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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气渐渐回暖,情况似乎也在慢慢好转,即使公寓里没有电,水也被停了,他们再也不用担心公寓的生活被人发现,也发现来来去去反而不容易引起他人注意。
似乎完全没有人关心,自己周遭有四个孩子自力更生,仿佛这些孩子是隐形人似的。
平日的游乐场总是空荡荡的,那里有厕所与公共喷泉,可供他们盥洗与洗衣。
小茂和小雪可以坐旋转木马和荡秋千,树荫下舒适凉爽。
他们找寻蟋蟀的踪迹、追着毛茸茸的白杨树种子跑,种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地飘着,小雪管它们叫太阳仙子。
结束之后他们便会回家,阿明提着水桶,里头装满公寓里要用的水,京子则提着衣物,两个较年幼的孩子则已经累倒,太阳下山后就准备好就寝。
有那么一阵子,这里就像是他们的私人游乐王国。
直到有一天,他们注意到另一个女孩。
这位女孩是纱希,阿明在学校外见过她,其他女同学都对她很恶劣,也没有人喜欢她。
她独自坐在公园边的长椅上,书包放在她的身旁。
她穿的校服总是干干净净,黑色的皮鞋闪闪发亮,她会坐在那儿,用拇指按着手机,然后盯着手机瞧,却从未与人打过电话。
小茂是第一个主动跟她说话的人。
“你在做什么?”他问。
女孩没有抬起头来。
她看起来就像个洋娃娃,静止不动地坐着,白色的水手衬衫白得发光。
“你不去上学吗?” “不去。
” “怎么不去呢?” “我讨厌学校。
”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她耸耸肩:“因为没其他地方可以去。
” “我也是。
”他玩弄着脚上的凉鞋,鞋子在沙里来回摩擦了一会儿,但她并未接话。
于是他便默默离开,在附近的树后摸索着。
“喂,你知道这里有个蟋蟀洞吗?”他蜷曲着身子,用一根棍子翻掘着泥土。
这时她抬起头,看见他正从树后窥视她,他灿烂的笑容挂在他那张圆滚滚、脏兮兮的脸蛋上。
她忍不住回他一个笑容。
能有一起玩乐的同伴很有趣。
纱希和他们猜拳,当小雪喊出草莓和飞机,而不是石头和剪刀时,纱希也完全不介意。
当小茂到处游荡,停在一个又一个电话亭或贩卖机前,寻找遗落的零钱或糖果时,所有人都得停下来等他,可是纱希仍旧不介意。
小茂这么做的时候,纱希只是微笑着,这让阿明和京子也跟着笑了。
她不会问他们尴尬的问题。
甚至连初次看见他们的公寓时也是一样。
但是她仍然注意到了——堆积如山的垃圾、里面只有一瓶水的冰箱、堆满肮脏碗盘的水槽、角落的电视被拿来当毛巾架使用、水果的标签贴纸装饰着门框、墙壁和柜子上则贴满像是账单的纸张。
有许多图画上都标记着“妈妈”。
她看见桌子上堆满广告单、蜡笔残块和类似官方通知的纸——您的房租已逾期;最后用电通知,我们已停止对您供应水源服务。
她看见阳台摆了好几个旧泡面汤碗,里面长着凌乱的野草。
她能做些什么?她也无能为力,所以只有走到阳台,帮两个年幼的孩子浇花。
之后,纱希便时常到公寓找他们,她会和小雪一起画画,与京子在小红钢琴上编曲,弹着二重奏。
有一天,公寓门忽然旋开,房东太太手里抱着她的黑白色小狗出现,公寓里只有她们三个女孩。
“不好意思,”她说,“因为你们的门没锁。
”两个大女孩抬起头看她,她们一句话也没说,小雪已经睡着了,她的头靠在纱希的腿上,数绺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让她看起来格外娇小。
“我是住在三楼的房东。
”女人开口,她跨了一步走进公寓,却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看。
尽管纱希已经稍微帮他们打扫过,屋内仍旧是一团混乱,就像场灾难一般。
“我来是要跟你们收……房租的,”她继续说道,“你们的母亲在哪里?” “她外出工作了,”经过长长的沉默之后,京子说,“她人在大阪。
” “那你们是他们的表亲吗?”房东太太问,几乎就在她们两人同时点头之前,她已步出公寓,仿佛她害怕听见或看见不该知道的。
八月火伞高张,即便是东京也一样。
