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楚玉并未回答谢柔嘉的话,而是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公主还记得你十三岁生辰那一日吗?” 十三岁…… 谢柔嘉不明白她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不待她回答,楚玉又接着道:“我六岁上,我阿耶因为要去任职,再加上我娘亲那段时日身子不好。
两人商议过后,就将我送去姑苏的姨母家。
送我去还有一层意思,我娘亲时常同我说姨母家的泽表哥是一个极好的人,她想要亲上结亲。
我自幼心气高,并不把这话放在心上。
可去了以后,我才发现他那样好。
我当时总想着,等我长大就能嫁他为妻。
等我真长大了,我的父亲却因为贪墨犯了死罪,被太子当场斩杀,我的家里人,男子十五岁以上被判流放,女子则被充入教坊司为伎,而偏偏查出这一切的正是他。
我当时恨极他。
” “我同我阿娘被押解长安的前一晚,我阿娘却因为舍不得阿耶随他去了,孤零零留我一人在世上。
我被押解去长安那一年刚满十四岁,在一个女儿家最美好的年纪,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官家小姐沦落为最下贱的娼妓。
” “公主金枝玉叶,没有见识到这世上的恶,不知晓这世上的人有多脏。
押解我回长安的官差们一路上不断地拿言语侮辱我,有一回,他们甚至想要把我……就在我觉得我的人生要烂在淤泥里时,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将我救下。
虽然时隔多年,我却一眼就认出他来。
我明明知晓就是因为他我耶娘才惨死,我才被卖入教坊司,沦为最下贱的妓子。
可他却出现在我最无助时,我就什么仇恨都忘了,只想着牢牢抓住他。
” “我是罪臣之女,除非特赦,连被赎身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在他的打点下,我虽入了教坊司,却并没有接客,而是被安排在教坊司的后院内,就这样安稳妥帖地被他藏起来,这一藏就是半年。
” “后来有一日,他同我说,他已经想好救我的法子,只需要再等两个月,到时他把我送回冀州老家,可在那儿安稳一生。
他不知道,我只想要留在他身边。
我知晓我的身份见不得光,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他肯留我在身旁,无论为奴为妾,只要他心里有我的位置,我便心满意足。
之后我便一直在等他救我,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他与我约好的日子。
” 屋外不知何时又下起雨来。
秋季的急且冷,像是要将白天下成黑夜。
楚玉向窗前走去,行走间,脚上的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
她望着外面密集的雨幕,想起那一日,也下了这样的大的雨。
“那一日,我一睁开眼就起来梳妆打扮,换上他叫人送来的衣裳,满心欢喜地等他来接我。
我心里打定主意,待他救我出去以后,我就同说,我要留在他身边。
可我那日从东方既白,一直等到天黑,都没有等到他。
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悄悄地溜出后院,想要去打听打听情况,结果却被几个吃醉酒的纨绔子弟拖到一间黑漆漆的房里。
谢柔嘉,你知晓我当时有多绝望吗?” 她绝望地听着屋外的雨声,期待他能来。
后来,又害怕他来。
害怕他瞧见自己那样不堪的模样。
她清清白白时,他尚且不肯要,更何况她被人那样糟蹋过。
后来他还是来了,只可惜什么都来不及。
她满身的鲜血与污秽,就连雨水都无法冲洗干净。
“事后我才知晓,那一日他之所以没有来,只是因为那一日你生辰,他被你留在宫里。
” “我若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儿,仗着他表妹的身份,还可同你争一争,这唯一的一点奢望也被你给毁了。
” 楚玉越说越激动,“谢柔嘉,你知我有多恨你吗?我当时恨不得要去杀了你,可他却将我关了起来。
他不允许我去找你,他将一切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他甚至怕你知晓这一切,怕你因此而愧疚。
多么可笑,在他的眼里,我的清白尚比不上你那一丁点儿的愧疚。
他待你,竟然偏爱至此!” 话音刚落,一道紫电伴随着阵阵惊雷,打在窗户上,照亮她因为恨意而扭曲的脸。
“谢柔嘉,在你最快乐的那一日,却成了我的人间地狱。
所以我发誓,我要让每一年你的生辰,都成为你最最痛苦的日子。
