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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活在数学题里:阿明在超市花了七百四十元,他的钱包里还剩下六千五百元,请问阿明的钱包里一开始有多少钱? 最糟糕的莫过于妈妈何时才会回来,他们一无所知。
等到他们只剩下最后一万元的时候,阿明决定采取行动了。
在转了好几次地铁之后,阿明才在城市另一端的某家出租车行里,找到小雪的父亲,事实上并不难找。
大多数的出租车都已经出班,阿明找到他时,他正在出租车上,躺在乘客席呼呼大睡。
他的嘴巴微张,肥胖的肚腩撑得制服仿佛快要裂开。
阿明敲敲他的车窗,里头却毫无动静,所以他只好坐在路旁堆起的轮胎上等候。
他总有醒来的时候吧。
阿明总算等到小雪的父亲醒来,但他却对阿明视若无睹,直接走进了室内的洗手间。
但阿明仍旧耐心地等着。
等他回来时,他再也无法假装看不见阿明。
他们一起坐在出租车里,小雪的父亲手里把玩着手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母亲怎么样了?” 阿明不想浪费一分一秒:“她一个月没回来了。
” “你在开玩笑吗?”他的目光避开,不看阿明,“你几岁了,阿明?” “十二岁。
” “那小雪呢?她长得像我吗?” 真是愚蠢至极的问题。
这家伙甚至不曾跟他们住在一起。
在他爬满横肉的脸上,眼睛变成两条细长的裂缝,真的难以想象他会是小雪的父亲。
“是的,她长得像你。
” 他朝嘴里丢了一片口香糖,也没有分给阿明一片。
阿明立刻明白,这一切分明是无望之举。
这家伙充其量就是个浑蛋。
他离开小雪的父亲,让他继续盯着自己的手机。
阿明则迈向地铁站,查看口袋里的另一个地址,花了好长时间,认真研究地铁路线图。
阿明来到位于地铁线另一端的小钢珠店,店内拥挤嘈杂不堪,空中烟雾弥漫。
照理说,小孩不准许进入这样的场所,但阿明来回走过一排又一排的走道,经过一个又一个客人身边,却没有人抬起头来,多看阿明一眼。
他们正忙着往机器里塞硬币,如此一来才能控制击槌,努力不让一颗愚蠢的小钢珠不幸落入沟槽中。
为什么不玩电动玩具呢?阿明暗自想,电动玩具比较具挑战性,也比较有意思吧。
他在一列拥挤的过道上,找到他的爸爸。
他正在清空一台机器的硬币,看见阿明时,他快速地挥挥手要他走开,示意他到外面等候。
阿明在停车场等待父亲结束轮班。
这时天空已经开始飘雨,他在脑海中练习着他想要说的话。
这次他绝对不能空手而归。
他的父亲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接着往贩卖机的方向走去。
“该死,我还缺十元。
阿明!借我十元。
” “十元?”他难以置信,父亲竟然伸手跟他要钱,但他还是掏出钱包。
“快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有,你是在哪儿买的这种怪钱包?” “是妈妈的,她的旧钱包。
” “谁的?”他抛给阿明一罐饮料后,两人靠在停车场的墙上,看着冰冷的雨水从天空飘落。
“我妈妈。
”他的父亲几乎与小雪的父亲一样糟。
但这次阿明才不会让爸爸随便搪塞打发他。
“你们搬家了,对吧?”他父亲说,“新家大吗?你开始发育了没?” “什么?还没有……” “骗人,我五年级就发育了。
” 阿明斜眼看着父亲。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父子间的对话,但他又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父子对话? “不可能吧?”他说。
“是真的,小子。
” 他们沉默半晌。
阿明手中的饮料就快要见底了,他必须开口。
“是这样的……妈妈离家之后,呃,我们就没有钱了。
” “你在开玩笑吗?听着,我可没钱。
你还剩下多少?” “大约一万元。
” “这还不算差啊。
喂,我可是自身难保。
我女朋友刷爆我好几张信用卡,我现在也有一堆卡债要处理,小子。
这也是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工作,全因为我得努力还债啊。
” 阿明沉默不语,只是站在原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父亲。
