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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她◎ 谢柔嘉完全没有想到,一向在外人面前端方自持的男人竟会在戏园子里做这事! 直到对方含住她的舌吮吻,她才反应过来,立刻伸手去推,可身形高大矫健的男人非但纹丝未动,还将她一把抱坐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捉着她的两只手腕拉至背后,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肆意却又疯了似的吮吻着她的唇舌,由生涩到熟练,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又羞又恼的谢柔嘉挣脱不得,去咬他的舌。
他闷哼一声,却仍是未松开她,越吻越深,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
台上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缠绵悱恻的戏曲。
台下,不知何时被放下轻纱帐的雅间内,红裙曳地,身形娇小的女子被一袭玄衣的高大男人压在榻上。
许是嫌响个不停的铃铛太吵,他洁白修长指骨轻轻一勾,那串精巧别致的手串自雪白她纤细的手腕上脱落。
直到台上乐声停止,戏子谢幕,男人才舍得松开怀中女子,伸手想要替她整理衣物。
洁白的指尖才落在她凌乱的发丝上个,面颊潮红,漆黑的眼睛沁出一抹水光的女子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她使了全力,只听“啪”一声脆响,并未闪躲的男人结结实实挨了她这一巴掌。
她自幼虽性子有些骄纵,也爱欺负人,可这样动手打人还是头一回。
尤其对方还是裴季泽。
挨了打的男人突然轻笑一声,洁白的指腹抹去唇上被她咬出的血渍,喉结微微滚动,哑声道:“方才是微臣失礼,还请殿下赎罪。
” 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他,“裴季泽,你究竟意欲何为?” 他们两个认识十几年,他一向端方自持守礼,涵养更是一等一的好。
她之所以这样放心地与他待在一块,就是知晓以裴季泽的修养,绝不会对她做出如此禽兽之事。
却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她。
容色无双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流露出罕见的轻佻之色,“微臣方才瞧着南面坐着两个臣子不断地朝这边张望,不过是想要将戏做得逼真一些,却不曾想,殿下竟恼了。
” 谢柔嘉闻言朝南面望去,果然瞧见对面的雅座内,有两人鬼鬼祟祟的人朝这边望来。
她收回视线,鄙夷地打量他一眼,抬起雪白的下巴,“驸马如今爱权力怕不是爱疯到了吧!”言罢要走,行至门口,伸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手腕,连忙去榻上翻找。
自幼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的女子在榻上找不到之后,竟跪趴在地上,伸出手在塌下摸来摸去。
突然,一只洁白似玉的大手横在她面前。
沁出血的掌心里静静地躺着那串招魂铃。
金色的铃铛与红绳上染了血迹。
她伸手拿过铃铛,用衣袖用力擦拭干净上头的血迹,又见他掌心仍不断地往外渗血,神色微动,抬起眼睫瞧他一眼。
面色晦暗不明的男人低垂着眼睫毛,缓缓道:“微臣赠予殿下的手串,殿下转手随意地丢给旁人。
他送殿下的,殿下竟这样视作珍宝。
” “你怎能与阿昭相提并论!” 丢下这句话,一脸倨傲的女子自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拂袖而去。
直到她消失在雅间内,眼尾洇出一抹薄红的男人自手腕上取下那串紫紫檀木手串,轻轻摩挲着上头刻着的歪歪扭扭的字,想起一年前她将这串手串戴在他手腕时所说的话。
【在我心里这世上没有人比小泽更好我只爱小泽一个】 果然,吃醉酒的女子说过的话不可信。
她也只有吃醉时才会觉得他最好,清醒时,自己永远都比不过他。
他将手串丢在榻上,转身出了雅间。
走了没两步,又折返回来,盯着榻上那串珠串瞧了许久,最终还是将它拾起来戴在腕骨上,大步朝外走去。
* 今夜天凉,外头起了风。
正站在戏园子门口与黛黛吃东西的文鸢见自家公主气呼呼地出来,忙迎上前,待瞧清楚她的模样,大骇,“殿下,您怎么了?” 只见进去时还好好的女子,此刻发丝凌乱,眼红饱满的唇微微肿着,上头匀的胭脂像是被人吃得干干净净,给本就明艳夺目的容貌添了几分浓稠靡艳,更加勾人心魂。
谢柔嘉想起方才被裴季泽困在榻上轻薄的情景,又羞又恼,恨恨地用手背摸了一把嘴巴,“被狗咬了!” 文鸢大抵猜出她被人轻薄,急道:“驸马也真是的,都不看好您,奴婢这就去找驸马!” 话音刚落,就见驸马自戏园子里走出来。
只见容色若雪的男人左脸颊上还浮着五个手指印,薄唇也被人咬破,上头还沁着血珠子。