后来,他想法子用一个自杀的伎女换了我的命,想要带我出去,我那时却无论如何不肯随他出去,并且想方设法成为兰桂坊的花魁。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晓他究竟为何会拒婚吗?是我。
我故意在你及笄那日威胁他拒婚。
我就是要叫全天下的人知晓,就算你贵为公主又如何,他为了一个伎子不要你,我要让你丢尽脸面,我要让他精心呵护的高贵公主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谢柔嘉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背后竟发生这么多事。
她想起十三岁生辰那一日,她的父母再次起了争执,两人不欢而散。
几乎每一年生辰前后,平日里就不睦的父母争吵得特别凶。
那一次也不例外,甚至吵得更加凶,一向要强的母亲坐在窗前掉眼泪。
从前父母争吵时,还有太子哥哥陪着她。
那一回,太子哥哥并不在长安。
彼时生了病的谢柔嘉烧的浑浑噩噩,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觉得做人极没有意思,拿着一把利刃在手腕上划来划去。
就在这时裴季泽来瞧她。
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刀,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
她躲在他怀里哭了许久。
后来的事情她就不太记得,她烧得实在太厉害,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待到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早上,裴季泽也已经离开。
却不曾想,这背地里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将眸光望向锦墨,向他求证此事。
锦墨抿了抿唇,道:“那一日,公主烧了一夜,公子实在不放心,就一直守在公主跟前,直到退烧才放心离开,待到匆忙赶到兰桂坊时,事情已经发生。
”顿了顿,看向楚玉,“这些年公子一直因为此事心怀愧疚,可谁又能料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 谢柔嘉闻言,整个人几乎都要站不稳。
一旁的文鸢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她,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文鸢望着楚玉道:“你这个人好不讲理,我们公主那时压根就不知有你这个人,你怎能将责任推到我们公主身上!” 一脸愠怒的楚玉正要说话,只听谢柔嘉追问:“你拿什么威胁他,你的命?” “我的命?”楚玉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又咯咯笑了起来。
直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才直起腰来,气喘吁吁道:我的清白在他眼里尚不足你微不足道的愧疚重要,我的命能值什么呢?我自然是拿他最在意的东西威胁他。
你猜,他最在意的是什么。
” 最在意的东西…… 谢柔嘉捂住疼得几乎要窒息的心口,正欲说话,锦墨已经大步上前,冷冷道:“公子已经去了,表小姐非要让公子走得不安生吗?” “表小姐总是怪旁人。
您总觉得公子待公主好,却瞧不见公主待公子好。
退一万步说,公子他就是喜欢公主又怎么了。
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呢。
可您,步步紧逼,逼得他失去最爱的女子。
您得不到公子的爱,痛不欲生,就想毁掉他。
可公子,做错了什么,他当初,也不过只是想要救自己的妹妹脱离苦海而已。
” 楚玉闻言,眼眶蓦地红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滚出眼眶。
她指着谢柔嘉,恶狠狠道:“你们骗我!定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他那个人,爱她如命,又怎会丢下她一个人走了,他定是为躲我!” 锦墨正欲说话,谢柔嘉冷冷道:“让她说!” 锦墨迟疑,一旁的裴少旻道:“你们瞒来瞒去,到头来阿兄还是去了,那么,还留着这些真相做什么。
” 锦墨犹豫再三,退到一旁去。
这会儿平静下来的楚玉道:“你想要知晓,就把我脚上的脚链打开。
” 谢柔嘉道:“把钥匙给她。
” 裴少旻犹豫再三,给锦墨递了一个眼神。
