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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租这宅子虽旧,却自有一种古朴雅致,格局方正,前后院中皆有庭轩。
后头这院里原是浓苔遍布,杂草丛生。
邱纶使人来将杂草拔除,又嫌空旷,便在正屋对面设一处假山。
假山后连着前院的厅堂,一旁种着棵老垂柳。
这时节衰草荒烟,满地黄叶,映衬着黑漆的门窗游廊,倒别有一番凄丽精致。
林妈妈住在东屋里,妙真拧着个提篮盒进来,见她睡在床上,便来搀她起来,“妈妈才刚摆了饭,怎么反睡到屋里来了?是不是和花信生气呀?” “我哪会同个小丫头生气?我是胃口不好,方才在厨房熏过一遍,就觉得饱了。
你在那屋里吃你的好了,又提过来做什么?” 妙真把嘴噘着道:“妈妈不吃,我哪里还能吃得下呢?” 说着笑嘻嘻递过箸儿去,和林妈妈两个在这屋里同吃。
妙真借此机一定要让白池回来,便向墙根下那张罗汉榻瞅一眼,“我们搬到这里好些日子了,怎么还不叫白池回来?她连门都不认得,妈妈该叫她早点回来。
况如今我们连烧饭劈柴的事都是自己做,也缺人手。
” 林妈妈缄默一阵,把箸儿架在了碗上,叹了口气,“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白池往无锡嫁人去了,我那日亲自送她到码头上去的。
” 妙真一时大惊,手上的箸儿放不是提不是,呆握了半晌。
她早想着有些不对的,以为是母女二人又为安阆的事争执起来,所以白池避到亲戚家不肯回。
林妈妈见她张嘴着吃惊,索性和盘托出,告诉她白池出阁的始末。
妙真半晌回过神来,眉头打了个死结,“妈妈,您怎么也糊涂了?放着表哥那个人不要,偏要送去给人做小妾?名不端位不正的……”她急得说不清,把箸儿一下拍在炕桌上,“哎呀,你们真是糊涂!” 话音甫落,马上又想到,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安阆不要?这对母女为安阆吵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其实说到底还是为自己在吵。
所以白池远嫁无锡,也是为她才嫁的。
她当即又是谎又是愧,心下五味杂陈不知滋味,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从何说起,慢慢垂下头去,半晌不作声。
“你想是因为你?”林妈妈歪着眼看她,两片白得发青的嘴皮子噙着一点安慰的笑意,“说是为你,也不全是。
你也想想,那安老爷连你说要退婚也是一口就答应下来,可见人家心里并不怎样记尤家这份情。
你这样于他有恩的,又是个千金小姐,人家都不大瞧得上,何况白池是个丫头。
人家不说,是事情还没到要说的地步,根本就没把白池放在眼内。
” 妙真抬额起来,“您问过表哥了?” “问他有什么用?他以为他能做得来他爹的主?根本犯不上去问,这些人家我还看不透?你把白池当姐姐看待,咱们府里也拿她当半个小姐看待,可那都是咱们自家人。
在外人眼中,她永远是个下人。
下人就有下人的命。
” 妙真睇住她,见她脸上一片哀哀的笃定的笑容,反不知该如何去辩驳了。
她自己经历了连番的风波,对事情也渐渐缺少了总往好处去想的精神,就是想辩也力不从心。
她握着箸儿向碗底“笃笃”地敲着,“可是这位邬老爷就一定靠得住么?” 林妈妈有气无力地嗔来一眼,好笑道:“这世上谁是一定靠得住的啊?真是孩子话。
靠不靠得住,总要看看再说。
她走的时候我告诉她,要是觉得那邬老爷不好,就仍坐了船回来。
可她没回来,想必就是过得去。
听你舅舅说,那位邬老爷是昆山县的大户,缺不了她吃穿。
嫁人图什么,不就图个安稳日子?” 这可说不准,寻常女人大约如此,可白池不是个寻常女人。
她心气高,妙真是很了解的,因为她从小是受的小姐一般的教养。
妙真又问那邬老爷,“这位老爷多大年纪啊?” “你舅舅说只三十来岁,不算年轻,可也不老啊,正当年的时候。
” 她撇下嘴,“舅舅说的您也信?既是舅舅生意场上的朋友,他一味只管巴结人家,就为得些生意上的好处,还不把人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您真是的,就是要送她去,也不急在那一时嘛,等咱们打听清楚了也能放心不是?那邬老爷家里人口繁不繁杂呀?” “说是有一位正房太太,底下只得个儿子。
就是为人丁单薄才想着要娶个二房。
你放心,人家就是想骗又能骗咱们些什么?骗钱财,我是没有多少陪嫁给她;骗她那个人,是骗去吃还是杀啊?纵是为了点美色,那就更不舍得亏待了她。
” 妙真一连串的诘问都给堵得没了话说,可心里总是不放心,就立下话来,“等和舅舅的官司了解了,先上南京去把爹娘的官司也了结后,咱们就往昆山县去看看。
我不亲眼见她过得如何,我一辈子都是要悬着心的。
” 林妈妈把她碗口敲敲,“别说远的,说眼前。
你先吃饭。
” 下晌妙真将这事说给花信听,花信倒有些幸灾乐祸的话想说,可又怕妙真听了不高兴,便什么也不说,只坐在榻那端弯着腰裁剪一片白绫暗花缎子。
妙真见那缎子眼生,撑在炕桌上去问看,就问了句,“这是哪里来的?我记得我屋里并没有这样的料子,你裁了做什么?” “这是前日邱三爷拿来的,说是上头有一处暗花纺得不大好,织造坊里管事的拿家去给他瞧,他顺便就拿来赏我了。
姑娘瞧,就这里的花样有些不对,也不大看得出来,我裁来做条裙子。
” 花信一面说一面笑,低着眼紧盯着那片料子,很是心满意足。
妙真支颐着脸瞧她,心里想,花信这人不自视甚高,也不爱慕虚荣。
只是过于讲实际,所以才死活瞧不上严癞头。
她倒看严癞头不错,有心要撮合,便歪着眼去看花信的正脸,“早起在厨房里听见妈妈和严癞头说的那些话,你到底是害臊还是生气呀?要是害臊,其实也没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你的年纪也不小了。
” 花信听见这话脸上的笑就收了起来,把料子扒到一边,端着身盘着腿儿,“姑娘再不要说这种话了,我连这样的玩笑也不想听。
” 看她这样子是真怄气,妙真微微发讪,“为什么呀?你是觉得严癞头哪里不好?” 好不好先放到一边,花信心里想到吃早饭的时候,因妙真到林妈妈屋里吃去了,瞿尧随意吃了几口便往县衙打听官司的事情,正屋里下剩她和严癞头两个在吃。
那严癞头,吃饭也吃得粗鄙不堪,端着个大碗,只管在碧纱橱外蹲着。
花信因为大家玩笑,少不得多留意他,就在后头桌上看了他一会。
越看越觉得他蹲在那里,连个人也不像,竟像只癞蛤蟆。
她不敢自居天鹅肉,可不论自己是块什么料,也不想落在这等鼠雀之辈手里。
妙真却弯着一双炯炯发亮的眼睛说:“我觉得他是蛮好的一个人,虽看着野蛮,可心肠倒不坏。
你看,他知道林妈妈生着病,大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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