方时,他便见姜轻霄的门前,正有几个相熟的村民在帮着她用红绸装饰门框。
“姜姐姐......” 水衣强压着哭腔,唤了一声。
姜轻霄闻声扭过头,见到是水衣来了后,将手中的红绸递给了梯子上的人后,便拍拍手走了过去。
二人搁着一层篱笆相对而立。
见他红着眼神情又十分的急切,便以为是水叔出了什么事,姜轻霄随即问道。
“怎么,是水叔身体不舒服了吗?” 水衣闻言抿紧了唇摇了摇头,姜轻霄见状淡淡蹙眉,温声安慰:“还是你遇到了什么事,别急,慢慢说。
” 听到女人如此关切自己,水衣心中酸涩与不甘更甚。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到头来却是别的男子嫁给了她呢。
他不甘心! 好半晌,水衣才抬起头,“姜姐姐,我听闻你要......成婚了?” 最后几个字,由于太难以接受,水衣说得艰涩无比。
姜轻霄微笑着点了点头,“对,就在这个月初七,到时候记得和水叔一起来。
” 闻言,少年心口一疼,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他垂着头,死死地咬住下唇才将眼泪给逼了回去,最后哑着声道:“好突然啊,姐姐是遇到了什么事吗,还是被人给......” 威胁了。
骗了...... 水衣回忆起那日山下,青年望向他的眼神,那么的阴冷刺人,怎么看他都像是个满腹心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姐姐肯与他成婚,定是被他给算计了。
抑或是被逼迫的。
姜轻霄淡淡蹙眉,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却不喜听见别人对柳惊绝的恶意揣测,随即维护道:“我与阿绝是两情相悦,是我想要娶他。
” 水衣闻言抬头,神情一闪而过的错愕与尴尬,随即面色一白,心中满是对柳惊绝的嫉妒与怨怼。
“对不起姜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 少年眨了眨眼,两行泪便顺着眼角滚落了下来。
姜轻霄觉察到了他情绪的异常,却没料到他会当场哭出来。
当即颦了下眉,将袖中的布巾递给了他擦眼泪。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弟弟,姜轻霄放缓了语气关切地问道:“我瞧你今日有些不开心,可以告诉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捏着姜轻霄递来的布巾,嗅着萦绕在其上独属于她身上的浅淡药香,水衣渐渐生出了些许的勇气。
以前,他总是因得自己贫穷的家世、市侩精明的爹爹、平凡的长相而自卑,不敢靠近郎朗如明月般皎洁的姜轻霄。
而此刻,水生看着手中的巾帕,不免生出几分妄想来,妄想姜姐姐心中也有他的几分位置。
妄想自己若是表明了心迹,姜轻霄会为了他取消婚事。
即使不可以取消,愿意迎他一同入门也好。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即使让他去死也心甘情愿! 为什么不试试呢? 水生捏紧了手中的巾帕,心脏咚咚狂跳。
终于,他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神情坚毅,“姜姐姐,其实我......”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便别不远处走来的青年朗声打断了。
“妻主。
” 姜轻霄蓦地回头,见到来人后唇角上扬,伸手握住了青年递来的手。
二人当着水生的面,十指相扣,无比亲密。
“睡醒了?” 姜轻霄替青年整理了一下额角被压乱的鬓发,柔声问道。
柳惊绝微微点头,倾头蹭了蹭她的指节,神情是一脸的幸福与依恋。
“晚上想吃什么,给你做话梅排骨和鱼片粥好不好?” 姜轻霄摸了摸他睡得有些泛热的脸颊,温声提议。
柳惊绝闻言,将头倾靠在她的肩膀处,笑眯眯地看向面前脸色越来越白的少年。
语气甜腻又乖顺,“都听妻主的......” 水衣听他还未嫁予姜轻霄,便一口一个妻主地喊她,震惊之余,便忍不住在心底小声地咒骂柳惊绝不知羞耻、不守男德。
待他看清青年脖颈上那些暧昧的红痕后,胸中更是又恨又妒。
淫夫! 荡夫! 除了那张脸,哪里配得上他的姜姐姐。
水衣死死地攥着那张巾帕,紧盯着青年的双眼逐渐变得赤红。
心中妒意与恨意剧烈搅动,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理智。
定是他不知羞耻勾.引了姜姐姐,才爬上的她的床。
长成这般狐媚子模样,私下里不知会勾引多少女人,给姜姐姐戴绿帽子。
贱人! 贱人! 就在这时,姜轻霄突然转头看向了水衣。
“对了,小水方才要说些什么?” 被她这么突兀一问,又看着姜轻霄护在青年腰间的手,水衣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嗤的一声全没了。
只剩下满腹的酸楚与难过。