锦墨从袖中摸出钥匙,缓缓上前,将钥匙丢给她。
楚玉解开脚上的铁链后,径直走到妆奁台坐下,拿起台上的梳子一边梳理自己凌乱的青丝,一边缓缓开口,“公主可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谢柔嘉自然记得。
一袭雪衣的柔弱女子跪在漫天飞雪里,犹如一朵开在雪窝里的雪莲花。
却没想到是一条毒蛇。
“其实,那不是我们第一回见面。
你十二岁时,我便见过你。
” “我初到兰桂坊,就听说太子宾客裴季泽与安乐公主青梅竹马,只待公主及笄,成就一段佳话。
教坊司的女子提及你与他时,无人不羡慕,我听了心生妒意。
在我眼里,一个骄纵跋扈的公主,又怎配得上他,我一直想要见一见你,可一直没有机会。
直到有一回,听到有人说你来了,特地换上婢女的衣裳出去瞧。
” 楚玉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谢柔嘉的场景。
一群锦衣华服的少年簇拥着一个一身着翻领绯袍,光华灼灼不可逼视的美少女入内。
她往那儿一站,不动声色将在场的人比到尘埃里,兰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假如你重生了,最想做什么? 高明程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比较好! 年轻貌美的老婆,那就绝不能被艰苦的生活给磨去了颜色。 沉默内向的大儿子,打小就得好好培养。 至于走上邪路的小儿子,嘿嘿,教你做人套餐已上线,套餐包括:遍体鳞伤、皮开肉绽、头破血流。 至于钱嘛 我对钱不感兴趣,上辈子赚够了,这辈子只想小富即安,悠哉过好小日子! /
夏歌一朝穿越,穿成了星际时代某最大佬的AI仿生机器人。 这个机器人的一切数据,都是照着大佬那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设定的,从外貌到身材,从声线到性格,和那个人一样温文尔雅,和煦如风。 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AI替身机器人。 然而,就在夏歌穿越过去的当天,这个替身AI的数值程序就彻底崩坏了。 陆行深看着一边大喊老子活了!一边满屋子疯跑蹦跳鬼叫不止的疯批,觉得自己的完美替身机器人一定是中病毒了,才会程序/
久作,代号Q,13岁,异能是[脑髓地狱],是即使在异能当中也最被忌讳的精神操控的异能,被称为【活灾难】,因此终日被关在港口mafia的地牢不见天日。 [嗡嗡嗡] 在睡梦中听见了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再一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坐在一辆黑漆漆的车里,而身旁的开车的人,是一只大蝙蝠? 啊咧,是梦吗?但是,这里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怀抱着人偶的少年露出一个崩坏的笑容,眼中的星星闪烁,[既然是在梦里,那就让我/
周羽棠穿成了一只满身杂毛灰了吧唧的鸟。 他的生命值只剩七天,必须尽快找到主人结契。 周羽棠:还用说么,当然是找主角啊! 主角:乌鸦?滚粗。 宗门仙长:此物不详,拿走拿走。 路人们:这小东西灵力低微,实在没什么用。 周羽棠:很好! 他找到角落里独自站立的少年,飞过去,用他焦炭的小脑袋瓜亲昵的蹭了蹭少年的脸。 确认过眼神,是一起干大事的人! * 师门考核,蛮荒巨妖吓哭了。 外出任务,九尾灵狐吓/
徐清麦在一场车祸后,发现自己莫名穿越到了大唐。 可气的是,和她一起穿越的还有她那看上去人模人样实际狗得很的前男友周自衡。 更可气的是,他们还穿成了夫妻! 而最可气的是,周自衡穿成了农官小吏,而她作为一名外科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则穿成了他那柔弱不能自理只能困在后院的家庭主妇。 徐清麦暴躁了,这世界毁灭吧! 等等为什么会有婴儿的哭声? 两人对着原身那尚在襁褓之中,哭得震天响的小婴儿,只能面面相觑/
贺荀澜二十那年作死海钓,被海鱼连人带钩钓进了海底,穿到了武定大陆同名同姓的痴儿身上。 痴儿虽傻,但家庭和睦,家财万贯,海运生意做得又大又强。 但都是曾经。 现在他家刚被抄,本人被当今圣上千里追杀,身边仅剩忠心护主一米六小厮一枚。 两人乘着艘破破烂烂的小木船出了海,举目四望,只能发出大海啊全是水的感叹。 贺荀澜:再跳个水还能回去吗? 一米六盲目乐观:少爷别怕!咱们信奉四方海君,这海里是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