白天炙热难耐,夜里则更糟糕,他们在公寓里难以呼吸,仿佛空气都已被抽空。
尽管如此,大多时刻京子和小雪仍待在室内,饥饿疲惫的她们连公园也不太想去了。
阿明会带着小茂出门,带着他着实麻烦,但这阵子以来,如果小茂关在公寓里的时间太长,就会变得有些不可理喻。
※ 他们通常会到便利店,那位和善的店员已经离职,但阿明和另一个新店员发展出一套新的常规。
阿明会提着一个蓝色的空水桶走进商店,佯装在书籍区看漫画。
如果店员与他四目相接,阿明便随即走到商店后面,然后安静地等候。
有时他必须等上好一段时间,但店员最后仍会走出来,往阿明的桶子里倒入几盒隔夜寿司,接着便赶紧溜回店里,动作快到连阿明都来不及感谢他。
一如往常,小茂在商店门口等待,他正望着一群男孩,围在他们崭新的自行车旁,舔着冰激凌,抱怨炙热的炎炎夏日。
小茂的脸蛋灰扑扑的,污秽的短衫黏在后背上,他的视线紧紧黏在他们的冰激凌上,这些孩子却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阿明得呼喊他两次,他的视线才能从男孩们的身上移开,然后跟着哥哥走在街上。
“里面有鲑鱼吗?”小茂问他,想一窥桶子里的寿司。
“没有,只有桶子里的这些而已。
” “不公平。
” 纱希来家里做客的时候,阿明都会陪她走路回家。
京子偷偷注意着他们。
她注意到,只要纱希来家里,她的哥哥都会到游乐场洗头发、嗅嗅他的衣服,然后找出一件相对干净的短衫穿。
她也注意到有时他的声音变得怪怪的,像是感冒还是不舒服似的。
步行回家的路上,阿明和纱希通常都慢悠悠的,仿佛两人都不急着回家。
在某个闷热的夏日,纱希停在一台贩卖机前,买了两罐汽水,是那种昂贵的蓝色铝罐汽水。
“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吧?”她说,将汽水轻贴在阿明的面颊上。
他的笑容在脸上漾开。
饮用贩卖机的汽水是一大享受,冰冰凉凉的,很清爽。
纱希住在一栋整洁的小型建筑里,建筑的大门紧锁着,通往前门入口的走道上,有一排修剪整齐的绿色灌木丛。
她从未邀请他进去,他也从未期望她邀他入内。
“你妈妈什么时候会回家?”就在转身道别时,她忽然问他。
“她不会回来的,”阿明说,“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 纱希停下脚步看着他,千百个问题在她眼底打转。
“也许吧,”他声音粗哑地说,“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 当日夜里,他坐在家里,手指拨弄着纱希买给他的那罐亮蓝色汽水的瓶盖。
他用上衣擦拭着瓶盖,他很喜欢瓶盖在街灯的微光下发亮的模样。
公寓又热又闷,但在他身边的弟弟妹妹皆已进入梦乡,他们就像是累坏了的小狗,手臂和大腿裹挟着棉被。
阿明凝视着他们,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他们的母亲不会回来了。
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 “我可以赚钱的。
”隔天纱希告诉他。
阿明一如既往地陪她走路回家。
“什么?”他说,“要怎么赚钱?” 她转过头对他露齿而笑,然后拿出她的手机,开始拨号。
他们一起走进火车站,她在入口处等待的时候,他则在街道另一侧注视着她。
很快有个男人走上楼梯,并且朝纱希的方向走去,两人互相打招呼。
即使他们交谈时,这个男人的头靠她很近,阿明也感觉纱希并不认识这个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提着一个公文包,个子很矮,头发稀疏,他看起来很老了。
纱希和男人走回火车站,阿明则继续等着。
等待的时间越长,他的感觉越糟。
她离开的时间很漫长,等她终于和男人回来时,天色已黑。
他们转身向彼此道别,男人就离开了。
纱希飞也似的冲过马路,走到阿明等待的地方。
她向他伸出一只手,手中是满满一把折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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