他太过了解姜轻霄的为人,对待他人,特别是男子,向来进退有度,恪守礼节保持距离的。
若不是真心喜欢,任谁都无法逼她主动靠近。
水衣捏紧了手中唯有的一只帕子,仿佛攥住了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又觉得手中空空如也。
“没、没什么......” 水衣落寞不甘地垂下了头,将所有的话重又吞进了肚子里,被打碎后的勇气犹如一把把利刃,划得他整颗心鲜血淋漓。
“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姜轻霄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淡淡地蹙起了眉,可水衣不肯说,她也不好多嘴去问。
只得点了点头,温声嘱咐道:“有什么事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 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激得水衣的泪水重又夺眶而出,少年连忙转身以掩饰自己的狼狈,模糊地嗯了一声。
随后无力地塌着肩膀,离开的步子又缓又沉。
柳惊绝早已不动声色地将少年的所有反应,都尽收眼底。
同是男子,只一眼,他便瞧出了水衣对姜轻霄潜藏的心思。
少年的春心最是珍贵,可是柳惊绝深知——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又生性自私自利,所以绝不允许任何人与他抢夺妻主的关注与疼爱。
柳惊绝扬唇,柔声唤住了少年,“水衣。
” 水衣闻言脊背一僵,怔怔地转过了头。
春阳下,青年俊逸的面容昳美得更加惑人,衬得周围的万物皆黯然失色。
柳惊绝抱紧了姜轻霄的手臂,面上的幸福与甜蜜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望向少年的眸子阴冷且酝满了浓重的占有欲。
“初七我和妻主成婚,欢迎你来。
” 夜里,姜轻霄正在书桌前拟定请帖,突地便被刚沐浴回来的青年自身后抱住了。
“怎的不将头发擦干,小心着凉。
” 姜轻霄说着,放下了毛笔,拿过一旁的布巾为柳惊绝擦头发。
青年的头发又多又长,散下来时犹如瀑布一般,平铺时又像品质绝佳的绸缎,摸上去又柔软又舒服。
柳惊绝依靠在姜轻霄的怀中,乖顺地任她一点点地沾干发尾。
片刻后,姜轻霄摸了摸几乎半干的发尾,觉得差不多后,将湿了的布巾搭在了一旁。
揉了揉青年的发顶,温声询问,“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柳惊绝捏紧了她的长指,凑到唇边亲了亲,随后又与她十指紧扣。
随后,抿唇摇了摇头。
姜轻霄见状,笑着打趣他,“那晚上的鱼片粥怎的少喝了一碗,通常你可都是喝三......”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青年急急地用手堵住了唇。
“妻主!” 柳惊绝白面飞霞地嗔了她一眼,可水润的眸子却没有任何的震慑力,反倒眼波流转、活色生香。
青年又往姜轻霄的怀中钻了钻,好半晌才闷闷地说道。
“你好久都没碰过我了......” 他话说得有些含糊,声音又低,第一遍的时候姜轻霄压根没有听清。
待到青年又接连重复了几遍后,姜轻霄才反应过来,随即面颊连同着耳根都红得彻底。
好半晌,她才抚了抚青年清癯的脊背,低咳了一声,“阿绝,按照医理,妻夫行房三日一次为最佳,我们前天刚......” 她话还未说完,便陡然僵住了,浓密的长睫轻颤片刻后,倏地看向怀中正在使坏的青年。
“你......” 姜轻霄没料到他竟会如此大胆,一时间抿紧了下唇竟有些不知所措。
青年抬起头,眼神一如既往的懵懂澄澈,与他此时恶劣的行为形成了鲜明对比。
“怎么了,轻轻要说什么?” 话毕,柳惊绝状若无意地舔了舔自己饱满殷红的唇瓣,笑着看向女人。
见状,姜轻霄额角的青筋突地一跳,隐约觉得自己作为女子的尊严被挑衅了。
她深吁了口气,随后将怀中的青年打横抱起,快步走到了塌边。
期间,姜轻霄突然回忆起了药理中有禁.欲这一说,也有阴阳调合这一理。
单一的禁.欲或许不适合她,只有多方面尝试才能找到平衡。
所以,她往后得多找些这方面的医书来进行学习。
当然,今夜可得好好‘惩治’一下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儿。
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一件事。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第二日,柳惊绝从榻上醒来时,已经过了晌午。
回忆起昨晚种种,榻上的青年抿唇一笑,心中因姜轻霄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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