“好吧。
”父亲最后终于妥协。
他的手伸入口袋,递给阿明一张皱巴巴的钞票。
“这是我身上仅剩的钱了,小子,就这样,这可是最后一次了。
” “谢谢。
” “没问题。
”他伸出手摸摸阿明的头,简直与真正的爸爸没有两样,“哦,另外我要告诉你,小雪不是我的孩子。
我每次和你妈上床时,都戴了安全套。
”他把空罐子扔出去,罐子划过半空中,最后分毫不差地落入垃圾桶。
他走回小钢珠店之前,又对阿明挥了挥手。
阿明看着手中的钱,五千元。
他把钞票塞进口袋深处,注视着垃圾桶,瞄准,手臂往后拉,朝目标投掷。
空罐子先是撞上墙壁,接着应声落在巷子的地面上。
“我真是没用。
”他自言自语,快步过去拾起罐子,重新投进垃圾桶。
走进大雨之前,他颤抖着身躯,拉起夹克的衣领。
“天啊,好冷啊。
” ※ 十一月初的深秋,她就像一只仓皇的鸽子,匆匆忙忙地闯入公寓,挟带着寒冷的气流,一阵慌乱中,她手上的袋子沙沙作响。
“我回来了!”她大叫着,仿佛只是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工作后,正准备回家吃晚餐,“你们都还好吗?” 当她提着购物袋挤进室内时,阿明只是僵硬地撑着大门。
弟弟妹妹开心地跳上前迎接她,京子本来正在和小雪看相册,这时她缓缓地合上相册,没有起身。
“你们看,我回来啦,”母亲又大喊一次,“看呀,我还带回了礼物呢,这个是给小雪的,这个给小茂。
阿明,我回来了呀。
”她转身面对阿明,并且朝他伸出双臂,他却在她碰到他之前往后退开。
“好久不见了,阿明。
”她说。
阿明不想看她的眼睛。
她要孩子们立刻拆开礼物,京子和阿明也得加入。
两个弟弟妹妹很开心,小雪背上她的新双肩背包,背包上面有只泰迪熊。
“你瞧瞧,”母亲说,“你可以把你的东西都放进里面,然后背在背上。
” 阿明和京子面面相觑,小雪要背包做什么呢?她连公寓都不能离开呀。
过了一会儿,母亲帮两个儿子理发,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有她在家,公寓中弥漫着一股不同的气味,充满香水的花香味和澄净空气的味道。
母亲修剪并梳理孩子的头发时,小雪紧紧依偎在她身边。
“你的表情是怎么啦?”母亲看到小茂检视镜中的自己,用手搓揉自己的平头,“很可爱呀,我是说真的。
小雪,你不觉得哥哥短发比较好看吗?你喜欢哪个呢,短发还是长发?” “长发。
” “那京子你呢?”京子正在晾衣物,她没有搭理妈妈。
“真不巧,我反正是要剪了。
好吧,换阿明吧?”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剪得太短了,但他能说什么呢? 从镜子里,他看见京子缓慢步向母亲的提包,她将手伸入包包中,取出那瓶红色的指甲油。
京子旋开盖子,闻着指甲油的气味。
浓烈的指甲油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忽然,指甲油的瓶子从她手中滑落,京子惊讶地倒抽一口气,低头看着木地板上那摊闪亮亮的血红色指甲油。
“喂,你这是在做什么?”她的母亲皱着眉头冲了过去,“别乱碰我的东西!”她抽出好几张面纸,开始擦起地板上的污渍,却越帮越忙,“瞧瞧你做的好事!都是你的错。
现在擦不掉了!” “你去哪里了,妈妈?”京子问,她的语调平淡,带着一丝僵硬。
阿明屏息以待。
“什么?我告诉过你们了,我去工作啊。
” “去了整整一个月?” “我人在大阪,太远了。
”她继续擦拭地上的指甲油,却用了过多的面纸。
她难道看不出来吗?她只是让情况越来越糟而已。
“我告诉过你,不许动我的东西的。
”她收起面纸,跺着脚离去。
京子手中仍握着指甲油的盖子,上面有个小刷子。
阿明看到她注视着地板上指甲油留下的那块污痕。
她在一根手指的指甲上涂上一抹艳红。
之后盯着它,许久许久,都无法移开视线。
※ 第一个注意到的人是小雪,就在母亲回来几个小时后。
阿明和小茂在玩小茂的新遥控机器人,京子则在她的小钢琴上弹奏零散的音符。
他们几乎都要忘记母亲已经回来了。
但小雪却不断地观察母亲。
“你在做什么?”她问。
母亲正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叠起衣服,然后放进一个行李袋里。
“什么?哦,是这样的,妈妈要外出,所以我在打包行李。
” 阿明站起身。
她回来还不到一天呢。
“你又要走了吗?”小茂问。
“妈妈今天……很忙。