她再瞧瞧自家公主,心底大约明白怎么回事儿,与黛黛对视一眼后,两人低下头没再言语。
谢柔嘉见裴季泽出来,提着裙裾就要走,被他一把擒住手腕。
他将一件墨色氅衣披在她身上,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谢柔嘉要脱,却被他紧紧地摁住。
谢柔嘉冷冷道:“放手。
” 他道:“外头冷。
”顿了顿,又道:“那两个人又朝咱们看过来了。
” “爱看不看!”谢柔嘉懒得与他虚与委蛇,“驸马不高兴去江南就不去!” 他仍是不肯放手,“我饿了。
” 谢柔嘉冷笑,“所以?” 他道:“我们去桂花巷。
” 谢柔嘉盯着他瞧了一会儿,问:“裴季泽,你今夜是被人下降头了吧。
” 他不作声。
谢柔嘉抽回自己的手上了马车,他亦跟了上去。
谢柔嘉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好在他并未靠近,而是坐在最靠近车门的位置上。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回到敬亭轩,谢柔嘉见裴季泽又跟进来,蹙眉,“驸马今夜打算睡哪儿?” 他道:“自然是睡自己的屋子。
” 许是如今对他没了感情,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的谢柔嘉在榻上坐下,半倚在榻上打量他片刻,抬起雪白的下巴,“不若这样,驸马肯将衣裳脱下来,本宫若是觉得驸马的身子合眼,就准许驸马今夜侍寝,如何?” 这话,极尽羞辱。
这会儿屋子里又没有旁人,他倒犯不着演戏。
谢柔嘉本以为他会拂袖而去,谁知他竟然道:“殿下此话当真?” 不待她回答,他洁白的指骨落在腰间的玉带上。
谢柔嘉没想到他真肯脱,心中虽慌,可眼睛却未移开。
只听“啪嗒”一声响,那条玉带落在地板上,紧接着是玄色的箭袖衣袍,露出里头包裹着男人完美矫健身躯的雪白里衣。
谢柔嘉虽与他同床共枕一个多月,几乎不曾这样真切地瞧过他。
他洁白的指骨勾住雪白里衣的系带,轻轻一扯,系带松开,里衣微微敞开,一条横在结实胸膛的鞭痕映入眼帘,彰显着这副身躯曾遭受过怎样的折磨。
“够了!” 谢柔嘉偏过脸不看他,“本宫今夜没兴致,驸马跪安吧。
” 裴季泽却不肯走,喉结微微滚动,嗓音沙哑,“你怕?” 她低头不语。
他大步走到她跟前,强行捉着她的手探进自己的衣裳里头,按压在那些伤痕上。
像是被吓坏的女子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驸马若是实在不想出去,就去外头榻上歇着吧!” 自始自终,她都不曾抬头看过他的身子一眼。
像是厌恶到极点。
他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终于松开她的手腕,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件地穿回去,冷冷说了一句“微臣告退”后,大步朝外走去。
谢柔嘉听到外头房门关上的声音,盯着自己像是被他身上的伤痕灼伤,微微颤抖的指尖瞧了好一会儿,捂住自己的脸。
她不懂,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更加不明白,为何昔日那个干净明朗的翩翩少年,短短三年的时间怎会变成这样。
权力,当真可怕。
接下来四五日谢柔嘉再未见过裴季泽。
从前做事总爱同她交代一声的裴季泽这回也没有给她留只字片语。
这让她乐得自在。
左右还不到一个月,只需忍一忍就会过去。
这一日傍晚,她受邀去正院用晚饭。
还未开始用饭,外头的婢女突然慌张来报:秋水馆的柳娘子突然咳血,赵医师此刻不在府中,眼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花魁虽以裴季泽妾室的名义住在秋水馆里,不过裴季泽不允许她给谢柔嘉敬茶,是以全府上下的人并未将她当作妾室看待,仍是称呼她为“柳娘子”。
裴夫人一脸为难地看向谢柔嘉。
谢柔嘉神色淡淡,“既是府中的人,阿家为她延医便是。
” 裴夫人闻言松了一口气。
她虽不喜欢那名花魁,可到底是一条人命,总不能看着她自生自灭。
本以为公主会不高兴,不曾想她竟这样大度。
裴夫人立刻吩咐人去外头请医师。
谢柔嘉也不便打扰,就先告辞回去。
裴夫人将她送走后,便急匆匆此去了秋水馆。
后宅女子争宠的手段裴夫人见多了,本以为那名花魁是故意作妖,谁知才一进暗沉沉的屋子,就闻到里头浓郁的药气。
瞧着最多不过双十年华,怎病得这样重? 她拿帕子掩着鼻子入内,只见那花魁躺在床上,两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她自己带来的婢女正跪坐在床头拿帕子替擦着额头。
见裴夫人入内,眼睛泛红的婢女忙向她请安。
裴夫人惊诧之余,问一旁正在开药的医师,“她这是生了什么病?” 那医师摇头晃脑地捋着灰白的胡须说了一大堆的医理。
裴夫人听得云里雾里,有些不耐烦,“劳烦医师说得明白些。
” 那医师道:“这位娘子生产时伤了身子,又没好好地养着,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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