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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及他人自尊,经常故意拆台,咄咄逼人,寸步不让,呛得那些人脸红脖子粗,惶然无措又故作讨好地在原地傻笑。
聪慧太过,难免自视甚高,眼高于顶,难免锋芒毕露。
裴泠是过来人,怕他过刚易折,强极则辱,慧极必伤,总是有意无意地教他一些道理。
但在裴谨修当时的年纪里,他站的位置高到了世界仿佛能按他心意转动般恣意率性,他随心所欲惯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不屑于一丝虚伪,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裴泠的那些大道理他是怎么都听不进去的。
看他年纪还小,裴泠也就没太着急,反正她小时候也是差不多的大小姐脾气,自以为是又高高在上的,傲慢骄矜,谁都瞧不起也看不上。
她想着时间还多,慢慢教就好了,谁也不是一出生就成熟懂事明事理,更何况裴谨修生得这样优秀,比她幼时更家境好智商高备受宠溺,娇养出来这样的脾性也在所难免, 彼时的裴泠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时溺爱与纵容,让她唯一且最疼爱的孩子,在往后的漫长岁月里,付出了无比巨大且惨重的代价。
八岁那年,裴泠突然去世,死于急性会咽炎,既是意外也是谋杀。
大人们忙着争夺家产,观望局势,闻声站队,裴谨修却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那时的裴谨修到底只是八岁小孩,钱对他来说是最不重要的东西,自然看不懂大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与利益盘算。
总之,裴泠去世的那半年里裴谨修过得极其混乱,记忆里他好像总是慢那些大人们一拍。
母亲去世三天后他才知道母亲是因病去世了,死了,尸体已经被烧成了一把骨灰,再也回不来了。
周铭仕带别的女人回家,甚至当众扇了他一巴掌,毫不留情地当着一众人的面把他全部的尊严与骄傲狠狠地踩在了脚底,都没能让他彻底认清现实。
直到被周铭仕派来的心腹骗上车,辗转流落澄县,裴谨修这才如梦初醒般,不得不接受了一个荒谬绝伦又残酷无比的现实。
周铭仕不仅从未爱过他,甚至还厌恶他恨他到了要他命的地步。
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周铭仕虽然表面上会装模作样地爱一下他,但裴泠不在时,他经常会语出威胁,说一些“再不听话就不要你了”“你这么娇纵任性以后到社会上可怎么办啊”“世界上聪明的人数不胜数你还远远不够”之类的话,有意无意地打压他。
迟来的恍然大悟。
再耻于承认,再恨于承认,裴谨修也不得不承认,他曾经很尊敬过周铭仕,他小时候甚至一度想成为过父亲那样的知名企业家。
可他与周铭仕的这段骨肉亲情,从头到尾原来只是他一厢情愿,更只有他在意过。
那样骄傲的年纪,他谁都瞧不起,谁都看不上。
因果报应,他给出的真心,也被周铭仕肆意践踏。
一文不值,不屑一顾。
俗世荣光,来得轻易,去得也轻易,从那三个心腹手里挣扎着逃出来后,他就这样消失于众,不再被任何人记得。
澄县地处北边荒漠,是个极其偏僻荒凉的小县城,没有温暖明亮的别墅,没有舒适轻薄的高定衣服,更没有人会再哄着他花尽心思地按他心意给他做饭吃。
住的地方变成了阴冷潮湿的福利院上下铺。
穿的衣服变成了肥大丑陋还有不明异味的二手衣服。
吃饭更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好不容易有了饭吃也实在是太难吃了。
他吃惯了精巧细腻的食物,根本吃不下去粗糙调味的大锅乱炖,饿到极致才会勉强吃下去一点,吃着吃着又会被恶心得吐出来,吃到最后肠胃都痛得痉挛。
他在家时连稍微差一点的生活条件都无法容忍,更何况天壤之别的乡下贫困农村? 最初的每一夜都是哭着入睡,又怨又恨,又痛又怕,日复一日的,彻夜难眠,困到极致后才能睡着一会儿,然后再满脸泪痕地哭着醒来。