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回来过圣诞节的。
” 阿明陪她走到车站。
母亲想要他戴上她为他买的围巾,所以阿明戴了。
围巾的颜色橘白相间,看起来就像是女孩子的围巾。
“只有五千元吗?”当阿明告诉她,他去找过父亲时,她如此反应道,“他应该多给你一些的。
我是说,你们还是孩子,况且你们生活很辛苦。
不过,在这么艰辛的时刻,小钢珠店和出租车确实也拉不到什么生意。
不过往后一旦有需要,你还是尽管去找他吧。
”她不住地颤抖着,将外套往脖子拉紧,继续往前走,“真的好冷啊,风也好大。
” 阿明停下脚步。
他盯着母亲的背影,觉得自己必须开口了。
“你告诉你男朋友我们的事了吗?” 他的母亲顿时停下脚步,他看得出她的肩膀僵硬。
她深吸一口气,感到气恼。
“我告诉过你,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他……”她又继续往前走,这下脚步更快了。
他们走进车站附近的甜甜圈连锁店,她买了一个甜甜圈给他。
他们面对面地坐下,她看着阿明吃。
他注意到她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她的妆也不像以往那么浓。
甜甜圈的味道甜滋滋的。
他咀嚼着,面包团在他的喉咙里,黏成一颗黏糊糊的球。
“你的嘴唇上有糖霜。
”她取笑他,伸出手想帮他抹掉糖霜,阿明马上扭开头。
“天啊,你怎么这么惹人厌呢。
”她说。
他知道她想在道别前,跟他愉快地共度时光。
他是真的受够她了,但她是他的母亲,也是他们在世上仅有的一切。
“听着,”他最后终于开口,“我们一直问你,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让我们上学?” 她翻了翻白眼:“你们一直吵着要上学,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想怎么着?谁需要上学呢?很多出名的人物都没上过学呀。
” “比如谁?” 她嘟着嘴,噘起她的下嘴唇,跟小雪生气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真的有很多……” “你真的好自私,妈妈。
”总算,他说出口了。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她开始抱怨。
“你想知道谁才自私吗?你父亲,他才自私。
他自私得不得了,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算什么?难道我就没有幸福的资格吗?这算什么?”她手臂交叉,背部往椅子上一靠,不愿意看他。
沉默在两人之间扩散蔓延开来。
“我知道了。
”她唐突地出声说。
他抬起头。
“我想到一个名人了,日本田中首相(1)。
你听说过他吗?” “没听过。
”她在胡扯什么? “你还太年轻了。
好吧,那么……安东尼奥·猪木(2)呢?” 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摔角选手吗?他跟这整件事有什么关系?他的母亲就是这样疯疯癫癫的…… “我猜猪木从未上过学,”她说,“我不是很肯定,不过……” “他肯定上过学。
”阿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的天,你还真没意思。
”她说,“快点,吃完你的甜甜圈。
” 在车站,他看得出来,她急匆匆地想要离开。
“我会寄钱给你们的,”她说,“很快。
” “你圣诞节会回来吗?”他问母亲。
她伸手揉揉他的头发,这一次他不再闪躲了。
“当然了,我会回家。
很快就会回来的。
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们,好吗?” 她提着行李,通过旋转门,消失在人群中,他的视线里很快就没了她的踪影。
(1)指田中角荣,政治家,日本第64任、第65任首相(内阁总理大臣)。
(2)日本职业摔角运动员。
摔角,区别于摔跤,是一种更娱乐化的格斗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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