沧海桑田一场梦,离家出走时他只带了一条长命锁,是他满月宴上母亲送他的长命锁。
有时候饿糊涂了,裴谨修意识模糊间,甚至不禁开始怀疑:八岁之前的经历会不会是一场幻梦?他真的是裴家的小少爷吗?他真的有过那样富裕堂皇的童年吗? 唯有握着长命锁时,他心里才能有一瞬清明。
可随即反噬上来的便是更痛苦更难熬的不甘与绝望。
他如果一出生就在澄县,也许也能像周围的小孩一样,饭菜里带点荤腥就开心得不得了,有闲钱吃根雪糕或辣条就能乐上一整天,在地上爬来滚去搞得一团脏也能傻乎乎地憨笑。
可他不是。
过于美妙的童年仿佛是一种对幸福的透支,他于无知无觉中欠下了天文数字的债务,猝不及防地一朝破产,跌入苦痛交织的地狱,除了地狱本身的痛苦,还有惨烈的今夕对比,桩桩件件,都剥夺了他从那些细微小事里获得快乐的能力。
小时候应该还是爱笑的吧,裴谨修也忘了,他只知道从澄县开始冷淡就已经成为了他性格的本色。
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与掩盖他那实际上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自尊心,另一方面,身心皆披上沉重枷锁,他确实很难再开心得起来。
就这样病恹恹地度过了最初的两个月,无比漫长而又煎熬的六十来天,整日沉浮于无尽的噩梦与病痛之中,生不如死。
实在太苦了,他娇生惯养了整整八年,从没吃过这样铺天盖地且全方位覆盖的苦难,根本看不见一丁点未来的路与希望。
流落澄县后,他整个人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世界都瞬间枯萎,荒芜一片,寸草不生。
周铭仕在他心底里种下的质疑种子终于于此时此刻生根发芽了。
他的梦通常都是同一个梦,细节有所不同,但基本上都围绕着裴泠没死,接他回到裴家展开,他又住进了温暖明亮的别墅,穿上了柔软舒适的衣物,吃到了精细香甜的食物。
美梦醒来便是极致的噩梦。
时不时地,他也会梦到周铭仕。
梦到周铭仕居高临下的,冰冷淡漠讥诮不屑地看着他,如同他命运的裁决者一般,翻来覆去地问着同一个问题。
“裴谨修,你认错吗?” 弱小到强大需要一个过程,毫无疑问,软弱到坚强也同样需要。
剥离财富,归根结底,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八岁小孩。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裴泠死亡的真正原因,更不知道自己被无情抛弃的根本原因。
刚流落澄县时他恨死了周铭仕,然而在澄县待了两个月后,他的傲骨、尊严、底线、意志就全都被磋磨殆尽,一退再退。
他无数次地想,或许真的是他错了,是他不够听话不够乖,是他太娇纵任性不懂事。
在极端的贫穷与苦难面前,他曾引以为傲的一切,其实全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深陷于无尽的苦难中,唯一有可能来救他脱离苦海的只有一个周铭仕,如果周铭仕真的出现在澄县,出现他面前,那他一定会乖乖认错,他当然错了,周铭仕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会听话,他会说东不敢往西,他会绝对服从。
幸亏,他二人之间远隔千山万水,周铭仕听不到他深埋心底的,软弱又卑微的祈求。
幸亏,那时的周铭仕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怜爱,更以为他已经死在了深山老林了。
所谓的成长,在最一开始只不过是别无选择的被迫。
有相当漫长的时间,他都处在无尽的怨恨、委屈、不甘与极度的孤独中。
仿佛陷在一片泥泞的沼泽地里,愈挣扎愈沉沦,又仿佛行走在看不见星点光亮的黑暗中,明明天地宽广,却似逃不脱挣不开的囚笼。
可人生往往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
否极泰来,绝处逢生。
置之死地,方见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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